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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fz(二十五)白晝王子

遠阪宅。

「能有你這樣的弟子,我感到很驕傲。」

遠阪時臣和言峰綺禮隔著金絲木茶幾對坐著。

「所以我希望,在這次聖杯戰爭之後,你可以作為師兄教導凜。」

遠阪時臣微微彎下腰,把什麼東西輕輕疊在了茶幾的桌布上。

「雖然形式比較簡陋畢竟是倉促之中,但是這是遺書。」

他坐了回去,後背微不可見的已經佝僂了一些,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壓垮他︰

「我本來是沒有打算寫的,不過違規英靈的針對性太過強烈,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遠阪時臣嘆了一口氣。

「上面有我讓凜成為繼承人一事的署名,並指定了在凜長大Ch ngR n前,由你擔任監護人的說明,如果我真的出現了不測,我也希望身為師兄的你可以教導她。」

「……」言峰綺禮伸手拿過泛著油墨味道的紙張,手指輕輕磨蹭了一下。

新鮮的痕跡,是剛寫的。

他垂下眼簾︰「請放心交給我吧,令愛一事,我定會悉心教導直至她長大。」

「謝謝你,綺禮。」

緊繃著的男人終于露出了放松的神色,他將一個長方形的木盒向著對面推了推︰「這個是給你的。」

「這是什麼?」

「是我給你個人的贈禮,打開看看吧。」

言峰綺禮順從的接過去,撥動卡在側方中央的小楔子,翻開了木質的盒蓋。

是一把造型華麗的短劍,裝飾的珠寶讓它看上去有一種脆弱工藝品的欺騙性,但是劍鋒閃動的寒光又陰森森的宣告著自己的鋒利與危險性。

「……不肖弟子,竟然蒙受此等厚恩。」

雙手捧著短劍的男人看上去似乎有些感激,不過喜怒不形于色的習慣令他只在自己的老師面前透露出微小的波動。

遠阪時臣欣慰的看著他︰「這是水銀劍,作為你修習遠阪家魔道,並且完成了見習課程的證明。」

「這樣,我也可以投身于最後一戰了。」

他站了起來,通常來講這個動作的意思是想要結束這一場談話,或者是送客的趨勢,于是很有眼色的弟子自然而然的跟隨著站了起來。

還捧著那柄劍。

「接下來我們應當考慮一下結盟,或者做好隱蔽的準備,違規英靈的寶具針對性過于強大,我們不能作為前鋒與他完成最終的對決,」遠阪時臣又嘆了一口氣,「而且令咒只剩下一劃……」

了解情況的言峰綺禮沒有出聲,他清楚最後一劃令咒的作用,那原本是用來在最後命令吉爾伽美什自裁的,但是現在這劃令咒能不能留到最後都是個問題。

可能是想要試試手感,言峰綺禮的手握上了劍柄。

「總之,現在的情況對我們都不是很樂觀,我也是思考了很久,才導致留你到這麼晚,實在是抱歉,綺禮。」

不知道是誰的嘴角扯出一個惡意的弧度。

「哪里,我的老師。」

月光傾瀉進窗戶,照亮了一束冰冷的寒芒。

「噗嗤」

是利刃埋進□□的穿透聲。

……

工廠上方有人,並且這個人手上持有槍?械。

「嘶」我抽了一口冷氣。

所以說這才是肯尼斯和索拉的危機嗎?那麼這位不知道為什麼出現的男人其實是肯尼斯的朋友,或者是可能被殃及池魚的無辜受害者?

看他們是一起出來的,而且似乎氣氛挺融洽,我覺得這個想法好像有點依據。

我有些猶疑的掃了他一眼。

「肯尼斯,你和這位先生快回工廠去!這里有人埋伏,很可能是狙?擊手」

「什麼?!!」

我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肯尼斯勃然大怒。

「這種下三流的手段,衛宮切嗣,這就是你的打算?!!」

我︰「???」

這難道有什麼隱情?

還沒等我仔細想想,我就感覺頭皮一麻,太陽穴突的一下,汗毛都立起來了。

我當機立斷的一用力,從精神狀態令人擔憂的lancer手里把槍搶了過來,並順勢在地面一劃,一道塵土沙幕被我揚了起來。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沖鋒?槍的槍聲響起,地面出現了無數被子彈打出來的小坑,而肯尼斯幾人所在的位置更是被重點關照的區域,密集的子彈都沖著那個方向疾馳而去。

無數的彈道幾乎都是瞄準了肯尼斯,這麼危機的情況,怎麼才能讓一個雙腿不便坐在輪椅上的人活下來?

我利索的把搶過來的槍一扔,迅速彎腰抬起了一塊破碎的樓板,或者是牆壁?不過這都不重要。

一人多高的大塊鋼筋水泥板塊被拋了起來,在空中劃過笨重的線條,然後牢牢的豎著砸到了肯尼斯面前。

下端已經釘進了地里,這正能說明水泥板的重量,同樣也是它能夠立在這里為他們擋子彈的保障。

子彈精準的打在了樓板上,每一次撞擊都能打下來一塊牆壁碎片,衛宮切嗣注意到,水泥碎裂產生的灰塵,直接在成為盾牌的樓板外側蔓延出了好遠。

然而此刻該被注意的不是樓板,應是毫不費力就扔過來一大塊樓板的人。

毫不費力扔過來樓板的人正忙著呢。

……忙著強人鎖♂男。

呸,是忙著架住lancer不讓他自殺。

我哆嗦了一下,把腦子里不知道為什麼出現的兩個緊緊糾纏的肌肉大漢甩掉,架著lancer雙臂的胳膊更加用力,避免被他掙開。

「哥你冷靜點!世界這麼大你不想去看看嗎,把你凶器搶了你怎麼還掐上脖子了呢,能不能讓人省點心,我這身高架住你多不容易你知不知道!」

我踮著腳面容扭曲的大喊著。

這個姿勢多難受你們知道嗎,上半身死死地用力,下半身還是這種拉伸韌帶的動作……如果不是長蛇英雄讓我練瑜伽,我現在估計已經抽筋了。

「呼……呼……」

仍然像過呼吸癥一樣,喘的像個風箱。

「我很感謝你維護了我最後的榮譽。」

這句話應該是在對我說,因為下一秒他就看向了saber︰

「你應該懂得,我的請求。」

「……我知道了。」saber表情復雜的回答道,她的眼神里似乎有很多東西,像是憤怒又像是悲哀。

我還沒明白lancer對我的感謝是怎麼回事,也沒想清楚這倆人在打什麼啞迷,反正我還在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麼救怎麼救的時候

「噗嗤」

一截劍尖從lancer的身後透出來,精準的維持了長度,在差一點就能踫到我胸口的距離停了下來。

「你們」

我察覺到衣服被染上鮮血的粘稠感,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

原本被我架著,把我視線擋的嚴嚴實實的後腦勺消散了,力氣還沒來得及收回,我被自己的力道帶了一個踉蹌,然後茫然的和舉著劍的saber看了個正著。

「……謝謝。」

一句仿佛嘆息的道謝輕輕落地,接著隨著主人一同消失在了空氣中。

「噗嗤」

是利刃埋進□□的穿透聲。

「老師啊……」

言峰綺禮慢條斯理的拔?出老師送給他的劍,平靜的注視著劍的原主人「撲通」倒了下去,還有著閑情逸致的在自己的神父裝上擦了擦染上鮮血的劍刃。

「看來您和我的父親一樣,直到最後一刻,也沒明白我的為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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