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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媽?」床上神志不清的沈美潔費力的看著他, 嘴里重復著著他說的話。

片刻, 她本就紅的眼眶充滿淚水︰「媽媽?」

「我想我媽媽, 我再也見不到她了。」她看著他哭了起來, 眼里滿是悲傷的神色。

她淚水順著眼角流到他的手上, 一滴接著一滴。

趙源撫著她臉的手一頓,伸手擦干她的眼淚, 將她抱進懷里, 伸手順著她的背,等她緩過來。

「沈美潔。」趙源突然開口喊了她的名字。

「嗯。」

哭了一場的沈美潔,腦子里像是有人在里面用錘子敲,疼的厲害,神志更加的不清楚, 听見他的問話,昂著頭去看他, 眼楮眨了眨又合上, 像是隨時都要睡過去。

「你媽媽的名字?」摟著她的人伸手摩擦著她的眼角, 不讓她合眼。

想合眼的沈美潔,被他的話吵頭更加的疼,小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懷里轉了個身,跨坐在他的腿上, 低著頭看著他,見他的嘴一張一合,俯身吻了上去。

第一次失了準頭, 吻在他的嘴角,順著嘴角親,親的毫無章法,親了幾口便含住他的唇使勁的吸。

趙源被她吸的小月復一緊,扶著她腰的手一頓,把人往後拉,兩人分離的時候還發出了啵的一聲響。

被拉開的沈美潔,小手摟著他的脖子,還要往前湊。

趙源手把著她的腰,將她固定住,開口道︰「我問你,你好好回答。」

沈美潔的腰被他握的有些疼,扭了幾下怎麼也甩不開他的手,開始抽泣了起來。

趙源望著懷里眼淚又開始往外冒的人,把人摟進懷里,順著她的背,輕聲哄了起來。

沈美潔摟著他的脖子,臉趴在他的肩膀上,兩只腿環住他的腰。

等到她平靜了下來,趙源側過頭輕輕的問道︰「你的年齡?」

趴在他肩膀的沈美潔被他哄的舒服的正要閉上眼,听見他的話,含糊不清的開口︰「二十四歲。」

他和她結婚的那年她二十三歲,他們結婚已經一年零三個月。

「家在哪?」

「家?」沈美潔臉在他頸項動了動,抬了起來,兩手扶著他的肩膀,頭有些疼,伸手去模頭。

趙源見她頭疼,手按著她的太陽穴給她放松,等她好點,仔細的看著她臉上的神色,等著她的回答。

等了片刻,沒有等到她的回應,又開口道︰「家在哪?」

沈美潔迷迷糊糊的對著面前的人搖了搖頭。

趙源見她搖著頭按著她太陽穴的手一輕,聲音清冷︰「沒有家?」

坐在他腿上的沈美潔听見他說的沒有家眼一紅,她有家,她的家不在這,這里沒有她的家,她要回家,**從他腿上抬起來,剛要動腿,頭一暈跌坐在他腿上,頭抵在他的肩膀上合上了眼。

趙源看了眼靠在懷里發出輕微鼾聲的人,把她放在床上躺好,拉過一邊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低頭望著床上的人,想到她剛說的話,又回想著她來島上的段時間發生的事,看了她片刻,走到櫃子邊換上干淨的軍裝。

「團長,你怎麼來了?」孫偉正在打掃團長的辦公室,听見開門聲回頭望過去,團長正在外面站著。

團長不是剛結束任務回來,要等後天才來隊里報道。

「不用打掃了,出去吧。」趙源走到桌前,讓他出去是把門合上。

「團長,有事你喊我。」孫偉見趙團長周身都散發著寒意,心情像是不好,不敢在辦公室停留,拿著東西往就往外走,合上門。

趙源走到窗邊,望著操場上正在訓練的人,目光一轉,落在了遠處一個不起眼的小屋子上,久久沒動動靜。

不知過了多久,他起身拉開門。

「團長。」孫偉見團長出來,敬了個禮。

「不用跟著。」趙源說完,往資料室走。

「趙團長。」資料室的小王見趙團長過來,趕緊起身敬禮。

「您需要什麼資料,我給您找。」

「李定的檔案。」趙源道。

李定是當年他們一起執行任務的隊友,他當年喊自己的娘叫媽。

小王翻開一邊的本子,按照姓氏找到團長說的人名,找到對應放著的架子。

團長的要的資料,是當時跟著趙團長檔案一起轉移來的,放在檔案室的最上面。

「趙團長,您稍等,我這就進去拿。」小王合上手里的本子,起身走進檔案室拿出李定的檔案交到他手上。

小王站在門口把趙團長送走,好好的團長怎麼想起來看檔案,想了幾秒回到屋里坐著,接著看他的報紙。

趙源望著桌上的檔案,伸手解開,拿出里面的紙,目光落在他的出生地,拉開一邊的抽屜拿出地圖,找到位置,那地方離他們這有一千多公里,一南一北。

沈美潔睜開眼被燈光刺的眼一眯,忍著頭疼伸手捶了捶頭,從床上坐了起來,她不是在娟嬸家喝酒嗎?

「醒了?」

沈美潔听見聲音,轉過頭朝一邊看去,趙源正站在門口。

沈美潔點了點頭,忍著頭疼下床,朝著桌邊走去,倒了杯水喝了幾口才緩過來。

「現在幾點了?」沈美潔看著窗外已經暗下來的天色。

「八點五十。」

睡了這麼久,她記得中午在娟嬸家吃飯還沒到十二點。

就在她放下水杯想回床上的時候,忽然想到,今天下午她準備去學校報道的。

她把這事忘了,一想到這她的頭更疼了,伸手捶了捶,喝酒誤事,這話說的一點也沒錯。

她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準備躺下,眼一抬見趙源還站在門口,兩眼看著她,那眼神她第一次見,像是在打量她,心里莫名的有些慌。

他怎麼會用那種眼神看她,難道是她喝醉了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一想到這,她還剩的酒意瞬間消失,撐著床的手一緊,開口說道︰「怎麼不進來?」聲音有些沙啞。

趙源見她神色有些僵硬,沒回她的話,目光微斂,抬腳走進屋里,走到衣櫃邊拿出換洗的衣服月兌衣換上,把她的衣服拿出來放在床上。

「熱水在鍋里,去洗洗。」

沈美潔看了他一眼,見他跟往常一樣,看著她的眼神也很正常,難道剛才是她看錯了?

「我喝醉了,沒有耍酒瘋吧。」沈美潔試探的問了一句。

「娟嬸把你送回來,你倒頭就睡。」趙源听見他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異樣,語氣平淡的說道。

沈美潔听他的話,又仔細的觀察他的神色,沒有異常,不像是說假話,心里松了口氣。

「我先去洗澡。」

他不說洗澡,她沒什麼感覺,他一說後,立刻就覺得身上黏的厲害,還有一股酒味,拿過一邊衣服起身去洗手間。

等她洗好出來,趙源已經靠坐在床上。

「你今晚不看文件嗎?」沈美潔見他不像平常一樣坐在桌前看文件,不像他的風格。

「不看。」趙源听見她說文件,抬眼看了她一眼,翻著手里的書。

沈美潔嗯了一聲沒說話,不看的話,等她擦干頭發就能睡覺,走到床邊坐好,擦著頭發上的水。

此刻的她要是再細心點會發現屋里和隊里有關的文件書籍已經全部不見了蹤影。

原主的頭發又黑又多,沒有吹風機,光是擦干就要好一會,她大多數時間都是中午的時候洗,坐在太陽下曬干。

著急著擦干,扯到被燙到的左手,把手抬到眼前看了眼,上面的藥膏已經沒了,她剛洗澡的時候一直小心的避開手上的傷。

正在翻書的趙源余光見她正低著頭看著手,合上手里的書,走到抽屜前拿出藥膏,把手擦干淨。

「手伸過來。」

沈美潔轉過頭,看著一邊的趙源手里拿著藥膏,透過潮濕的頭發看著他,把手伸過去。

趙源擰開藥膏蓋,把藥膏擠在手上,給她上好藥,目光掃到她縫針的食指,想到她當時清理傷口時疼的哭出來的場景。

「還疼嗎?」

她這麼怕疼的人,會是特務嗎?趙源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沈美潔見他手輕輕的撫過她縫針的地方,一句還疼嗎,讓她的心砰砰的跳了起來,把手從他手里抽了出來。

「早就不疼了,時間不早了早點睡。」沈美潔躺在床上,側身背對著他合上眼。

趙源望著她的背影看了會,下床吹滅蠟燭。

躺在床上的沈美潔,心劇烈的跳動,輕輕的深吸了兩口去才緩了下來,滿腦子都是趙源剛剛手輕輕模著她的傷口問她疼不疼。

整個晚上滿腦子都是那句疼不疼,第二天一早她的頭像是要炸了一樣,臉色蒼白,起身換好衣服推開門孩子們坐在桌上,趙源在廚房里準備早飯。

趙源一轉身就見她臉色蒼白的咱在廚房門口。

「吃好回屋里躺會。」

「不了,昨天說話去學校報道,喝了點酒耽誤了,一會吃好飯你看著孩子,我去趟學校,正好給大生他們把名報了。」沈美潔對他搖頭,走進廚房把櫥櫃里的碗筷拿了出來。

「對了,大生他們的大名叫什麼?去學校總不能一直狗蛋狗蛋那樣的叫著。」沈美潔給一邊的生和狗蛋。

原主的記憶里並不知道大生他們的大名,她一來,就叫著孩子們的小名,也沒去問過孩子的大名。

旁邊的大生和狗蛋要去學校,顧不得吃面前的飯,臉上激動的問著一邊的沈美潔︰「我們要去上學?」

沈美潔見大生小臉上滿是不敢相信,笑著點頭,讓他趕緊吃飯。

「爹爹,真的嗎?」 大生轉身問著一邊坐著的爹爹。

見爹爹點頭,大生從板凳上跳了下來,沖到遠外,把院子里的黃爪抱了起來,開心的對著它說道︰「黃爪,我要上學了,我要上學了。」

黃爪猛的騰空,身子發抖,嘴里發出叫聲。

沈美潔︰「」

正在看著大生的沈美潔,沒有注意到一邊的趙源正望著她。

結婚前,三個孩子的大名,他曾說過。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紅包已發,本章留言發紅包,今天還有兩章,九十點一更,二更時間待定,周六周日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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