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練室。
紅黃綠可以湊個紅綠燈的三個腦袋瓜子面面相覷。
「怎麼不動?已經可以開始了。」
相澤老師掐著記錄本站在場地邊緣打哈欠。
「不是,那個……」我把兔耳朵睡帽捏在手里一頓蹂?躪。
我覺得,如果我真的用羋月說出那種可以讓純情處男原地爆炸的台詞,相澤老師大概就會考慮聯系安德瓦和院長了……
「如果我說了什麼奇怪的話,請千萬一定務必不要當真!」
紅發的少年雙手合十,彎下腰做請求狀,頭頂上異常明顯的兩縷白毛也蔫蔫的跟著垂下來,一副認命泄氣的樣子。
「啊?啊?」綠谷有些手足無措,「奇怪的話?有什麼奇怪的話?」
不過說起來,王者君變身之後的確會說很多莫名奇怪的話,比如一開始用棍子的青年,經常說一些會被當成調戲挑逗的句子,之後披著魔法袍的就像神棍算卦,後來的美少女……都給人一種告白的錯覺呢。
這樣一想,綠谷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總覺得這次……會更加毀三觀啊。
爆豪勝己沒想那麼多。
「不是說要測試嗎?你怎麼不動?!」
爆豪猙獰的笑著,手心不停發出 里啪啦的爆炸聲︰
「你不動的話,我就先上了!西內!!!」
管你會說些什麼!爆豪可是能面無表情說出「你的胸頂到老子」的男人啊!區區言語還能造成什麼影響?
爆豪一萬個不信,把自己曾經在公孫離面前石化的事情忘的一干二淨。
「啊,那就太好了。」
王者頓時就一副渾身輕松的模樣,對著空中俯沖過來的爆豪視而不見。
「唉?等等, 醬?」
綠谷慢了一拍,愣了一下後也跟了上去。
……
前有狼後有虎,爆豪聚集起汗液的手心已經對準了滿身粉兔子印花的少年,渾身纏繞的電光的綠谷的表情也格外認真,雖說這對幼馴染的相處方式令人迷惑,不過該有的默契還是有的。
相澤老師抬了抬眼。
王者這家伙……完全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啊,是新的形態有什麼應對辦法嗎?
……
「啪嗒。」
塑料殼的圓珠筆在地上彈了一下,咕嚕咕嚕的滾遠。
似曾相識的場景,上一次也似乎是和現在一樣,相澤消太丟了筆,掉了下巴。
「嘎嘎嘎」
淒厲的烏鴉叫聲在封閉的演練室內響起,黑紫色霧氣凝成的烏鴉撲騰著翅膀,飛向了側方。
首先出現的是雙腿,一條覆蓋著泛著皮質光澤的流體絲襪,一條**著光滑細膩的皮膚,還能看出如同經過撕扯後的殘破邊緣箍在大腿根的位置,簡直是撲面而來的色氣
接著是凹凸有致的身體,和帶著青春氣息的公孫離截然不同的誘惑力,堪稱少男殺手。
青春年少的男孩,尤其是處男,對于熟女簡直沒有抵抗力,殺傷力和清純靚麗的公孫離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紫色發髻的妖艷女人出現在綠谷身後,從烏鴉中凝出身形,在凝固的少年身上牽出了一條紫線︰
「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羋月大概最強勢的就是她的被動。
被動技能?永生之血
羋月釋放技能,召喚烏鴉圍繞在身邊,烏鴉會自動攻擊身邊範圍內敵人,並且會持續攻擊敵人並為羋月吸取生命值。
這是非常惡心的一點,明明血條看著很少,但是怎麼打都打不死不說,自己還在掉血,曾經沒被削的舊版本羋月簡直誰看誰頭疼,雖然新版羋月沒有那麼強勢了,但是利用吸血特性當個法坦還是綽綽有余。
而剛剛月兌離了攻擊中心,用的則是羋月的核心位移技能(雖然羋月只有這一個位移技能)。
一技能?痛苦沖擊
在一條直線上放出烏鴉,造成傷害的同時還可以二段位移直接出現在烏鴉的位置,和公孫離的二段有些異曲同工之妙,雖然慢了點,但是羋月追擊逃命都得靠它來。
以及牽到純情綠谷少年身上的紫線
二技能?幻影僕從
這應該算是羋月成為法坦中坦字的重要保障,它和被動一起疊起了羋月的坦度,通過連接到敵人身上來吸取敵人的生命值,攻擊力等,單挑無敵靠的就是它。
……
「……哎?」
綠谷愣了一下,力量被抽取的感覺把他瞬間驚醒,連接著他與王者君變身形態的紫色霧線源源不斷的在抽離他的力量……還有血液。
他猛地退後,退開一段距離之後紫線就自動斷開了,幾滴血液灑在地面上,留下幾塊紅斑。
「恩∼很可口∼」
妖艷的紫發女人舌忝了舌忝唇,直接把純情處男綠谷出久震的滿臉通紅。
「西內」
爆豪一直石化嗎?
沒有,爆豪是什麼人,爆豪怎麼會石化,那叫做戰略性暫停。
如果忽略他和王者發色一樣鮮艷的臉色,說不定真的可以認為他絲毫不為所動。
哦,眼楮都變成蚊香了哦。
我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在心里嘆了口氣,不要更輕松的躲過他炸過來的……小煙花。
對,小煙花,就像仙女棒那種小煙花。
「你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我忍不住發問了,伸手拎住了女乃金發色冒煙番茄的後衣領,將他調過來和我面對面。
……
「你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爆豪此刻感覺自己都快爆炸了。
他現在的視角,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到……
腦袋好熱,好熱好熱,西內!去死!混蛋兩撮毛!西內!!!
「轟」
……
「……送回醫務室吧。」
相澤老師面不改色的撿起掉在地上的筆。
「沒想到竟然是被自己傷到了嗎……爆豪居然是這麼一個純情人設,真有些不可思議。」
近距離的爆破沒有一點傷害到這個女人、呸,王者的新形態,在那瞬間她就被一團發黑的紫霧包裹,這團霧氣似乎和之前敵聯盟那個傳送能力的敵人類似,屬于忽略物理傷害的能力,王者連根頭發絲估計都沒傷到。
爆豪就有點慘了,他被自己炸進了校醫室。
不過反應這麼大的嗎?綠谷都沒這麼嚴重。
相澤消太疑惑的模了模下巴。
他竟然對于性感類型的女人沒有抵抗力的嗎?但是也沒看出來他對著八百萬不好意思啊。
是性感的程度不夠?
「你們兩個送他去醫務室,然後快點回去睡覺。」
我和綠谷剛把爆豪架出來,就听到了相澤老師不負責任的話。
「扔醫務室就行了,綠谷你要是有傷也在醫務室待著,今晚就不要打擾恢復女郎了。」
相澤老師吩咐了一句,在我們面前把演練室的門鎖上,然後就拖著黑眼圈離開了。
「……」
我和綠谷一人夾著爆豪一邊的胳膊,茫然的對視了一眼。
「那,那我們走?」
「走,走吧……」
全部都交給我們了嗎?我本來以為相澤老師會跟著的?
我頓時就有了一種不被管束的自由感,這種自由的感覺讓我有種沖動想要現在就去做個spa。
當然spa是不可能的,不過回去敷個面膜很有必要,熬夜可是皮膚的天敵啊。
把蚊香眼的爆豪往醫務室的床上一扔,我就打算和綠谷告別︰
「我就先回去了,綠谷你要在醫務室待著嗎?」
雖然被羋月的二技能吸了一口,但是青少年嘛,就當獻血了,吃兩口肉啥都補回來了。
綠谷搖搖頭︰「不了,我覺得沒什麼必要。」
「那就一起回」我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
「……怎麼了?」綠谷小心翼翼的問我。
我開始有些瘋狂的四處掏口袋。
「鑰匙呢?鑰匙呢鑰匙呢!我的鑰匙呢!!?」
模遍了渾身上下,甚至都掏了帽子拖鞋,那一枚小小的鑰匙仍然不知所蹤。
「肯定是丟在演練室了……」
我扶著醫務室的牆壁,感覺人生無比昏暗,周圍甚至都出現了種蘑菇的幻象。
一定是因為口袋太淺,導致鑰匙掉了出去,在充斥著爆豪「西內」的喊聲里我也听不見那細小的鐵片片觸地的聲音。
果然當初就應該听焦凍的話,多配一把鑰匙放在門口的花盆里什麼的……
雖然寢室門口放花盆很奇怪,但是有一把備用鑰匙真的太重要了啊!就算門口擺花盆簡直是明目張膽的宣揚「這里有鑰匙哦」,可都是同學根本沒有什麼好預防的,不如說最嚴重的事情就是丟鑰匙了。
「五樓啊……」
我蹲在牆角開始動歪腦筋。
「可不可以從外牆上去啊……雖然校規不讓但是這是特殊情況吧?」
「等等等等?!!」
一直听著的綠谷越听越不對勁。
這怎麼還要爬牆呢?
綠谷急忙勸自己的同學打消這個念頭︰「王者君,還是不要這樣了吧?這畢竟也算是違反校規……」
恩,他自己一個剛違反校規受到處分的人來勸還真是感覺很奇妙。
「有別的方法的吧?比如,比如……」
滿臉怨念的紅發少年睜著他的藍眼楮等著他比如。
「……」
綠谷想了想,發現在可以幫忙的人都睡覺的時候,好像還真的只有爬宿舍外牆這一個方法了。
「那要不然……」
他小心翼翼的說︰
「要不然……王者君你和我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