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胸前沉甸甸跨下輕飄飄的感覺下,我的表情空白了。
我胸肌上的是什麼?
我丟了什麼?
我應該說什麼?
「……真香。」
對于這種殘酷的事實,我其實已經做好了準備。
不是不知火舞已經很好了。
我這麼心酸的想著。
沒事,不就是女裝,不就是多兩團肉,不就是沒了巴比倫塔。
接受這些有什麼困難的?
困難麼?不困難。
內心深處似乎碎掉了什麼東西,是什麼呢?
……
公孫離是一個渾身都是位移的英雄。
這麼說吧。
如果她想逃跑,沒有幾個英雄追的上,如果她想追殺殘血,那沒有幾個殘血跑得過。
這是一個異常靈活但是難度不低的英雄。
畢竟我們也不是沒有過轉著轉著就轉進了敵人中央的時候。
但是成為現實的時候,公孫離的技能簡直不能太好用。
……
一技能,岑中歸月。
公孫離向指定方向位移,將傘留在原地,二段釋放後可以返回紙傘位置。
藍色的花傘在空中滴溜滴溜的旋轉著,俏麗的少女抖動了下頭上毛茸茸的兔耳,一個瞬間就閃出了好長一段距離。
我直接就閃到了準備逃離的無色之王身前。
「初戀的心動你懂嗎,哼,不懂!」
三技能,孤鶩斷霞。
公孫離向指定方向扔出紙傘,對該路線上的敵人造成擊飛效果,二段釋放後可以來到紙傘的位置。
佔據著菊理身體的無色之王直接被推了回去。
……
銀光閃閃的刀刃抵在了她的脖頸上。
「我已經看透你這惡王,」夜刀神緩緩開口,「故遵從一言大人遺囑,斬你與此」
「等會!」我急忙叫停。
他轉頭看向我。
「……這可是菊理的身體啊。」
而且動用私刑沒問題嗎?應該交給專門管制機構吧?
……
「救救我!」
我下意識的看向她。
一只白色的狐狸迎面撞過來。
……
……嚇的我一個二段技能就用了出來。
……
在我使用三技能將無色之王擊退時,花傘就留在了她身邊。
所以當我二段技能閃回去的時候,我也是出現在菊理的身體旁。
……
我看了看空中的狐狸,又看了看頹在地上的菊理。
抱起沒有意識的菊理,我一個一技能就竄出了挺老遠。
無色之王的本體︰「……」
#我的身體呢?那麼大一個身體呢#
#身體跑了怎麼辦在線等急#
「你竟然!」白色狐狸的狐狸臉扭曲了。
「誰準你離開的!」
……
「……我自己準的啊。」
我很茫然,我很無辜。
我不走還等著你附身嗎?
「該死!」它罵了一聲,轉身沖著威茲曼的方向飛了過去。
……
白銀之王的屬性為「不變」,所以無色之王無論如何也無法消滅威茲曼的意識,真正佔據他的身體。
這是威茲曼給我們的解釋。
讓無色之王附身他現在身體的解釋。
……
在來到這里之前,他就做出了這個決定。
通過白銀之王的「不變」,來壓制無色之王的意識。
夜刀神狗郎信了,但是我沒信。
這理由哄誰呢?如果他要是真能壓制住,至于丟了自己本來的身體嗎?
我可一個字都不信。
威茲曼要求我們帶著菊理離開,而他去插手青之王和赤之王的戰斗。
我覺得布星。
于是在我們分道揚鑣不久,我就溜了。
夜刀神︰「……王者?」
……
威茲曼︰「你剛才」
我︰「剛才的爆炸真大真可怕啊哈哈哈對吧」
威茲曼︰「那個,裙」
我︰「對吧無色之王真可惡,用菊理的身體還不注意裙子走光」
威茲曼︰「我是想說」
「不,你不想。」我威脅他。
……
「好吧,」他嘆了口氣,「你為什麼要追上來呢?」
因為不能看著你去送死。
「你已經猜到了吧?」
「……如果你是指借用青赤二王的力量和無色之王同歸于盡的話。」
……
這個副本的體制真的令我很迷茫。
在王權者這邊,普通法律並不適用,甚至能夠約束擁有特殊力量人群的規定,也只是由一位王以及他的的氏族執行。
王權者的約束實在太小。
並且在這個世界,奪走其他人的性命,在某種情況下,似乎是理所當然的。
……
「……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就沒有既不需要有人背負上殺人的罪責,又沒有人死亡的方法嗎?
……
威茲曼停了下來,鄭重的向我承諾︰「我是不會死的。」
「請放心,我可是不死之王。」
其實我想問的不僅僅是這個,但是在我無能為力的情況下,言語實在是太過蒼白。
所以我只能停下來。
「……祝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