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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鬼滅(五)哥特玫瑰

「小子,你這個……說是脅差比較正確吧?」

桑島老爺子拿著我的日輪刀端詳著,凌晨時分鍛刀人就送來了兩把刀,一把屬于善逸一把屬于我,善逸拔出刀後刀身就蔓延上了金色如同閃電一般的紋路,桑島老爺子和帶著古怪面具的鍛刀人都很高興的模樣,並且氣氛熱烈的慶祝了好半天才想起表情莫名端坐在一邊的我。

我︰「……」

我有些心累,不僅僅是對于自己存在感的困惑,在這里呆著的十來天發生了很多令我心情復雜的事情,最令我感覺奇特的就是那所謂的「呼吸法」。

恩,桑島老爺子對于我不知道呼吸法也很震驚,在知道我連劍道都不會之後就更震驚了。初來乍到那天他讓我和善逸比試了一番,在看到我用拿棍子的姿勢拿木刀的時候表情就很精彩,沒交手兩下我嫌礙事把刀一扔徒手肉搏,桑島老爺子更是直接喊了停。

他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把我掃視了一遍,然後問︰

「你是培育師教導出來的嗎?」

我搖搖頭。

「你有沒有學習過呼吸法?」

我又搖搖頭。

「你不會用劍?」

我搖……點點頭。

「……這樣居然也通過了藤襲山的選拔。」桑島老爺子的表情復雜起來,揮揮手讓我們散了,然後他轉身就走,就剩下我和善逸一臉懵逼的對視,沒想到之後的幾天我就陷入了早起的地獄……

天亮就起床修煉是真實存在的!並且桑島老爺子給我分配的修煉任務特別奇怪,每天看著善逸披著晨光擺著姿勢揮舞木刀,我則是端坐在一邊……練習深呼吸。

對,深呼吸。

我︰「……」

「盡力擴張你的肺部,使氧氣充分進入血液中,最大限度地刺激肌肉和骨頭,提升肉?體的強度與肌肉的力量算了你別這副表情。」桑島老爺子嘆了口氣,盤腿坐在了滿臉「這特麼什麼鬼」的我對面︰

「你的進攻方法雖然不是用劍,但也是自成一路,想來是有老師教導的,鬼殺隊也不是沒人僅以日輪刀作為輔助,我就不多此一舉讓你習劍道了。」他話鋒一轉︰「但是呼吸法對于殺鬼來講是必須,你跟隨著我的節奏一同呼吸,只要能在這段時間模到感覺,那麼之後勤加練習感悟總能學會」

「來,看著我,就這樣吸吸呼」

我︰「哦哦。」

我︰「吸吸呼」

桑島老爺子︰「有什麼感覺?」

我︰「肺有點疼。」

桑島老爺子︰「……」

說實在的,我覺得我應該學不會這所謂「呼吸法」,根本無法理解這種東西,能憑借呼吸就斬出雷電的效果……科學家們的棺材蓋還嚴實嗎!真的還嚴實嗎!而且為什麼他呼吸的時候還會有「滋滋」仿佛靜電的聲音啊!這真的是呼吸出來的聲音嗎?!

可能這就是世界不同的代溝吧,我接過屬于我的日輪刀這樣想。

「我已經很久沒見過挑選那麼小一塊球鋼的家伙了,」帶著奇怪面具的鍛刀人用唏噓的語氣說︰「一尺九寸九分,長度充其量只能算長脅差,在戰斗中可不是那麼有力的長度,通常只有不會使刀的女人才用脅差短刀防身,希望你可以用的順手。」

「拔?出來吧,」他說︰

「看看會變成什麼顏色。」

「東京府淺草?」

我在鬼殺隊的制服外披上半紅半白的羽織,正了正腰帶。

「哇哦,沒想到我們兩個竟然會接到同樣的任務,這樣一想是不是同一個任務會有很多人接到啊?」我把脅差掛在腰間,理了理羽織的後擺很好,刀短的好處也就只有這樣了,根本看不出來有帶刀嘛。

善逸的爺爺原本是給我拿了兩件,一紅一白,結果當天剛好趕上善逸的師兄回來,給我送衣服的善逸也不知道和他師兄發生了什麼,拿到手的時候半邊就各破了一個洞看起來就像疊在一起被利刃穿過一樣,雖然他什麼也沒說但是我覺得善逸被欺負了,懷抱著不好的印象在初次見面的時候就出言不遜……把人家氣走了。

說起來還是感覺很抱歉,在別人家做客還氣走了人家的學生,就算桑島老爺子不在意我也感覺十分尷尬,白吃白住了十多天(老爺子不肯收我想支付的費用),也沒在好意思向人家討要新的外套,裁下了完好的半邊拼在了一起。並且在完成之後我竟然覺得還不錯,有一種穿上了焦凍的感覺耶!

「我們出發了!」我神清氣爽的帶著嚷嚷「榮耀你一定要保護我鬼好可怕」的腿部掛件向桑島老爺子辭行。

第一個任務的目的地是東京府淺草,也是「我的家」所在的地方,距離不怎麼近但也說不上太遠,我和善逸用了半天多的時間就趕到了這個他口中的「大城市」(ps︰他帶路)。

……也就那樣吧,見慣了真正意義上大城市的我內心毫無波動,無論池袋冬木還是橫濱,都是真正意義上的繁華,這個副本里的科技進度還在上個世紀,看著看著竟然覺得莫名寒酸。

「好,好發達的地方!」

善逸戰戰兢兢的跟在我身後,拽著我的衣角不松手︰

「你真的是住在這里的嗎榮耀!淺草難道不是高官們聚集的地方嗎,你果然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對吧?對吧?!!」

「現在還沒到晚上,據說會吞食走夜巷路人的鬼應該不會出現,我們可以先去我的住處修整一下。」

「喂喂你不要無視我啊!我感覺路過的人都在用驚奇的看鄉下人的眼神看我們啊!好可怕啊榮耀!好可怕啊!!!」

「要先去吃飯嗎?前面好像有西餐廳,沒想到還有西餐廳啊……」

「你根本就沒有听我說話!不要無視我啊榮耀!大家都在用嫌棄的眼神看我們啊!」

「並沒有用嫌棄的眼神看我們哦。」我停下腳步,回頭對他認真的說︰

「……只是在用嫌棄的眼神看著大吵大叫的你而已。」

「嗚哇哇你好過分!好過分!!!」

……

我終于深刻認識到了口袋里這些錢的購買力,並且了解到這次副本里我的設定有多麼……壕。

在古樸的和風老宅里,我瞪著眼看著剛剛拉開的庫房,沉默了幾秒鐘後默默拉上門,轉身就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對于上個副本把我安排的太窮的補償,在這個副本里,我不僅隨便帶著堪稱巨款的金錢,有著佔地廣闊的豪宅,甚至還收藏了滿滿一庫房珍奇藏品!

我擦了把頭上的冷汗,拽著善逸就出門了。

不行,我實在是太有錢,呆在這里看的我自己直害怕,還是出去做任務冷靜冷靜吧。

「鬼殺隊隊員一整年都在四處奔波,不是在殺鬼就是在殺鬼的路上,休息時間或許只有受傷後的修養時期。」善逸「啊嗚」一口咬掉一個團子,含糊不清的說。

「我師兄就是這樣,他成為鬼殺隊隊員之後基本上就只會傳書信給爺爺了,回來的次數特別少,並且很快就走」

糟糕!我心神大震,人家好不容易回來一回,結果剛進門沒多久就被我罵跑了,我這也太添麻煩了吧!

「非常抱歉!」我再次誠懇一鞠躬,嚇的善逸一跳腳就躲開︰

「沒沒沒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啦!師兄他就是那個樣子,爺爺也是知道的,他還說你給我打抱不平這才是靠譜的朋友」

「是,是這樣嗎?」

「是真的啊!你不要這麼突然鞠躬好可怕啊!」他夸張的拍著胸脯喘了好幾口氣,然後糾結了看了我兩眼,表情復雜的湊過來。

「那個啊……剛才我就想問了,榮耀,你耳朵上……這是戴了什麼啊?」

「啊?」我下意識的伸手模了模,「耳飾啊?」

「我當然知道這是耳飾!我是想問你為什麼突然想戴耳飾了!」善逸比著吃光團子的竹簽戳了戳我耳朵上墜下來的東西︰「而且還是和那個穿藍色羽織的家伙那麼像的耳飾!」

「也沒有多像吧……好吧確實很像。」我連忙在善逸的眼神攻勢中改了口,「只是覺得他戴的花札耳飾很好看,所以剛才在家就拆了一副花牌釘上線戴在耳朵上了……」

而且登入副本我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過濾出去了,耳朵上空蕩蕩的好不習慣啊!

「我說啊」善逸的表情又扭曲了起來,就像牙疼的時候逞強吃檸檬,我看著他把所有竹簽子攥在手里好像想對我說些什麼,但是還沒開口就突然整個人一愣,盯著旁邊拐角的一個黑洞洞的巷子不動了。

「有,有慘叫聲。」

「……」我看了看黑洞洞仿佛和會吞噬行人的巷子口,又側耳听了听聲音。

安靜的掉根針都能听清楚。

好吧好吧,我的听力還在正常範圍,我得相信善逸那堪稱聲波接收儀的恐怖听力啊。

于是我表情嚴肅,一把抽出了腰間的長脅差,右手拎著日輪刀,左手拎著死活不要進去的善逸,毅然決然的踏進了那條巷子。

今晚的月亮泛著不詳的紅光,巷子里昏暗到不如沒有的路燈更是給這紅光加深了一層,沐浴到月光的地方都泛著朦朧的鮮血的顏色。

鬼舞y無慘站在兩具尸體旁邊其實本應是三具,但是那個沒有承受住他給予血液的女人已經在慘叫過後變成了一灘血泥,似乎也稱不上是尸體了。

派了兩只鬼去追殺那個少年,鬼舞y無慘面對著濺滿了鮮血的牆壁握緊了拳頭。

那個耳飾……那個耳飾為什麼會出現!那個曾經戴在繼國緣一耳朵上的花札耳飾!

正當他回憶過去怎麼被吊打的時候,一陣雜亂但迅速的腳步聲快速接近,他臉色難看的盯著巷子口,心中充滿了想要發泄出來的惡意不管來的是誰,他都要倒霉了,誰讓鬼舞y無慘的心情很不好呢?

于是就著血月的慘淡月光,鬼舞y無慘用他鬼王的視力先看到了從拐角處露出來的紅色發絲,接著是晃蕩著的花札耳墜,還有在暗紅色月光下被照耀的異常明顯的

紅色日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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