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皇後這話可是當真?」听到宋舒言說自己懷孕了,沈澤淵一下子就從龍椅上彈起來,語氣興奮地問到。
「這,這,可有太醫檢查過了?」
「皇後也是,這麼好的事情,怎麼不早早的告知朕?」
沈澤淵語無倫次,仿佛是對于這個突然來到的孩子十分的期待,宋舒言看著平日里威嚴至極的沈澤淵現在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不是知道皇上在邊境御駕親征,萬一這件事情走漏了風聲,往好了想,可能會得到祝福。」
宋舒言故意頓了頓,接著說︰「那要往壞了想,一是害怕皇上在邊境一心二用,二是害怕朝廷里有些圖謀不軌的人對孩子出手。」
宋舒言的擔心其實並不是全無道理,畢竟現在的大歷朝處于風口浪尖,外有吳國處處逼迫,內有沈澤蒼作惡不斷。
雖然現在吳國被打敗,沈澤蒼和他的黨派也已經被抓入天牢,但是誰又能保證,吳清歌從此一蹶不振,不再攻打大歷朝。
誰又能確認,朝廷中沈澤蒼的黨派已經全部抓的一干二淨了呢?
什麼話都不能說的太滿,宋舒言和沈澤淵自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所以沈澤淵听完宋舒言的解釋之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這些日子,朕不在朝廷里,讓皇後一個人擔驚受怕了,平日里沒有那些朝臣出面為難皇後吧?」
沈澤淵回來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問一問自己的愛妻有沒有受委屈,但是宋舒言也不是軟弱之輩,雖然是一介女流,但是做起事來也是雷厲風行。
不管是治理國家,還是代理皇帝,宋舒言都做得滴水不漏,讓那些想要鑽空子的人找不到破綻。
「沒有,皇上就不要擔心了,只是這幾日事務繁多,臣妾身子有些受不住。」宋舒言讓沈澤淵大可以放心。
但是這句話卻是宋舒言發自內心的吐槽,畢竟自己懷著身孕,還要早起晚睡的批閱奏折和管理國家,身體實在是難以負荷。
沈澤淵心疼的看著宋舒言,說︰「這幾日皇後就在寢宮好生休養吧,也好安心養胎。」
得知宋舒言懷孕的消息之後,沈澤淵欣喜若狂,只不過沒有過多的表現在臉上,想到孩子,沈澤淵突然想到了之前送去藥王谷的沈慕言。
「對了,慕言那孩子,一直在藥王谷會不會有些想念父母。」沈澤淵一邊處理著手上的事,一邊抬頭問宋舒言。
宋舒言不是沒有想過沈慕言,但是現在內外兼憂,實在是不適合把沈慕言接回宮里。
「這孩子,就先讓他待在藥王谷吧,在那里也有人照看,把他接回來也是徒添一份擔心。」
宋舒言眉頭緊皺,作為母親,她並不是不希望沈慕言回來,但是鑒于眼前這個形勢,沈慕言在藥王谷還算比較安全。
「說的也對,雖熱這次和吳國的戰斗勝利了,但是朕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心神不寧的。」
沈澤淵把自己內心的擔憂告訴了宋舒言,沒想到宋舒言也有一樣的感受,但是宋舒言還是開口安慰到︰「無妨,只是自己心里想的罷了,暫時不要想這麼多了。」
和沈澤淵一起返回朝廷的,還有被重兵看守的沈澤蒼,雖然沈澤蒼給沈澤淵下毒是犯了弒君之罪,有謀逆之心。
但是沈澤淵還不能當即就把沈澤蒼給處死,一來是因為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解決完,二來是沈澤淵對于沈澤蒼這個同胞兄弟還懷有一絲的希望。
所以對于沈澤蒼,沈澤淵見都不見,直接命令士兵把沈澤蒼也關押進了天牢,關押沈澤蒼的牢房和宋婉顏的牢房是相對的。
不知道是沈澤淵有意為之,還是恰好安排到了這個牢房,總之沈澤蒼和宋婉顏二人相對,一定是萬分痛苦的。
在被從馬車上押下來的時候,沈澤蒼還在嘴硬著強行解釋︰「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敢這麼對待我?」
士兵也不理會沈澤蒼,這樣的例子他們早已見怪不怪,直接把桎梏套在沈澤蒼的脖子上,束縛住了他的脖子和雙手。
待拴上鐵鏈之後,士兵就放開了沈澤蒼,然後一前一後的要把沈澤蒼送進大牢。
「放開我!賤民!你以為你是誰?你知道皇上是我的什麼嗎?我警告你,你要是膽敢動我一根汗毛,皇帝肯定不會輕饒你!」
沈澤蒼聲嘶力竭地叫喊著,同時還不斷地掙扎,但是徒勞無功,站在一邊看守沈澤蒼的一個士兵領頭見到沈澤蒼都這樣了,還在叫囂。
于是十分好笑的冷哼一聲,嘲諷道︰「啊?現在你知道搬出皇上了?當初你在皇上飯里下毒的時候,怎麼不相信皇上是你的什麼啊?」
單單只是這一句話,就讓沈澤蒼無地自容,自討沒趣的閉上了嘴,直到他被扔進牢房,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沒有辦法,畢竟這都是沈澤蒼自己作的,現在只不過是自食惡果罷了,根本不值得同情和憐惜。
被扔進牢房之後,沈澤蒼第一眼就看到了和自己相對牢房里的宋婉顏,由于宋舒言減少了緩解宋婉顏癥狀的藥物。
一直被病痛折磨的宋婉顏已經身形瘦削,每日經歷著精神和的雙重打擊,早已經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平日里香香軟軟的一個王爺夫人,現在淪落到穿囚衣吃剩飯的地步,不僅蓬頭垢面,甚至連言語和行為也變得比以前粗魯了。
在看到沈澤蒼之後,宋婉顏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你怎麼了?啊?你腦子里是不是進水了?你放著好好的王爺不當,非要動謀逆之心?」
宋婉顏一邊哭喊著,一邊指著沈澤蒼破口大罵,沈澤蒼閉上了眼楮,不想去听宋婉顏的哭訴。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沈澤蒼在心里無聲的吶喊著,想到自己之前的榮華富貴,又想到自己今後不是被貶為貧民,就是被處刑,沈澤蒼的心里更加悲痛了。
他不甘心自己的一輩子就這麼毀了,當然,在吳國的吳清歌也是滿心的不情願,不甘心自己就這樣戰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