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離其實是一個非常靈活的英雄。
尤其是在這種障礙物眾多的地方。
……
這個男人嘴上說著要去支援綠之王所以得把我打成弟弟,但動作看上去反而不緊不慢的,宛如貓逗耗子一般追在我身後,時不時準頭不太好的對我開一槍。
……
關于這一點我就想吐槽一下了,雖然目前來講這種槍法對我比較友好,不過我還是覺得很有槽點。
這個副本里,大家的槍法似乎都不太好的樣子,包括以前找過我麻煩的綠之氏族,開槍的水平都令人一言難盡,幾乎個個都是人體描邊大師。
槍法最好的是無色之王,他能一槍崩掉我半截血條,不過他已經領便當了。
……
我一技能閃到了牆壁那邊,頭也不回的繼續跑。
難道是某種定律?槍法好的人不配活著?
我這樣想著,同時注意到了身後穿來牆壁被暴力擊破的聲音。
倒數三個數。
閃!
我二段位移切了回去。
果然,這個武力值特別牛的人體描邊大師還保持著一個勢頭在向前沖。
我只來得及看他一眼,接著掉頭背對他繼續撒丫子狂奔。
……
這是公孫離在逃命時經常使用的一種手法,我將它命名為反復橫跳?公孫離版。
……
其實我覺得他好像玩的挺開心?
在我第二次故技重施,穿牆閃回原位置之後,他似乎看出了公孫離的技能局限。
「還挺有意思的。」
這回他沒有追著我,而是停在了傘的位置守株待兔。
「你需要回到這把傘這里吧?」他的聲音听起來十分愉快。
「那麼,我就等著你直接來到我面前。」
……
「……」
「別離,是為了更美妙的重逢。」
我沉默了一下,因為實在不知道怎麼回他,所以干脆就回了一句台詞。
公孫離二段位移的確需要閃到傘的位置沒錯……但是也不用非得閃過去啊。
我悶頭使勁跑,等著技能二段讀條過去。
……
「唉?」
磐舟天雞愣了一下。
在空中悠悠飄蕩著的花傘突然消失了,只在原地留下幾片花瓣。
花瓣打著旋落地,配上現在已經空蕩蕩的位置,讓人感到莫名的嘲諷。
「……」
……
我伸手接住在我手上憑空出現的花傘,搭在肩膀上,臉上莫得感情。
……深藏功與名。
「……怎,怎麼回事?!」青組的一位成員六神無主的看著監控。
「為什麼出現了又一把達摩克里斯之劍?!!」
「目前御柱塔的王不是只有四位嗎?為什麼會出現第五把劍?」
「……嘖。」
伏見猿比古眉心深深皺起。
「……這情況不太妙啊。」
「既非黃金也不是無色……剩下的就只有那一位了吧?」
「等等?」
伏見直起腰,「這種威茲曼偏差值,是在戰斗中吧?」
「是的!但,但是,並沒有其它王劍的偏差值與之相對反應。」
伏見推了推眼鏡︰「……那是誰在與他戰斗?」
……
正在與他戰斗的我都快嚇飛了。
可能是因為他判斷失誤讓他惱羞成怒了,剛才還是玩鬧性質的郎情妾意的追在我身後,現在就動真格的了。
之前只是隨便開了兩槍給我描個邊,而現在他就成為了人性自走霧霾制造機,整個空間都被他散出的霧充滿。
這個時候他才真正動用力量。
天知道我看見窗外多了把王劍之後的內心有多崩潰,尤其是我注意到在他開始散霧之後王劍才開始出現時。
「紅葉最多情,以舞寄相思。」
我又尬起了舞,旋轉跳躍閉著眼,開啟二技能將花傘畫著圈扔了出去,接著閃到了傘下。
還不忘了「嗖嗖」的沖這位大哥飛去兩片花瓣。
……連血皮都沒打掉。
我為自己默哀了一瞬間,然後又開始用全部精力在空中飄來飄去。
……
也不知道是只有他的防御如此驚人,還是所有的王都有這麼可怕的物抗,反正我是不管怎麼打他,他都只掉那麼一絲絲血皮。
就算打出暴擊,那也是兩絲血皮。
他周身彌漫著暗色的霧氣,這些霧氣替他擋下了公孫離絕大部分傷害。
……
我再一次閃到傘下時,被他抓住了技能冷卻的空擋。
……
「什麼花里胡哨的。」
他干脆的一擊,直接把我打進了牆里當壁畫。
「現在沒有時間陪你玩了,」他看了一眼窗外。
「我該走了。」
……
我︰「……」
這就是實際差距啊。
我流下了沒實力的淚水。
這種情況,就好像你用特別秀操作的英雄,比如露娜貂蟬或者花木蘭時,前前後後上上下下變著法去打凱,終于把凱打的動都動不了只剩絲血的時候
凱一刀把你秒了。
……
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凱爸爸揚長而去,還欠揍的在全部發言n瑟
凱︰什麼花里胡哨的︰)
凱︰我鎧甲勇士不喜歡這種飄來飄去的東西。
你︰……
……
我掙扎著把自己從牆壁里摳出來,拖著殘血的身軀跟著往樓上跑。
隊友撐住!!!我來支援了!!!
宗像禮司的刀尖抵著比水流的喉嚨,謹慎的看著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
「原來如此,比水流的魯莽行動與不可思議自信,都是因為背後還有著你的存在啊。」
宗像禮司向空中揮了一刀,驅散了一部分灰色的煙霧。
「曾經在迦具都**中被判定為死亡的,第六王權者,灰之王鳳聖悟。」
「發生于上世紀末,影響最重大且最惡劣的王權者爆發**迦具都**。」
「被牽連並判定死亡的第六王權者」
宗像禮司好像發現了什麼,突然停頓了一下。
「你臉上的是什麼,傷口嗎?」
磐舟天雞,也就是鳳聖悟,他的臉上能夠清晰的看見一道小小的血口子,明顯是剛剛受傷的。
「你的能力記載的是守護之力,防御應當十分強大才對,什麼人能在你臉上留下傷」
「不要戳人傷疤啊,宗像。」鳳聖悟打斷了他。
「被一個小孩子傷到可是挺丟人的事。」
……
「小孩子?」
威茲曼瞳孔一縮。
「王者?!」
「你把他怎麼樣了?!!!」
「別這麼緊張,白銀之王。」鳳聖悟不在意的看了他一眼。
「只不過是那個孩子想要阻攔我,然後失敗了而已。」
絲毫不知道自己被說的疑似死亡的王者?被一刀斬?榮耀,此時正在艱難趕路的途中。
藍條很珍貴,之後得用上,電梯早就被破壞了。
所以我只能靠雙腿11路爬樓梯了!
……
我呼哧帶喘的拄著腰,平復了一下呼吸。
為什麼要把御柱塔修的這麼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