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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澤這次來得極其有排面。

他不僅僅叫來自己帶領的軍隊, 還匯報了蟲族總部關于離糖的身份, 短短幾個小時, 整個黑市像被千軍萬馬包圍一樣。

總部勢必要帶走離糖。

硝煙過後,前來的軍隊不約而同看見離糖。

第一反應是, 小。

小小只的王。

從軍的雌蟲身高最低要求都要超過兩米, 他們在離糖眼中就像巨人, 像怪獸, 但離糖在他們眼中, 猶如精致可愛的小王子。

只見法澤單膝下跪後,這些蟲族戰士也是一排排整齊有序的跪下, 軍隊規定, 不得讓至高無上的王俯視自己,必須為王奉獻一切。

法澤跪不算特別惹眼,這群身高馬大的戰士都跪, 就有一種聲勢浩大的感覺,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舉辦什麼宗教信仰儀式。

離糖很尷尬,「你們先起來。」

法澤置若罔聞, 「請王答應我, 讓我帶您回首都, 一路上您如此奔波勞累,我難辭其咎,等我帶您到首都之後定會自領責罰。」

離糖無法理解他動不動就要處罰的觀念,躊躇地說了一句︰「那個…其實這些都算是我自己惹出的事,與你無關。」

法澤堅毅的輪廓寫滿堅定︰「我生是王的蟲, 死是王的鬼,王有任何損失都是我的責任!」

好吧。

溝通失敗。

離糖麻木了,「我跟你走。」

離糖權衡利弊,蟲族總部法規制度多,也是他最大的庇護所,他們對他投出橄欖枝,沒理由錯過。

這句話瞬間點燃了法澤帶領的這支軍隊的精神。

「靠靠靠成了成了真的成了!」

「我們可以接王回首都?我不是在做夢吧?!」

「頭兒牛逼!」

「快別廢話了,打開車門啊啊啊啊!」

只有閻悄的臉色越發凜若冰霜,他擋在離糖的前頭,「我反對。」

對付離糖以外的蟲人,法澤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客氣。一把冰冷而鋒利的軍刀凶猛地架上閻悄的脖子。

法澤陰冷地說︰「滾遠點。別逼我踏平黑市!」

閻悄還是波瀾不驚,這些蟲人似乎有一樣的特質,永遠只為離糖折腰。

閻悄望向離糖,語氣很淡卻很有力︰「王,回首都的路途遙遠,如果藥效發作,您就沒得選了。」

離糖的臉色瞬間白了白。

法澤立刻問︰「什麼藥效?」他的軍刀在閻悄的脖子劃出血痕,表情比猛獸示威一樣還要凶狠和殺伐︰「你對王做了什麼!」

眼看局勢又要控制不住,離糖忙忙表示︰「他沒有…是我弄錯的藥!」

法澤表情越發冷厲︰「那他也該死!誰讓他非要帶您到這里!」

「頭兒別跟他嗦,直接殺了得了!」

「真惡毒,居然對王下藥!」

「沒見過這麼無恥的蟲!」

身後的軍團已經有好多個雌蟲義憤填膺的想要動手了。

離糖又頭疼了。

但閻悄依舊穩如泰山,從容地對離糖說︰「您堅持要走的話,帶上我,我能幫您緩解藥效。」

離糖變得困惑,遲疑一下,「……你剛剛不是才說沒法緩解嗎?」

閻悄面不改色︰「剛剛是剛剛。」

離糖︰「……」

好久,離糖無奈地轉向法澤︰「我想帶他一起走。」

法澤的軍刀還是橫在閻悄的脖子間,他陰冷地說︰「我得先知道他對您用了什麼藥。」

看這個架勢,這個問題是過不去了。

離糖破罐子破摔︰「我注射了一整瓶抑制劑。」

法澤的軍刀難得失衡地從閻悄的脖頸滑落。

他身後的軍團一個個瞠目結舌,緊接著,同時沸騰地炸開鍋。

所有雌蟲好像都對抑制劑深有了解一樣。他們全知道一整瓶抑制劑注射下去意味著什麼。

法澤的呼吸加重許多。

他狠狠地拽過閻悄的領子,將他丟給身後的軍團︰「帶他去監|禁車廂。」

原本抓獲黑市大罪犯是一件值得喝彩的事,但眼下接手閻悄的幾名軍蟲都是一臉為難,無從安置閻悄一樣。

跟著,讓他們頭疼的情況再次發生了。

有一名雌蟲從軍團中鑽進來,這位雌蟲叼著煙,痞痞帥帥的模樣,咧著嘴笑,正是一直在觀戰的刑焰,他雙手合十遞在軍團眼前,說︰「我來自首,各位哥,勞煩把我綁上吧!」

不管是閻悄還是刑焰,都是鼎鼎有名的犯罪分子,蟲族軍隊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蟲族政府部門不是沒有試圖抓獲過他們,只是憑這些雌蟲的能力,能夠關押也是短暫的關押,只要他們真正想逃鐵定攔不住。

所以這個情況才更加讓軍團成員氣急敗壞!

「你們當我們的大牢是旅社,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

「滾開!早沒位置了!」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是為了王!」

眼看如意算盤要落空,刑焰爽朗的笑容僵住,他抓住最後一句話的重點︰「你們?」

「不然呢?」

軍團成員打開監|禁車,下一秒,刑焰看見滅惑、帝鎳,優、還有三兩個星盜罪犯集體雙手拷鐵鏈被拴在車內。

只是這群雌蟲雖然蹲牢,表情卻一個比一個放松自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要去度假聖地呢。

軍團成員將閻悄送上車,不耐煩地揮手︰「沒你的位置了。」

刑焰︰「……」

與此同時,離糖也被法澤和軍團擁護上車。這輛車就很大了,足夠裝得下整批星盜團伙,只是當下卻成為離糖一個人的居所。

由法澤帶頭,這一整支軍隊全部一個擠一個地堵在這輛車的門口。

車內還有床,離糖本來有點疲憊,想休息一下,又看到這群軍蟲似乎粘在門口一樣,一點都沒想走,頓時拘謹起來。

離糖猶豫︰「你們……」

法澤會意,對著下屬冷臉喝道︰「你們怎麼回事?還不快各自回各自的車!」

「頭兒呢?」有蟲回。

法澤表情更凶狠︰「我用得著你來問?」

但很顯然,法澤帶領的這支軍隊一個個都是討價還價不要命的角色。

法澤的話一落下,即刻有更多蟲發聲。

「報道頭兒!你答應過只要踏平黑市之後,你吃肉我們喝湯!」

「你不能就這樣趕我們走!」

「誰知道你要在車廂內對王干什麼!」

「你們懂什麼?」法澤額頭的青筋浮現︰「王需要休息!」

「為什麼偏偏在頭兒車廂休息?」

「頭兒,那可是你的床!床底下藏著那麼多這些年兄弟們剿盜的戰利品,關起門來你不得讓王玩死你?」

說著說著這群蟲人興奮上來,一個個兩眼冒光,表情獻媚討好,邊偷瞄里面的離糖,搓手地說︰「當初都說好了有福利一起享。」

「還是算我們一個吧?頭兒。」

離糖︰「……」

「滾。」

下一秒,武力值爆表的法澤直接將這群不知死活的下屬轟出車門。

房間里頓時清淨不少。

只剩下法澤和離糖。

獨自面對離糖,法澤冷酷的表情漸漸柔和。

「休息一下嗎?王。」

離糖望著剛剛被科普過的床,以及床底下一堆物品,不敢動,也不敢問,那里有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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