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歆苓因得到了中饋,便日日借著處理後院事宜打壓著宋舒言的院中,一時間宋舒言的院中之物都被搬空了不少。
「這二夫人太過分了,我們院中的東西本來沒有壞,她偏偏說壞了,搬到了自己的院中,老太太也不管管,」清漪看著空落落的院子,嘟著嘴道,眼里滿是不悅。
宋舒言听到清漪這麼說,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沒辦法,她現在得到了中饋,這些事情都歸她管理,老太太現在也不好說些什麼,忍忍就過去了。」
「小姐,你當真要忍嗎?」清漪皺了皺眉,看著宋舒言道。
「不忍能有什麼辦法呢?」宋舒言看著清漪笑了笑道,「我們院中少了這麼多東西,老太太不可能不知道,她只不過是裝作不知曉罷了。」
「那,那我們怎麼辦?」清漪皺了皺眉道,「要是再這麼下午,恐怕到時候小姐你連睡覺蓋的被子都沒有了。」
「沒有就沒有,本小姐還能死了不成,她們母女既然想針對我,針對就是了,我不怕,」宋舒言笑了笑,眼里滿是冷意。
雖然老太太之前對自己好,那也是看在自己受寵的份上,現在她不受寵了,老太太那麼冷血的人自然也不會來幫自己,其實她早就看出來了,畢竟老太太可不是什麼一般人。
「可是,小姐要是被她們欺負了,這可怎麼辦,」清漪皺了皺眉,終究是說出來了自己擔心的地方。
宋舒言看著清漪笑了笑,安慰性的拍了拍清漪的手道︰「你家小姐是什麼人,哪有那麼容易讓人欺負的,你就不要擔心我了,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就行,想那麼多你的小腦袋也不嫌累啊!」
清漪見宋舒言打趣自己忍不住紅了臉道︰「小姐就知道取笑我,我這不是擔心小姐嘛。」
「是,你是擔心我,可是你家小姐可不是什麼軟柿子,怎麼可能讓人欺負,所以說你就把你的擔心給我放回肚子里去吧,」宋舒言笑了笑看著清漪道。
清漪看著宋舒言撇了撇嘴,轉身去忙了,宋舒言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著天空發起了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另一邊沈澤淵得到了暗衛傳來的消息,知曉了宋舒言現在在丞相府的窘境,便命人偷偷去給宋舒言送點日常用品過去,並囑咐一定要讓宋舒言收下,不然便要了他的性命,侍衛惶恐不安,去到了丞相府。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舒言還坐在院子發呆,清漪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看著宋舒言道︰「小姐小姐,七皇子偷偷讓人送東西來了,我們要不要啊?」
宋舒言回過神看著清漪皺了皺眉道︰「他派人送東西過來了?什麼東西?」
清漪笑了笑道︰「就是一些日常用品,听來的人說,七皇子好像已經知道了小姐你現在在府中的情形。」
宋舒言看著清漪沉默了片刻道︰「你跟那個人說,讓他走吧,東西我不要,帶回去吧。」
清漪听見宋舒言這麼說,睜大了眼楮,滿臉的不解道︰「小姐,這七皇子給你送東西,你為什麼不要啊?」
「我不要是不想欠人家人情,再說了,我的事情不用他來幫忙,我自己可以解決,」宋舒言皺了皺眉道,「你就別管那麼多了,跟那個人說,讓他帶著這些東西回去吧。」
清漪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沒過多久清漪又跑了回來,還一臉的為難。
「怎麼了?你這是什麼表情?」宋舒言看著清漪無奈的嘆了口氣道。
「那個人不願意走,現在在門口跪著呢,說什麼七皇子說了,如果小姐不接受他送來的這些東西,他回去就只能以死謝罪了,因為這是七皇子交給他的任務,」清漪哭喪著臉道,「小姐,這七皇子分明是想讓你收下這些東西啊。」
宋舒言听見清漪這麼說,眼里滿是無奈,看這樣沈澤淵早就料到了自己不會接受他送來的東西,只好說這種話來威脅下人,好讓她接受,畢竟她肯定是不會讓一個無辜的人因為她而丟了性命的。
清漪見宋舒言沉默不語,忍不住開口道︰「小姐,這東西我們收還是不收啊?」
「收,不收不就白白害了一個人的性命,既然他七皇子願意送,那我們就收下吧,」宋舒言低下頭道,終究還是欠了他一個人情啊。
清漪見宋舒言同意,趕忙去了門口收下了沈澤淵讓人送來的東西,生怕被柳歆苓知道了又收走。
「小姐,這些東西都是我們現在缺的,這些東西放在院子里,會不會又被收走啊?」清漪看著沈澤淵送來的東西皺了皺眉道。
「這些東西你看還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吧,至于柳歆苓會不會來拿走,你就不用擔心了,」宋舒言笑了笑道,「這些東西拿走了,她估計會受罰的。」
「小姐這是什麼意思?」清漪看著宋舒言皺了皺眉道,眼里滿是不解。
「我問你,這些東西是誰送的?」宋舒言看著清漪笑了笑道。
「七皇子。」
「那七皇子送給我的東西,被其他人強行拿走,你覺得七皇子會不會生氣?」
「自然是生氣的,他是給小姐的,又不是給他們的。」
「你看你都明白,怎麼就反應不過來呢?」宋舒言笑了笑道,「我還以為跟我在一起你會變聰明呢,沒想到還是老樣子。」
清漪听見宋舒言這麼說,撇了撇嘴道︰「你就知道取笑我,清漪腦子本來就轉的不快嘛。」
宋舒言看著清漪笑了笑道︰「好了,你趕緊去把這些東西收拾收拾放好吧,不然被人看見了也不好。」
清漪點點頭,抱著沈澤淵送來的東西回了房間,宋舒言看著院子里已經枯萎的花,眼里閃過一絲冷意。
宋舒言這幾日雖然被柳歆苓針對,可是她是自由的,可以出門,但是宋舒言並沒有出門,而是日日待在院子里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其實只有宋舒言自己心里明白,她只是在想日後的事情該如何打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