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北方大旱的事情已經緩解,只是南方又出了岔子。那南方堤壩許是建了許多年,不免有些破損之處。
恰巧著破損的地方有些嚴重,正時南方水患季節,水流源源不斷的流出,堤壩有沒有完全沖毀,只是缺了個口子,但是也損壞了不少良田甚至是房屋。
于是百姓紛紛上書,官員也上奏折請求皇上來解決問題。
「眾愛卿可有什麼法子?若是有提出便可,其余眾卿也可以提提建議。」收到奏折的第二天,在朝廷上沈澤淵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滿朝官員也是一片靜默,這也是當朝一來第一次遇到這種問題的。
不過很快就有官員上前表示自己的法子︰「稟告皇上,此事在前朝也是有案例的。臣也想借助案例來解決此次問題。便是加固堤壩,將水堵住,如此一來水流不再流動,良地也就不會被破壞了。」
其實這種想法沈澤淵也想過,因為前朝的記載大多數都是這種方法。但是總有種不靠譜的成分在里面,可是一時間群臣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微微皺眉頭的沈澤淵也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愛卿所言甚是,其余眾卿和還有其他的想法?」
此話一出,底下議論紛紛。他們大多數人也覺得這個辦法比較好,于是一同表示贊同這個方法。
這樣一來,沈澤淵也只好將此事延後,想著下朝之後與徐仄言商議。
待下朝後,沈澤淵喚小廝去將徐仄言叫來。
「還想著皇上這幾日功業繁忙,不會常常傳我,這就被叫過來了,請問有什麼難題嗎?」徐仄言笑著對他說,心中卻也知曉一二。
想想剛剛朝廷所發生之事,沈澤淵不免就有些生無奈,略微平復心情說道︰「想必南方堤壩的事情你也知道一二吧,他們都說要加固堤壩,以此來避免水流去。」
如此,徐仄言略微思索,隨即點點頭︰「要說這個法子倒也不是不可行,只是這個法子不利于長期發展,若是如此,過個幾十年怕是還會出現類似的情況。」
這也是沈澤淵所想,他點點頭隨即又疑惑的問道︰「朕也覺得如此,那你覺得什麼法子可好?不加固,疏通可好?」
此法子讓徐仄言眼前一亮,隨即拍手叫好︰「疏通水道,讓河流順勢而為,如此一來,不會猖獗,也不會沖擊堤壩。」
「下游的百姓也可以有流水可以澆灌河流,而不必跑到上游去了。」沈澤淵接著他的話繼續說道。
隨即沈澤淵轉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朕決定這次派你去治理堤壩的問題。」
「這……皇上對重任,臣一定最好。」雖然徐仄言還有些顧慮,但是既然沈澤淵都這麼說了,也不必過于擔憂。
看出他的憂慮,沈澤淵淡淡一笑輕聲說道︰「以你的資質治理這個小小的事情自然是沒有問題,朕只是想借著這件事情好提拔你。」
「臣惶恐,如何得皇上如此看重!」徐仄言听聞立馬跪下,急忙說到。
沈澤淵無奈嘆息,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曉的清清楚楚。因為徐仄言身份特殊,所以一直都是出謀劃策,很少能去正真的立下功勞,也少了他的提拔。
而他最遺憾的事情就是沒能提拔徐仄言,所以才借此機會想讓他好好的大展身手。
「你是有才有德的不可缺少的才子,朕怎可委屈你,希望你可不要讓朕失望。」沈澤淵扶起他來,笑著說道。
而宋舒言也听沈澤淵說了一事之後很是支持︰「先生是有才的人,若是不給他展現的機會,怕是又要埋沒于世。」
看著一旁的清漪,宋舒言輕輕的叫她來。
「娘娘有何吩咐?」清漪疑惑道。
宋舒言將手中的茶盞放下,帶著她來到了一處書房,從中拿出了許多信封,然後一一折疊好,將其遞給了清漪。
作為從小服侍宋舒言的清漪是何等聰明,立馬明白了所言之事,道︰「娘娘是要我將這些交給還未離京的徐先生?」
看到理會自己意思的清漪,宋舒言點點頭︰「這些都是關于南方堤壩的暗線情報,你交于他,我身份特殊就不去了,務必讓他好好處理便是。」
清漪應了,將這些在徐仄言離京之前便送了出去。
來到堤壩處的徐仄言,被百姓圍了個遍,但他也絲毫沒有高傲的樣子。
本來百姓還在說這新官上任三把火,只是簡單的加固一下便走了。
不料這次的徐仄言卻讓他們大開眼界,他打破常態,招民工,態度也是極好的。
來到此處的第二天就開工了,他也一直不眠不休的盯著堤壩的處理狀況。任何出了問題的時候,他都能第一時間到,然後解決問題。
即是是半夜,如若有民工前來稟告問題,他也會立刻起身,親自去查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樣的舉動,讓一直以來見到許多官員都不這麼上心的百姓也是不由得刮目相看。
自從他到達了南方的洪水重災區後,立刻就雷厲風行的開始招起了民工,一時間,百姓們對徐仄言的評價極高。
在茶點小樓里,百姓們議論紛紛︰「哎,老李,你听說了嗎?咱們這新來的那個,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徐什麼的,可厲害了,一到咱這小破地方,也不拖拉時間,說干就干,立馬就開始招工干活了!」
「是啊,人家叫徐仄言,可真是為辦事利索的主,人家可是皇上欽點的來我們這南方小地方治水患的,天子選的人,怎麼能有錯?」被喚作老李的那位上了年紀的男子,端起面前桌子上放著的茶杯。
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還是溫的,不燙也不涼,溫度剛剛好,于是這位上了年紀的老李滿意的點點頭,咧開了嘴角。
也是徐仄言獲得了百姓的支持,堤壩的處理很快就事半功倍的完成了,隨著工期的慢慢推進,他也快到了離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