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言前去同沈澤淵一起看戲,中途貼身侍女前來到她耳邊悄悄的說︰「皇後娘娘,百夷國那邊來信了。」
宋舒言點了一下頭,讓她先回去。現在的局勢按理來說算是穩定的,為何百夷國會在此時來信,按理來說若是沒有什麼急事薩茹拉是不會主動聯系自己的。
想著想著宋舒言便已經無心觀看了,沈澤淵見她這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以為是她懷孕身子不舒服,輕聲問她︰「言兒,怎麼了?是身子不舒服嗎?」
宋舒言搖了搖頭對沈澤淵說︰「剛才下面的人說百夷國來消息了,我只是在想為何在此時傳信。」
「許是你孕期不適,想多了吧。實在不放心就去看看吧。」沈澤淵拍了拍宋舒言的手對她說。
宋舒言現在確實也無心在看戲了,只是這戲台和戲班是沈澤淵親自為她操辦的,為的就是想讓她高興,現在自己就這麼離開了實在是有些掃興。
沈澤淵也看出了宋舒言的心思,笑著對她說︰「我找人搭著戲台,原本就是為了想讓言兒能夠開心一點,現在既然言兒心中有放不下的事情,只管前去處理便是了。我也有些奏折沒有看。」
既然這樣,宋舒言便沒有再推辭了,告別了沈澤淵就先回宮去了。
「究竟怎麼回事,是百夷國的聖女傳回來的密信嗎?」宋舒言問下面的人。
「不是,是百夷國的眼線傳來的密函,似乎很著急,這封密函一直是在加急送出的。」貼身侍女小心的參扶著宋舒言坐下,一邊對她說。
宋舒言看到密函的內容後臉色大變,很是吃驚,怎麼會這樣?
「皇後娘娘,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嗎?」旁邊的侍女見她這副樣子覺得密函中所說的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于是過問道。
宋舒言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密函攥緊了對她說︰「密函中說百夷國發生內亂,百夷國的薩茹拉聖女被抓捕了。」
宋舒言說的時候話語中顯然帶著一絲激動還有擔憂,她和薩茹拉經歷過一些生死攸關的大事,也算是交過命的交情。現在她有難宋舒言不可能就這麼坐以待斃的看著。
「皇後娘娘 您先別激動小心動了胎氣。」貼身侍女見宋舒言這樣激動害怕她懷著孩子對身體不好,連忙讓她冷靜。
「不行,你現在就去傳我的暗衛,讓他們快馬加鞭趕去百夷國,務必要去將薩茹拉聖女救出來。」宋舒言著急的說。
貼身侍女連忙跪下求她,她真的很害怕宋舒言現在過于激動動了胎氣。
「皇後娘娘,如今你有孕在身,真的不可以那麼急躁呀。這件事情我們還是交由皇上去處理吧。」貼身侍女小心翼翼的說。
宋舒言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現在朝中還沒有百夷國的消息,這證明百夷國那邊已經將消息鎖住了,一時半會兒大歷朝還不知道。
再者說,一邊是百夷國的聖女,一邊是百夷國。說到底這終究還是百一國的內亂,大歷朝作為百夷國的盟友,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幫。宋舒言不想讓沈澤淵為難。
「不可,這件事情陛下不能做過多的牽扯,只能暗中將薩茹拉聖女先救出來再做多的打算。現在百夷朝野上下應該已經被他們的丞相給把控住了,大歷朝若是此時前去肯定會多生事端。」
貼身侍女覺得宋舒言說的也並無道理,還在猶豫,皇上之前讓她一定要照看好皇後娘娘,不能讓她勞心猶神。但是片刻便去給暗衛傳令去了,畢竟現在她的主子還是皇後娘娘。
百夷國的事情沈澤淵是第二天在早朝上得知的,幾位駐守在邊疆的將士傳信回來說百夷國內似乎有內亂。派去打听消息的士兵也都沒有了音訊。朝堂上頓時間議論紛紛。
「陛下,前去百夷國駐扎的使者來信息說百夷國這幾日動亂十分嚴重,恐怕是要有什麼變故啊。」一位大臣上前啟奏。
「朕已經知道了,眼下朕已經傳信給百夷國的薩茹拉聖女了,但是還沒有消息傳回來。」沈澤淵搖了搖頭說道。
「陛下有所不知,這次的動亂就是因為百夷國的聖女還有他們的當朝丞相。」殿中的又一位大臣對沈澤淵進言道。
這位大臣是專門接收各國來往的重要信函的,說白了就是與大歷朝聯盟的國家其實內部都已經被安插了眼線,而這些眼線都會定期的給大歷朝發來密信,以此來監視各國的動向。而這些密函都是由他們所接收的。
沈澤淵心中並沒有多大的詫異,相反他認為這一天遲早回來的。百夷國是一個比較封建的國家,特別崇尚和尊重他們的聖女,在百夷國聖女的權利幾乎相當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連皇帝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而在別的國家都是丞相作為朝中的攝政大臣,所以百夷國的丞相和百夷國的聖女從來都是死對頭,表面上和和氣氣,實則暗地里面處處針鋒相對。
「這件事情朕先想一下,然後再做處理吧,爾等若是無事便先退下吧。」沈澤淵揉了揉眉心對眾人說道。
等眾人退去後,之前向他進言的那個大臣又單獨找了他。
「陛下,最近百夷國的暗探得到了一個消息,朝中已經有大臣被百夷國的叛軍給收買了。」
沈澤淵震驚,一下子朝堂上的氣氛開始緊繃起來。這幾天朝堂上都不是特別的太平,總有人在暗中挑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十分頭痛。
沈澤淵與宋舒言商議,近段時間皇宮內不會**全,先將枝歌回丞相府,有宋丞相的保護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
「難道又要有變故了嗎?」宋舒言問沈澤淵。沈澤淵「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宋舒言去跟枝歌說最近宮里不太平,讓她先回府中修養一段時間。
枝歌雖然不理朝政,但是看宋舒言這副模樣就知道肯定是朝堂中的事情,心里十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