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王爺一直都是相信他的,只是他擔心自己如今的處境,護不住她,這才這般狠下心來的,把她送回了宋府!
王爺心里有她,並且為了她,這般算計,是她太傻,竟然還懷疑王葉的用心!
宋婉顏有些怔忪,當他反應過來了,心里就泛上了愧疚。
宋婉顏看到那封回信,整個人的精神都好了不少,心病還得心藥醫,她的心藥到位了,病也很快就好起來了。
看著宋婉顏日漸康復可激動壞了柳歆苓。
「姑娘,如今可怎麼辦?那戾王和二姑娘書信往來,打的能是什麼注意?」清漪听到從宋婉顏院子那邊傳來的消息,氣都氣壞了。
這宋婉顏也是真的太蠢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被這般狼狽的送回來,明顯就是被算計的,能算計她的又有誰?
可不就是那個所謂的戾王嗎?!
如今不過是給了一封別有居心的信,偏偏她蠢,竟然是給相信了。
要清漪說,這好歹也有老爺的一半血脈吧?從前看起來好歹是有些小心思的,如今怎麼越過越糊涂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傻,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個兒騙自個兒。
宋舒言就淡定了,坐在梳妝鏡前頭,看著清漪給自己打扮,有些漫不經心的。
「她如今可就只有選擇藏著一個門路可以走了,不相信沈澤蒼,她又還能怎麼辦?」宋舒言冷笑了一聲,有些不屑,繼續說道,「父親如今也是放棄了她,她那個好娘親,又能給她什麼好的將來?不過是走投無路,病急亂投醫罷了。」
清漪听著,突然間就覺得宋舒言說的特別有道理。
「可是姑娘,要是她真的萬一給別人傳遞了什麼消息,可該怎麼辦?」這才是清漪目前為止最擔心的地方。
沈澤蒼的這做法,這就等于別人堂堂正正的往你眼皮子底下塞了個奸細,你知道,但是又不能去做別的事兒,就叫人膈應的很。
「那就要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宋舒言說著說著就笑了,精致的眉眼當中,可以看得出來不屑和嘲諷。
是她太蠢了,明明沈澤蒼和宋婉顏當初眉來眼去的那般明顯,就她一個人看不出來,最後落了個那樣的下場。
重來一回,如今她怎麼可能都不會犯那種錯誤了,前世的恨,今生償,前世的仇,今生報。
總歸沈澤蒼和宋婉顏兩個人,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放過,總要叫他們嘗一遍,前世她嘗過的苦。
清漪見宋舒言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也不敢說話了,給宋舒言打扮完了之後,就靜靜地立在一旁了。
宋舒言有些懶洋洋的撐著下巴,看著銅鏡里面精致,又有些模糊的自己,一時間有些出神,過了好久才開口。
「派人把我的好妹妹和好姨娘,都給盯緊了!片刻也不能放松,換人輪班盯著便是。」
沈澤蒼,你想利用宋婉顏從我這里打探消息,你是高估宋婉顏了,還是低估我宋舒言了呵。
明知你有這個想法,我又怎麼可能給你得逞的機會,這一輩子我一定要你做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爬都爬不起來!
「是,姑娘。」清漪也沒有多問,用完就立馬出去了,去辦宋舒言吩咐的事情。
晚間的時候,枝歌派人來請宋舒言,母親有請,宋舒言片刻都沒有耽擱,立馬就去了。
宋舒言到了枝歌院子的時候枝歌正坐在院子里,手上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書,氣氛寂靜,就像一幅畫一樣,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宋舒言並沒有看清枝歌手里拿的什麼書,因為基本上是她剛站在那兒,枝歌就察覺到她來了,抬眸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書,招手喚她過去。
宋舒言頓時就彎起了眸,提起裙擺走了過去。
「娘。」宋舒言柔聲喚道,「你叫女兒來何事?」
「先坐下。」枝歌說道。
宋舒言也沒有反駁,就特別乖的坐到了枝歌的旁邊,隨機偏了頭,笑著瞧向她。
「我听說,你派人去盯著柳氏母女了?」枝歌也沒有隱瞞,直接道明了自己叫宋舒言來的原因。
「是女兒派的人。」宋舒言點了點頭,也沒有反駁。
她知道自己這麼大的動作,柳氏母女可能沒察覺道,可是枝歌定然會知道的,只是宋舒言也沒有想到,她知道的竟然這麼快的。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枝歌還是她的母親,宋舒言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必須要買隱瞞的地方,所以沒有猶豫的,就如實相告了。
宋舒言可是知道的,她的母親,自然是站在她這邊的。
果然,枝歌也並沒有責備或是什麼,只是笑了笑,嗓音溫柔,她詢問道,「可否能告訴為娘,這是為何?」
「娘,戾王府那邊,和柳氏宋婉顏有書信往來,戾王那邊一開始分明是放棄了宋婉顏,如今有這般作為,女兒總覺得奇怪,女兒猜想,那戾王必然是要利用宋婉顏,來監視女兒了,恐怕戾王那邊是想通過女兒,來得知皇上的新動作了。」
「既是這般?」枝歌有些驚訝,反問道。
「女兒也沒有證據,只是直覺如此罷了。」宋舒言也沒有一口肯定,只是這般說道。
「是該派人好好盯著。」枝歌直言道,隨機嗤笑了一聲,「那對母女倆,慣是個會作妖的,盯著也好,免得事後惹出了什麼麻煩來。」
宋舒言沒忍住彎眸笑了下,她的母親,竟然還說的出來這種話來,這也便瞧得出來,她的母親有多看不上柳氏母女了。
其實也是,要是真看得上,才是一件奇怪事兒了。
送走了宋舒言,枝歌想了想,去了宋齡書房一趟,恰好宋齡也在,不過宋齡看到枝歌,就極為驚訝了。
「夫人……」
比起宋齡的激動,枝歌態度就冷淡多了,「最近你少去柳氏母女院子,戾王那邊,開始利用她們了。」
宋齡一听,有些驚訝,「這……」
只是宋齡話都沒有說完,枝歌就轉身走了,竟是片刻都不肯多留。
只是他今天這趟來了宋齡的書房,也算是一件奇怪事兒了。
其實枝歌想的就很簡單,她就是怕宋齡真的會被那柳氏給逃出去話了,壞了宋舒言的計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