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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糖半邊臉像火燒一樣通紅, 仿若受驚的幼鹿手足失措。

滅惑和他靠得實在太近了, 呼吸交纏, 軀體溫熱,那一雙霧氣昭昭的桃花眼充滿勾引的意味。

離糖被他堵得無處可逃, 根本記不清他咬到滅惑哪里, 就听滅惑在他耳邊低喘, 「王想到哪里辦我呢。」

「……!!!」

離糖炸紅臉, 手忙腳亂, 「我不是,我可以解釋——」

滅惑尾音拉長︰「王咬完就不認賬啊。」

離糖欲哭無淚, 他也不知道能正中腺體。吃人嘴軟, 他的聲音細如蚊吶,窘迫萬分︰「……我的失誤,你要是生氣, 給、給你咬回來?」

天吶。

圍觀的蟲群炸鍋了。

這麼軟這麼乖的王,靠,靠靠靠, 心都要被搞得融化了, 有蟲人一邊陶醉捧心一邊怒不可言︰「滅狗你不許欺負王!」

「放開王啊你這個禽獸!」

「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你滅畜生吧!!」

滅惑的肩膀被一只肌肉發達的手臂按住, 痞帥蟲人重新叼上煙,嗓音渾厚有力︰「過了吧滅惑,被王標記是你的榮幸,你還討價還價上?」

「少礙事。」面對別的雌蟲,滅惑的態度冷如冰霜。

「我礙不礙事王說了算。」

刑焰仍是寸步不讓, 桀驁酷帥的臉龐只有對上離糖才變得溫和︰「王,我能護送您離開,只要您需要。」

離糖很不自在,怯怯地看看刑焰,又怯怯看看滅惑。

火光勾勒滅惑的輪廓,透出一種綺麗的美。他生得極其好看,眉骨如畫,鼻梁高挺,就像是一件精雕細琢的瓷器,完美得近乎妖孽。

離糖的臉更加燙熱,他不敢再多看一眼。

偏偏滅惑看出他的閃躲,如魅惑的蛇妖一樣糾纏上來︰「王想我怎麼咬回來。」

「……就,」

離糖覺得這個很簡單,他直率地伸出脖頸來。

結果地牢的蟲人們通通呼吸粗重,眼珠變得赤紅,離糖的脖頸女敕白、細長,仰望的樣子像一只精致純淨的小天鵝。

是的,小。

明明離糖180的身高不矮,但對體型普遍兩米身強體壯的蟲族來說,王就是香香軟軟的,抱在懷中輕如羽毛,珍貴易脆的琉璃。

……除了某一點。

在那種隱秘的方面,世代的王向來都是蟲族公認的天賦異稟。

離糖的伸頸對滅惑無疑是一種極致的勾魂邀請。

滅惑喉結滾動,桃花眼脈脈含情,眼底對離糖的迷醉清晰可見,然而他艱難搖頭,嗓音像隱含更深層的貪婪︰「王,我要咬的不是這里。」

離糖迷茫地看向他。

滅惑眼波流轉,在離糖耳邊呢喃要求︰「……」

地牢那麼寂靜,耳靈的蟲群自然沒錯過滅惑纏綿的情話,這次集體炸裂了。

「操滅狗你他媽得寸進尺!」

「咬……?!我日你蟲祖爺!!!」

「要臉不要臉,有本事上甲板單挑!!」

離糖心思單純,通過激動的蟲群才明白滅惑那一聲隱晦的暗示,再次炸紅臉。

「……你太欺負人了!」離糖耳根透紅,雙手錯亂地想要推開滅惑。

哪知滅惑根本無法撼動,還流里流氣地挺了挺精悍的胸膛,桃花眼笑得勾魂攝魄,「來,喜歡的話多模兩下。」

「……!」

離糖要瘋了。

眼前站著滅惑這等妖孽,身後還有一堆像排隊守日的雌蟲在圍觀。

離糖崩潰︰「……你們能不能,能不能,」

他話還沒說完,這艘飛船驟然傳來震天動地的撞擊,來勢洶洶且威力十足,船牢的後半部分直接被破出一個巨大的洞口!

離糖被滅惑和刑焰默契地形成包圍圈罩住,毫發無傷,只是被震得耳鳴,頭暈目眩的,視野模糊之間他看到撞來的也是一艘飛船。

這艘飛船同樣被撞得四分五裂,此舉頗有敵損一千自損八百的意味,也不知為何要那麼張狂和霸道,離糖眼尖地瞄到這艘飛船歪歪扭扭的旗面飄出幾個字——第三軍團。

地牢的蟲群難以置信︰

「這面旗……是是是他……?」

「操,那個家伙簡直陰魂不散!」

「這種登場方式絕對是他!我的天!傳聞不是說他自殺在去年的求偶期了嗎?」

「他該不會也是為王而來吧?狗鼻子真靈!」

只見軍艦的艙門打開,頭戴軍帽,身穿深藍色軍服,雙腿筆挺,眉骨端正,鼻梁如劍脊的蟲人走下階梯。

他手中拽著一位下屬的領口,走到黑市的地面時,那位下屬被他丟在地上,離糖定楮一看,發現那是希。

希嘴角淤青,神情灰敗,和暮一樣軍服破爛,估計也是逃跑之前和睚眥星盜經過一番打斗。

正在甲板上進行交易的睚眥星盜團同時趕到現場,這可是他們出航的飛船。

三撥人馬齊聚一堂。

所有蟲人清晰听到第三軍團的軍隊長和希的交談︰「希望你沒有騙我。」

「這是真的!隊長!王確實在這里!」

「很好。」

期間,離糖隱約听到地牢蟲群們的議論聲︰「完了完了,這種語氣難不成這家伙是興奮上了?」

「你他媽廢話,王在這里他能不興奮!」

滅惑將離糖整個人罩在懷中,水墨般的眉眼透出凝重的氣息,他低聲細語︰「王,別露面,等會我帶您離開。」

離糖只覺有苦難言。

不遠處,軍隊長法澤甩開希,走到中間地帶。

他的目光鎖定鎳帝,聲音斬釘截鐵︰「听說你們星盜團伙藏了不明人士,帶出來確認身份,否則我將踏平此處。」

此行他孤身前來,除了重傷的希,身後毫無支撐。面對睚眥一整支星盜惡徒和地牢零散的犯罪分子,他像毫無畏懼一樣。

鎳帝站在船板邊緣,也是面不改色︰「隊長次次來次次襲擊我的船,現在又來要我的人,是想命留下來吧。」

「這麼說,你是不想給?」

鎳帝面無表情,「他是我的人了。」

「……」

這句話也是給圍觀的蟲群一個重擊!

滅惑神色一變,明艷的面容難得扭曲︰「……王上過他?」

離糖無語倫次,「我才不像你們那麼隨便!」

離糖不禁往鎳帝的方向望去,沒想到那麼肅穆沉穩的鎳帝張口便是造謠,結果才望一眼,鎳帝就如有心電感應一般,深邃的眼眸回望而來。

跟著,鎳帝眯起眼。

離糖距離他挺遠的,但離糖就是有種直覺,他的逃跑被鎳帝發現了。

離糖頭皮發麻,對滅惑顫動地說︰「……快帶我走!」

滅惑詢問︰「怎麼……」

他話語未落,睚眥星盜船某間艙房像從里面被轟開一樣,衣衫不整眼珠赤紅的優終于掙月兌銬鐐。

他瘋狂喘息,皮膚通紅,有一半身軀已經變成蟲體形狀。

「求偶期……?」

「天吶,快閃開!!」

「怎麼回事?求偶期不是七月嗎?這人怎麼那麼快?要命了要是被傳染,我們還有命離開黑市嗎?」

「等等……他在找什麼?」

「……王。」

如同機器感應目標一樣,優痴態的目光穿過滅惑,直直對上離糖的臉,猶如月兌水的游魚找到源泉一樣撲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懷懷︰我還想上頭,上頭使我快樂。

桑桑︰好的,幫你申榜了。

懷懷︰…………????

不qaq,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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