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看著沈澤淵去意已決,無奈的嘆了口氣道︰「藥方我可以給你寫出來,可是這些藥材,著實是難尋了些,有的時候還要看運氣,這一路必定艱辛,你可想好了?」
沈澤淵看著外公點點頭,眼神很是堅定,「谷主盡管寫,晚輩一定竭盡所能去尋找,不要再拖了,我害怕宋舒言的身子受不了。」
枝歌看著沈澤淵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你別著急,我去準備紙和筆,一會兒父親就會寫出來藥方,你萬事小心,別藥材拿到了,你受了傷。」
「嗯,好,晚輩知道了,」沈澤淵點點頭,枝歌笑了笑轉身去宋舒言的房間里拿出了紙和筆遞給了外公。
「快寫吧,現在我們是在跟時間賽跑了,一直拖著,也不好,」枝歌皺了皺眉眼里滿是擔憂。
外公接過枝歌手中的紙和筆開始寫起了藥方,沈澤淵一直盯著外公的手,眼里閃過一絲緊張。
沒過多久外公寫完了藥方,剛剛遞給沈澤淵,沈澤淵便沒了蹤影,帶著自己手底下的人四處尋找藥材。
「你看他,那麼著急,」外公看著沈澤淵遠去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道,「他是有多不放心我這個藥王谷谷主的醫術啊。」
枝歌看著外公撇了撇嘴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們尋了你那麼久,都找不到你的人影,你在不回來,舒言的性命怕是不保了,到時候我絕對饒不了你。」
外公听見自己的女兒這麼說,眼里閃過一絲無奈道︰「我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出去雲游尋找解毒之法時,任何人都找不到我,我本以為我們舒言在丞相府能安穩一些,可是誰想到卻還是被那對母女二人給陷害,真不是個東西。」
枝歌听到這里眼眸暗了暗道︰「你總是把世人想的太善良了,她們母女二人表面看起來都是柔柔弱弱,可是她們二人的心腸比誰都黑,當初要不是柳歆苓,我或許現在和宋齡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哎,沒辦法,別想這麼多了,好好的跟我們舒言在一起就好了,她這麼機靈的孩子,我們要好好保護她,」外公望了一眼屋里還在昏迷中的宋舒言皺了皺眉道。
「嗯,我知道,我現在也沒想那麼多了,昨日宋齡把中饋職權給了我,我本來不想要的,可是為了舒言的安全,我還是接受了,我只希望她可以活成自己想要的那個樣子,」枝歌看著外公笑了笑眼里滿是悲戚。
外公點點頭看了一眼枝歌道︰「你先好好照顧她,出事了叫我,我先去休息休息。」
「好,你去吧,這里有我,」枝歌點點頭目送著外公離開後,進了屋子,繼續照看起了宋舒言。
沈澤淵帶著自己的手下四處尋找了兩日也只尋找到了藥方中的一些藥材,最後一個藥材天山雪蓮一直沒有找到,沈澤淵有些著急。
「主子,沈小姐毒發了,」侍衛突然跑進來看著沈澤淵皺了皺眉道。
「那她怎麼樣?谷主可把毒壓制住了?」沈澤淵一听宋舒言毒發,蹭的一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里滿是焦急。
「谷主壓制了沈小姐的毒,只不過藥材還沒有找齊,這」侍衛看著沈澤淵欲言又止道。
他們苦苦尋找兩日也只能找到藥方里一些的藥材,可是那個天山雪蓮所處位置危險,好幾個兄弟都命喪天山雪蓮之處。
沈澤淵看著侍衛皺了皺眉知道他們擔心的是什麼,畢竟因為一次找藥材而讓那麼多兄弟命喪黃泉,確實是有些不值得。
沈澤淵沉默了片刻後道︰「這樣子吧,你們繼續去尋找其他的好找的藥材,天山雪蓮我自己去找,你們如果找到了那些藥材就先去丞相府把藥材交給谷主,我一個人取到天山雪蓮後也會去丞相府的。」
「不行,這個太危險了,你不能去以身犯險,」沈澤淵的幕僚不知道何時來到了沈澤淵的府中。
「可是除了我,沒有人可以去取到天山雪蓮了,」沈澤淵看著幕僚皺了皺眉道,「我去意已決,還請你們不要再說些什麼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出了事情,遇到了什麼危險,你這些年的努力就全部白費了,為了一個女人,值得麼?」
「值得,若不是她,我們怎麼可能會有現在的成果,若不是她,你們怎麼可能會有現在的成就,難道你忘記了,她幫過我們多少次了?」沈澤淵看著幕僚皺了皺眉道,「我不希望你們都是忘恩負義之人。」
「我」幕僚看著沈澤淵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沉默了片刻後道,「既然你態度如此堅決,我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但是你要注意安全,萬事小心。」
沈澤淵看著幕僚點點頭道︰「那我就先走了,」隨後又看著身後的侍衛道,「你們也抓緊時間去尋找吧,不然耽誤了時間也不好。」
「是,」侍衛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沈澤淵的府中,沈澤淵見侍衛離開也轉身離開了自己的府中。
「怎麼樣了?舒言現在的毒可穩定些了?」枝歌看著躺在床上的宋舒言皺了皺眉道。
「穩定是穩定了,但是我不清楚下一次毒發是什麼時候,也不知道沈澤淵那小子藥材找的怎麼樣了,」外公看著宋舒言無奈的嘆了口氣道。
枝歌看著外公沉默了片刻道︰「剛剛收到了沈澤淵傳來的消息,藥材都找的差不多了,就差一個藥材。」
「天山雪蓮?」外公看著枝歌皺了皺眉問。
枝歌點點頭道︰「對,就是少了這個,他已經自己前去尋找了。」
「哎,難為他了,這天山雪蓮確實難找了些,」外公笑了笑眼里滿是欣賞之意。
而當沈澤蒼得知沈澤淵獨自尋找天山雪蓮時,以為沈澤淵會因此丟了性命,便趁著這個機會,屢次在朝堂上開始打壓著沈澤淵手下幕僚朝臣,一時間沈澤淵在朝堂上的勢力漸漸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