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莫小優醒來,發現已經不在王府了,這是世子府,她心如死灰,不想去深究自己怎麼就來了世子府。
她早飯沒吃任何東西,瞧見百里燁,淡淡道,「百里小哥哥,一道去學堂吧」。
「小優,你沒事吧,要不你休息一天,今日就別去了」,百里燁瞧她臉色蒼白,面容憔悴。
「無礙」,莫小優搖搖頭,便與百里燁一道去墨語軒,一路上也一語未發。
百里燁想安慰她來的,但不知道從何安慰起,就這樣靜靜地守著她吧,希望時間能沖淡這一切。
到了墨語軒,她卻像沒事一樣,有說有笑地跟小娘子們,打成一片。
***——
秦嘯天查了幾日刺客,剛查到了一些眉目,奈何索庫國與越州邊境有了沖突,他拎著東西到雅閑居來向莫小優辭行。
這不,平安不讓進,他在門口大聲嚷嚷,「小仙女,小仙女,小仙女,你讓我進吧,我不是鬧事,就見見你就走」。
「你回吧,小優夫人不在府」,平安皺著眉頭,好言相勸。
「不在府中,那他去哪兒了呢?」秦嘯天詫異道,莫不是封擎宇不讓老子見小仙女。
「我也不知道」,平安搖搖頭。
「那你不說,我就不走」,秦嘯天耍去無賴來,準備扯著嗓子大喊。
平安苦苦哀求道,「你行行好,我家王爺臥病在床,才好點,你別煩他了,小優夫人這個時刻應該去墨語軒受教去了,你不妨去王宮門外候著,待她散學歸來。
「封擎宇咋還病倒了,那日不是還戲弄我與百里宏來著嗎」,秦嘯天甚是詫異,這封擎宇的身子骨也太弱了吧。
「哎,昨夜王爺將小優夫人趕出府了」,平安長長地嘆了口氣。
「啊,他憑什麼把小仙女趕出府了」,秦嘯天抓著平安的衣襟。
「听爭吵聲,像是小優夫人把王爺害成如今這樣的」,平安皺著眉頭輕聲細語道。
「怎麼會?小仙女絕對不會干這等事的」,秦嘯天打死也不相信莫小優會害封擎宇,她對自己這個素未謀面的人都願拔刀相助的,豈會傷害身邊之人?
「哎,小的也不清楚呀,你快去吧,晚些,她出了宮門,就見不著了,如今小的也不知道她上哪兒去了」,平安也是不願相信這一年來,帶著他們跳廣場舞,給他們帶來無數歡笑的小優夫人會害王爺,可王爺明明是這樣說的呀,難道還會有錯?
「哦」,秦嘯天拔腿就跑,往王宮西華門跑去。
正趕上莫小優散學出來,像霜打的花兒,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小仙女,小仙女,小仙女」秦嘯天笑眯眯地大聲嚷道。
「你小聲點可不可以?」莫小優走過去,把他拉到一邊。
小娘子們都紛紛對莫小優低頭,彬彬有禮道,「優優老師再見」。
「哦,優優老師,什麼鬼?」秦嘯天瞪大雙眼指著莫小優,在鶴鳴山就听她們這樣叫了。
雖不懂老師是個啥,但哪些小娘子們都對她畢恭畢敬的,應該也是個有分量的人物吧。
「你是何人?」百里燁朝秦嘯天怒道,看你一副山野村夫之貌,若敢冒犯小優,別怪本世子不客氣。
秦嘯天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謙謙公子一個,「你個小白臉,滾一邊去,沒瞅見本君,哦,本公子在跟小仙女聊天嗎」。
「你、你」,百里燁眼楮瞪得如銅鈴瞪,你居然敢說本世子小白臉,真是一個粗鄙之人,懶得理他,拉著小優準備上馬車回府。
秦嘯天拉著莫小優另一只手,「我明日要回去了,陪我去喝酒,我有事給你說」。
正好莫小優心情不好,可以借酒消愁,況且還有事與我說,便點點頭答應了。
「那我也要去」,百里燁盯著他們。
莫小優看看秦嘯天,她肯定是想百里燁去的,有他在,她會覺得安全。
「走吧,走吧」秦嘯天很不情願地答應了。
話落,秦嘯天到先上了馬車,對車夫嚷嚷道,「去仙居樓」。
車夫望著百里世子,世子點點頭,扶小優上了馬車,自己再跟著上了馬車。
秦嘯天你說的喝酒,就是喝花酒呀?
「小仙女,方才哪些個小娘子叫你優優老師是何意呀?」秦嘯天笑嘻嘻地望著她,她也沒心思打理他。
「老師,乃夫子也」,百里燁溫文爾雅道。
「哦,我就覺得你與眾不同,沒想到你還是女夫子,看來本君的眼光不錯」,秦嘯天沾沾自喜。
莫小優瞪了他一眼,他也不知道知趣。
「小仙女,既然封擎宇沒眼光把你趕出來了,你就跟本君回索庫國吧」,秦嘯天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莫小優眼淚在眼眶中掙扎,抬頭望了望馬車頂,仍默默不語。
百里燁明白了原來是索庫國君主秦嘯天呀,難怪這般飛揚跋扈。
「你說什麼呢?」百里燁盯了他一眼,要輪也輪不到你呀,排隊也該我優先嘛。
「我怎麼啦,我要娶小仙女做我索庫國的君後,你個小白臉能給她什麼?」秦嘯天盯著百里燁,囂張地懟道。
「好啦,你倆別吵了」,莫小優吼道,我想靜靜,心里好亂,只想喝喝小酒。
秦嘯天看了看百里燁,一臉無奈,終于住嘴了。
秦嘯天他們三人走到燈紅酒綠的閑居樓門口,香香姐姐朝他們走來。
秦嘯天以為是來與他打招呼,他秦嘯天在咋說也是一國之君呀,每年來京城,也沒少在她閑居樓花銀子,擺出一副闊綽的模樣。
香香卻從他身邊經過,朝莫小優媚笑道,「小優老師,可是帶二位公子來喝花酒的」。
秦嘯天為掩飾尷尬,抖了抖衣服,興許是沒瞧出來。
莫小優強顏歡笑,「香香姐姐可還有雅間?」
「有、有,你隨時來,隨時都有」,香香姐姐烈焰紅唇映出她的嫵媚。
她招了招手,來了一位分外妖嬈的小娘子,「把這三位客官帶到雅間,好生伺候」。
香香姐姐再扭頭對秦嘯天與百里世子嫵媚笑道,「秦公子,百里世子,里邊請,喝好玩好喲。」
莫小優一走進仙居樓,小娘子們紛紛招呼道,「小優來啦」,「小優來啦」……
莫小優朝她們紛紛點頭,仿佛她是這里的大金主一般。
哦,原來認出我了,那小仙女到底是什麼人,這仙居樓的媽媽居然都先招呼她,越來越對她充滿了好奇。
剛進入雅間,莫小優對小娘子道,「來兩壺胭脂醉,一壺青梅酒,再配幾個下酒菜」。
秦嘯天很是詫異,這小仙女咋感覺比我還熟悉呢?這不是男人常來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