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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要打開信封,懷里的鐵頭伸手拿起麥乳精啊啊啊叫了幾聲。

「我們鐵頭想喝麥乳精?」放下手中的信,低頭看著懷里的鐵頭。

鐵頭小手啪啪的拍著,小眼望著她,口水從嘴里流下來,沈美潔拿過一邊的毛巾給她擦干淨。

明天有時間要給鐵頭做個圍兜,他現在的年齡不知道是不是正是愛流口水的時候,胸前的衣服經常被口水打濕。

鐵頭見她沒有動靜,小手拍的更起勁。

「狗蛋,你看著弟弟。」她去給孩子們沖碗麥乳精喝,大生還是背對著她研究葡萄干。

狗蛋回頭望了她一眼,沒說話從她懷里接過鐵頭,護著鐵頭坐在哥哥身邊。

把信塞進口袋,把東西收進包裹里,拿著麥乳精去廚房放在一邊。

中午煮的面條被大生他們吃的精光一點也沒剩,現在天色不早,再 面條不知道要弄到什麼時候,想了想,晚上煮面疙瘩吃。

先燒了一鍋熱水,水一滾,先沖了三碗麥乳精放在一邊晾著,她沒有喝過麥乳精,小時候只听她女乃娘說過這麼個東西,走親戚要是能帶上一罐麥乳精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

把和好的面糊沿著碗沿往下倒,想到鐵頭,面疙瘩用筷子夾成很小的一團在鍋里煮。

在面疙瘩快好的時候,從空間里拿了幾片芒果干出來切成的碎碎的灑在鍋里攪均勻,家里沒有調料,放點切碎的芒果干進去,增加點味道,這個吃法,還是她同事無意間跟她說的,她家的孩子不願意吃飯,稀飯里放點切碎的芒果干,孩子能吃一大稀飯不用人哄。

「吃飯了。」面疙瘩一煮好掀開鍋蓋晾著,走進屋抱起鐵蛋,讓床上的兩人下來吃飯。

狗蛋拉著哥哥跟在她身後,看見鍋里的面疙瘩咽了咽口水,抬頭去看抱著鐵頭的她。

「先把這喝了,喝好再吃。」鍋里的面疙瘩該冒著熱氣,還要在晾一會,狗蛋和大生吃飯急,不晾涼她怕一會燙到。

「哥哥。」狗蛋見一邊的哥哥沒有動,他也沒有去端麥乳精。

見狗蛋想喝不敢端,一邊的大生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嘆了口氣,抱緊懷里的鐵頭,單手端著塞了一碗給狗蛋,一碗給大生。

「趕緊喝,喝完盛面疙瘩吃。」家里一共就三個碗,現在三個碗都用著,喝完才能盛面疙瘩吃。

狗蛋聞著碗里香香的味道,小手端著碗湊到嘴邊喝了一口舍不得咽下去,想把這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多留一會。

大生望著手里的麥乳精,想到娘在的時候,經常給他們喝,想到娘,眼一紅,眼淚從眼眶中掉進碗里。

「怎麼了?」沈美潔抱著鐵頭正喂著,余光看到一邊的大生捧著碗在哭,今天自從在孩子女乃女乃家回來後,他情緒一直不高,想到他不久前哭著要娘。

「是想你娘了嗎?」沈美潔放下手里的碗,把鐵頭放在地上,蹲子跟孩子平視。

她話一落音,面前的大生哭的更厲害。

想伸手去拍他的頭安慰他,手剛舉起來,大生就端著碗避開。

「你看這是你爹寄回來的信,吃完飯我讀給你們听。」見大生一直哭,想到口袋里的信,孩子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男主,肯定想他,拿出口袋里信轉移大生的注意力。

大生哭的直打嗝,听見爹爹,淚眼朦朧的看著她手里的信。

「吃好給你,現在把麥乳精喝了。」沈美潔讓他把淚眼擦干淨。

大生端著碗,一口一口的喝著碗里的麥乳精。

見他沒再哭,松了口氣,接著喂懷里的鐵頭,喝完給他們一人盛了一碗面疙瘩。

狗蛋看著碗里的黃點點,試探的喝了一口,嚼著嘴里的面疙瘩,眼一亮,一口接著一口的吃著碗里的面疙瘩。

「慢點,鍋里還有。」沈美潔見他兩一口接著一口的吃的很快,怕他們燙到。

說完他們還是吃的很快,沒有一個人听她的,有些心塞,算了,慢慢來,以後有的是時間,在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

喂好鐵頭,盛了半碗剛吃一口,就見大生直勾勾的望著她,想到剛說的,放下碗,抱著鐵頭,讓他們跟她來。

大生和狗蛋坐在板凳上望著她手里的信,神色著急的望著她。

沈美潔拆開信封,看著信上的內容︰「你們爹爹問你們最近有沒有听話,說想你們了。」」信開頭先是問她最近怎麼樣,她跳過這段沒說。

狗蛋听見爹爹說想他們,臉上露出笑容,哭腫的小眼笑的只有一條線。

沈美潔望著信後面的內容,上面先是跟她道歉,前段時間答應回來卻沒能回來。

「爹爹還說了什麼。」大生見她看信也不說話,著急的說道。

沈美潔接著望著下面的內容,信上寫到他任務已經執行完畢,任命也下達,問她願不願意帶著孩子過來隨軍。

看到這她想到了,書中提過這事,男主這次執行任務有功,已經被升為團長,分配到一個軍事基地,當時男主問原主願不願意過去,因為男主提到家屬樓正在建,先階段環境比較簡陋,原主想到一過去就要受苦不願意去,想等到建好再說。

後來就發生了原主勾搭男主二弟的事,想到這不禁有些感慨原主這真的是一步錯,步步錯。

狗蛋見她不說話,想到這些天她都沒有打過自己,鼓起勇氣推了推她。

沈美潔被狗蛋一推緩過神,笑著對他們說道︰「你爹讓我們過段時間回來接我們去他那。」

信上說,她要是願意帶孩子過來,就給他回封信,他這段時間抽不開身,等忙過這段時間回來接她和孩子。

狗蛋一听爹要回來接他們去,高興從板凳上跳下來去摟哥哥。

本來還在傷心的大生听到這,也笑了,不見剛剛哭的那個慘樣。

「爹爹有說什麼時候來接我們嗎?」大生拉著弟弟問著還在看信的她。

「沒說,明天我去給你爹爹拍個電報,再把家里弄好,我們去找你爹爹,不用你爹爹來接。」想到男主寄過來的錢,她決定帶著孩子去找男主,按照現在的情況男主剛上任,肯定有著一大堆事要處理,等他忙完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她要帶著孩子們去找男主,一想到男主的二弟在這,還有原主的父母經常來,露餡的可能性很大。

男主只跟原主相處了兩天,不了解原主,在他面前不用擔心露餡,又能遠離這里的一切,再也不用擔心書中原主的淒慘的下場。

「真的?」狗蛋諾諾的問了一句,之前他和哥哥吵著要去找爹爹,被她好一頓打。

「真的,你們跟我來。」看著他們身上穿的衣服已經洗的發白,帶著孩子們穿著這身衣服去找男主,不用孩子們說,男主也知道孩子們過得不好。

「誰不來,我就不帶誰去。」見他們沒動靜,只好使出這招。

狗蛋一听,趕緊邁開腳,還沒走一步,哥哥把他拉到身後,讓他走在後面。

「你們喜歡那種顏色,明天去給你們做衣服,穿的整整齊齊的去見爹爹。」沈美潔打開衣櫃,問著狗蛋和大生。讓兩個孩子挑喜歡的衣服顏色。

家里沒有布票,她買不到布,空間的布料她看了,跟這個時代的有很大的差別,不能拿出來做衣服。

原主的衣服多,挑幾件讓裁縫重做給孩子穿。

狗蛋和大生听到她要給自己做衣服,小手抓著衣服沒說話。

「你們不說,我就隨便給你們做了。」見他兩不說話,作勢要關上衣櫃的門。

「藍色」狗蛋看了她一眼,開口說道,他喜歡藍色了,娘說過他穿藍色好看。

「好,大生呢,你要什麼顏色。」沈美潔自從進屋一句話都沒說的大生。

等了一會才听到他的聲音。

「黑色」

「好。」知道他們喜歡什麼顏色,心里有了數。

帶著他們出去,給他們燒了水,讓他們洗澡,收拾屋里男主寄過來的東西,數了數前年,一共寄了三十回來,收好放起來。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起來做了一鍋面疙瘩,跟大生他們說了聲去縣里,飯在鍋里,拎著布包趕路。

走了大半天才趕到縣上,先去給男主拍電報。

電報局里面只有一個人坐在櫃台後。

「同志,我拍個電報。」沈美潔走到窗台,對著睡眼惺忪的人說道。

「地址、內容」櫃台後的婦女看了眼來的人,打了個哈欠說道。

沈美潔按照原主的記憶,把男主的地址說了出來,現在男主應該還沒有去新分配的地方,應該是能接到電報。

「內容。」中年婦女沒等到下文,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帶著孩子過去找你,不用回來接,你把新的地址寫信回來跟我說聲。」孩子們的衣服做好估計還有幾天,原主父母還要孩子女乃女乃那都要說聲,家里也要收拾,要過幾天才去,到時候不知道男主有沒有到新任的地方。

「三塊一。」婦人數了數字,讓她給錢。

「多少?」沈美潔吃驚的望著眼前的婦人,她沒听錯吧,三塊一,一尺布也不過五毛三,這幾個字要三塊一。

「三塊一,一個字一毛,一共拍了三十一個字。」中年婦女翻了個白眼,沒錢就少說兩個字,最煩這些人,想說多還嫌貴。

「同志,麻煩改一下。」她要濃縮一下,開口接著說道。

「自己去,新地址。」這樣說男主應該能明白她的意思。

「八毛。」婦人讓她交錢。

有些肉疼的交了八毛給婦人,購買一尺半的布了,要不是這時候寫信太慢,她一定不拍電報。

拍完電報,拎著衣服往裁縫鋪趕,裁縫鋪不大,里面零零散散的掛著幾件做好的衣服,屋里只有一個帶著眼鏡的老人和一個十幾歲的女孩。

「同志,我想做三套衣服,用這些衣服改小。」沈美潔走到老人面前說道

「全部改小?」老人抬眼看了一下眼前說話的人,伸手翻了一下衣服。

「全部,該給孩子穿,一個八歲,一個六歲,一個兩歲歲,藍的做一個六歲,一個兩歲,灰的做八歲的。」

孩子們帶來不方便,說完,她又伸手比劃下孩子多高。

「線是你出,還是用店里的。」老人看到她比劃的心里有了數。

「我自己出。」沈美潔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線遞給老人,這個是她從空間找了半天才找了跟這個時候差不多的線,兌了一捆出來。

「線有些多,多出來的等做好你一並拿回去。」老人說道。

「不多,我想著你這邊能不能多縫幾道,孩子們正是皮的時候,容易炸線。」她不太會縫衣服,要是以後線頭斷了,她沒法子。

「多縫幾道?」老人還是第一次听有人要多縫幾道邊的。

「是的,做結實點。」她本來想說能多縫幾道就多縫幾道,但是又怕說了,到時候別做出來很怪異,沒開口再說。

「一共五毛,先付三毛,剩下的等拿衣服付。」老人听了沒再追問,客人怎麼要求他們就怎麼做。

「衣服幾天能好。」等衣服做好,她要把家里的東西收拾收拾,等男主信一到就帶著孩子去找他。

「兩天後來拿」這次老人沒說話,說話的是旁邊站著一直沒出聲的女孩。

「謝謝。」掏出三毛遞過去。

回到家已經下午,還沒推開門就听見屋里鐵頭的哭聲。

怎麼哭了,慌忙推開門朝著孩子房間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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