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言被罰去祀堂抄經書這幾日,日子倒也過的自在,因為老太太知道宋婉顏落水的事情跟她根本沒關系,暗地里派了下人給她送了好些東西,就怕她在祀堂里無聊。
「清漪,清漪,你人呢?」宋舒言看著桌子上的經書有些煩悶,環顧了四周卻不見清漪,一時間竟然有些慌亂。
「小姐,奴婢就走了一會兒,你就這麼著急,那以後可怎麼辦啊?」清漪端著吃的走進了房間看著宋舒言笑了笑道。
「怎麼?本小姐依賴你不好嗎,別人想讓我依賴我都不願意呢,」宋舒言笑了笑,眼里閃過一絲暖意,清漪陪伴了自己許久,宋舒言早已經把清漪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一般。
「好啦,這時間也不早了,我估模著你也該餓了,這是剛剛讓廚房做的吃的,你吃點吧,」清漪把飯菜都擺在了桌子上道。
「還是你了解我,」宋舒言笑了笑道,抬起手便開始吃了起來,「近日府中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能有什麼事情,還不是二小姐和二夫人,府里天天就他們二人最鬧騰,」清漪撇了撇嘴道,「著實煩人。」
「沒事,先讓她們得意著,反正這種好日子時間也不多了,」宋舒言笑了笑道。
清漪看著宋舒言並不說話,很多時候她其實都明白宋舒言想去做什麼,可她都裝作不知道,因為只要是她宋舒言想做的,她都會陪著她。
宋舒言看著發呆的清漪皺了皺眉道︰「過幾日你把珍珠偷偷帶來見我一下,我有事情安排她做。」
「是,奴婢知道了,」清漪看著宋舒言點點頭,見宋舒言吃的差不多了,便收拾了桌子上的飯菜,離開了祀堂。
過了幾日清漪在夜里領著珍珠去見了宋舒言。
「奴婢參加小姐,」珍珠看見宋舒言低頭道。
「不用那麼麻煩,今日找你來我是有要事交代的,你可明白我的意思?」宋舒言看著珍珠笑了笑道,語里卻多了一絲威脅的味道。
「是,奴婢明白,」甚至低下頭莫名覺得背後有些發涼。
宋舒言笑了笑很是滿意,她就是喜歡跟聰明的人說話,示意清漪把早就準備好的東西遞給了珍珠道,「這個東西你知道是什麼的,想辦法讓宋婉顏喝下去,記住,做事干淨點,懂了嗎?」
「是,奴婢知道,」珍珠接過清漪遞來的東西道,宋舒言滿意的點點頭,揮了揮手示意珍珠離開。
珍珠見宋舒言示意,立馬離開了祀堂內,宋舒言看著窗外的星空,眼里閃過一絲光芒,宋婉顏,你的好日子該到頭了。
珍珠離開沒過多久的第二天,丞相府所有人都被驚動,原因是宋婉顏中毒了,至于是什麼原因,到現在也沒有醫生可以查出來。
宋舒言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才剛剛睡醒,反應過來後暗暗感嘆起珍珠的速度之快。
「清漪,宋婉顏好點了嗎?」宋舒言邊抄經書邊問。
「哪里會好,大夫都查不出中了什麼毒,也解不了,二夫人現在都快急死了,今天早上還在哭呢,」清漪笑了笑道,「二夫人還請了好多名醫,可是他們也查不出什麼病情,就有人說讓她請請藥王谷的谷主來幫忙,可是二夫人似乎並不願意來求小姐,但是清漪覺得可能過不了多久,二夫人就要來***幫忙了。」
「那你說這幫還是不幫呢?」宋舒言看著清漪笑了笑,眼里閃過一絲惡趣味。
清漪皺了皺眉看著宋舒言有些猶豫道︰「憑心而言,清漪並不希望小姐救她,因為她總是欺負小姐,清漪不喜歡她。」
宋舒言看著清漪氣呼呼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道︰「沒錯,我也沒想過要幫她們,畢竟我現在是在受罰,就算她要見我,也見不了我。」
清漪看著宋舒言笑了笑,瞬間明白了宋舒言的意思,轉身離開了祀堂,不在打擾宋舒言抄寫經書。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舒言也沒等到柳歆苓來求自己,漸漸的宋舒言也忘記了這件事情。
某天清晨宋舒言正百般無聊的抄寫這經書,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隨後宋舒言便听見了柳歆苓的聲音。
「夫人,小姐正在受罰中,你不能進去,」清漪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知道,可是婉顏的病情加重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來求你家小姐的,你就讓她見見我吧,好不好?」柳歆苓的聲音有些顫抖,讓人听著有些心疼,要是在之前宋舒言肯定就放過她們了,可是現在不行,因為她明白了一個道理,你對敵人仁慈她們最終非但不會報恩,還會反咬你一口。
「這個,我去幫你問問吧,」清漪似乎有些不忍心了,語氣稍微松了一點。
隨後宋舒言便看見清漪進了祀堂,一臉的為難道︰「小姐,她,看起來好可憐。」
「那又怎樣,現在是可憐,可是保不準以後會對我做些什麼,不是嗎?」宋舒言無所謂的笑了笑道,「清漪,心軟有的時候可不是什麼好事哦。」
清漪看著宋舒言咬了咬嘴唇,轉身離開了祀堂。
「怎麼樣,怎麼樣,你家小姐怎麼說?」柳歆苓一看見清漪出去,就撲了上去。
清漪看著柳歆苓跟她保持了點距離道︰「我們家小姐說了,藥王谷是藥王谷,她說服不了藥王谷的人,還請二夫人請回,別把時間都浪費在了我家小姐身上。」
柳歆苓听到清漪怎麼說,瞬間就不願意了,開口大罵道︰「你這個賤人,你妹妹得了病你都不願意救她,你的心好狠啊,你跟你母親一樣,都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
宋舒言在祀堂里听到這些話,挑了挑眉,並不說什麼,因為她知道,老太太要是听見了這些話,而且還是在祀堂門前說這些,肯定會處罰柳歆苓的,畢竟丞相府也是有規矩的。
果然沒過多久老太太便請人把柳歆苓帶走了,隨後柳歆苓被處罰的事情便傳進了宋舒言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