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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杳這一腳絲毫沒有留手,基本上用上了十成十的力道。

許沂源像個小炮彈似的被雲杳一腳飛踹出門去,「咚」的一下砸在走廊里的金屬牆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許沂源都被砸懵了,摔到牆上像坨爛泥一樣緩慢的滑下來,眼楮和嘴巴都長得極大,卻連一聲慘叫都沒法發出來。

直到許沂源攤在地上緩了好幾秒鐘,他才終于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與此同時,巨大的痛楚在他全身炸開。

許沂源好歹也是許溫大哥的兒子,許溫的親佷子,雖然家里條件沒有許溫家里好,但那也是金尊玉貴長大的,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

許沂源嗷的一聲就叫了出來,然後就是一串連綿不絕的慘叫。

張高壯和陳彥兩只鬼還惡劣的跑到他身邊,這里捅捅,那里戳戳,一股股陰氣滲入許沂源身體里,許沂源頓時叫的更慘了。

兩只鬼反而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本來待在各自的房間里,等著听雲杳這邊動靜的許溫許清和管曉琳三個听到這聲慘叫,嚇得立馬從房間里跑出來。

然後就看到了軟成一坨攤在牆角慘叫的許沂源。

許沂源這會兒的狀態真的很差,巨大的疼痛讓他面無血色,隨著無意識的慘叫,許沂源整張臉都被眼淚和鼻涕糊滿了,看起來又髒又挫。

許溫三個看到許沂源現在的模樣,下意識的都有些嫌棄。

但許溫好歹是許沂源的親叔叔,看到佷子現在的慘狀,怎麼可能不去管他,只能忍著嫌棄上去扶他。

結果他一扶,許沂源嗷的一聲,哭嚎的更慘了。

許溫臉色一沉,只能放下許沂源去拍許杳的門——

「許杳,你給我開門,你剛剛對你堂哥做了什麼?」

許清看到許沂源的慘狀,瞳孔一縮,心里亂糟糟的,也跟著去拍許杳的門,「許杳,你怎麼能這麼對堂兄呢?他只是想你了去看看你而已,你怎麼這麼狠毒?」

嘴上這麼說著,許清心里卻在想︰許沂源這個蠢貨,連個omega都搞不定,真的蠢死了。

不過轉念一想,許清心里又有些惶惶︰許杳,他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管曉琳畏畏縮縮的看著攤成一坨不能動彈的許沂源,雖然心里有些震驚和懼怕,但為了自己在這個家里活的更好,還是跟著許清父子倆說了雲杳幾句。

雲杳這會兒本來就在為滿室的榴蓮加大蒜為抓狂呢,沒想到這三個渣渣還敢來嗶嗶。

而且听門口的響動,許溫這個人渣似乎又想用他的屋主權限強行打開自己的臥室門了。

一想到自己的房間就像個菜市場似的,所有人都能不通知自己就強行闖入,雲杳就煩躁的不行。

本來雲杳想著離聯盟元帥過來也沒幾天了,大家相安無事度過這幾天,他再一舉虐死這幾個渣就算了。

沒想到許溫這三個渣渣居然總是不知道收斂,一直想來挑戰他的底線。

雲杳是忙,是不想搭理這幾個無關緊要的人。

但他也不是個任人宰割的面團子。

既然他們都欺負到門口了,雲杳怎麼可能不給他們點厲害嘗嘗。

眼看著臥室門滴滴兩聲,似乎又要被屋主權限強行打開了,雲杳臉一黑,抓起坤爻拿起符紙嗖嗖嗖的畫了一張萬斤墜,然後啪嘰一下貼在門和門框中間。

本來躍躍欲試想要打開的門像是遭遇了巨大的壓力似的,「砰」的一下又關了回去,還關的嚴嚴實實的,不留一絲縫隙。

本來還等著打開門後好好教訓一下許杳的許溫臉色一變,又用自己的屋主權限試了幾次。

但門口的智能控制設備卻一直提醒他設備故障,疑似有外力壓制。

外力壓制?

許溫覺得應該是許杳在里面做了什麼,忍不住伸手強力拽了拽。

可惜,面前那扇門還是一動不動。

許溫沒辦法,只能放棄強行破門的想法,繼續去拍門——

「許杳,你給我出來,你到底對沂源做了什麼?」

雲杳待在臥室里面,一邊在兩只鬼的幫助下模索著開啟了換氣設備,一邊厭惡的說︰「別煩我!要是不想讓他死,就離我遠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把身邊的陳彥派了出去。

陳彥一臉興奮的穿牆出去,伸著鬼爪蹲在許沂源身邊。

等許溫一說話,雲杳就示意陳彥抓許沂源一爪。

陳彥加足馬力,一爪下去,許沂源胳膊上立馬浮現出三道血痕,又「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別人痛了,陳彥這一天被雲杳欺壓的惡氣才像是散盡了。

雲杳這會兒剛剛把室內彌漫著的榴蓮加大蒜的臭味清除掉,心情總算好了不少,慢條斯理的吹了吹自己的指甲,淡淡的告誡外面三人︰「再說一句話,我就掐死他,不信邪你們大可一試。」

憑空出現的抓痕超出了三個人的理解範圍,再加上許杳輕描淡寫卻暗藏威脅的話,許溫許清和管曉琳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徹底閉上嘴不敢說話了。

許溫雖然有心問一問許杳到底對許沂源做了什麼,但一看到許沂源胳膊上還滲著血的三道抓痕,立馬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又看了一眼還在慘叫的許沂源,最後只能灰溜溜的架著人去醫院了。

沒掐Ch ngR n的陳彥一臉遺憾的收回手,又穿牆回到房間里。

人走了,外面的走廊里終于清靜了。

雲杳舒口氣,終于舒坦了。

不過那三個渣渣今天晚上干的事也算是跌出雲杳忍耐的底線了。

雲杳想了想,掏出三張空白的紙,大筆一揮畫了三張招晦引霉符,然後叫來兩只鬼,把三張符交給他們——

「你們倆拿著符去給那三個渣渣貼上,記住一人一張,可不要給我漏了。」

陳彥剛剛還在遺憾沒能繼續收拾別人出氣,這會兒見雲杳明顯要搞事情的樣,立刻興奮了,張高壯也跟他差不多。

作為兩只被雲杳收拾過的鬼子,他們可太期待看到別人被雲杳收拾了。

一想到貼上符,那三個人就要變成下一個倒霉蛋,兩只鬼高高興興的接過雲杳遞過來的符紙,興沖沖的飄了出去。

這會兒許清三個還沒走遠,正在門口的露台上啟動自家用的飛行器。

兩只鬼子對視一眼,咧著嘴巴嘿嘿一笑,然後一前一後的跑去給三人貼符篆去了。

雲杳這次畫符用到了疊加術,在招晦引霉符上又疊加了一層隱形符文。

三張藍底金文的符紙一貼上去,就在三人背上微微一閃,然後徹底隱匿了身形。

許清三人只覺得身體微微一冷,似乎有一陣風猛地吹過去了一樣,冷的他們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

然而還不等他們感覺到奇怪,那陣古怪的冷意又一掃而空,周身再次恢復了正常的溫度。

許清不解的伸手模了模汗毛炸起的脖頸,問許溫和管曉琳︰「爸媽,你們剛剛有沒有感覺到一陣突兀的寒風。」

管曉琳急急道︰「我有。」

許溫聞言舒了口氣,「原來你們也感受到了?」

許清「嗯」了一聲,笑道︰「我還以為只有我感覺有問題,原來大家都感受到了。」

管曉琳也笑著道︰「可不是,我還說這炎炎夏日哪來的寒風,以為自己感受錯了,原來大家都感受到了。」

三個人說說笑笑的往飛行器里走,旁邊糊了一臉鼻涕眼淚的許沂源看叔叔一家還有心思笑,立馬慘叫著控訴︰「叔叔,你們快點,我都快疼死了,啊啊啊啊……」

許溫三人只能歇了聊天的心思,趕緊上了飛行器。

遠遠的看著飛行器飛走,張高壯雙手環胸問旁邊的厲鬼︰「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倒霉?」

厲鬼想起被雲杳支配的慘痛經歷,撇了撇嘴,「不知道,但肯定很慘。」

想想他被雲杳折騰掉半數陰氣的經歷就知道雲杳這個人有多記仇了,這三個人渣都把雲杳惡心吐了,可想而知下場不會太好!

嘖!

同被雲杳教育過的兩只鬼看著漸漸遠去的飛行器,一起流下了鱷魚的眼淚——

看別人倒霉,可真開心啊!

剛想完,兩只鬼就眼睜睜的看見視線里那個飛的穩穩的飛行器像是遇到故障似的,搖搖晃晃的在空中扭了幾下,然後一頭朝地面栽下去。

兩只鬼子對視一眼,嘴里同時爆出一聲——

「臥槽!」

他們單知道雲杳記仇,且整人特別狠,但他們沒想到雲杳居然這麼狠!

這可是幾百米的高空啊,雖說半空中每隔二十米就會有一道能量防護網,防止墜落的飛行器觸底墜亡,許溫他們的飛行器也有自己的防護系統。

但二十米的自由落體也不是好受的啊!

就以他們剛剛的飛行速度,掉下去最少也得弄個骨折什麼的。

兩只鬼嘖嘖一聲,頓時在心里把雲杳的凶狠程度又往上推高了好幾個台階。

如此人間凶物,還是少惹為妙。

兩只鬼的心里活動雲杳並不知情,對于許溫一家三口剛出門就倒霉的事也一無所知。

沒了擾人的渣渣,雲杳正心情舒暢的繼續伏案畫符呢。

聞著重新恢復清新的空氣,雲杳心情愉悅之余忍不住模了模後頸。

總覺得,他後脖子上的溫度似乎有點高啊!

但再模兩下,那個偏高的溫度似乎又降了下來。

雲杳疑惑的想︰難道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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