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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真凶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秋香姑姑匆匆跑進了正殿,將一錦囊雙手捧在手上,放在王後眼前,「稟,王後娘娘,這是在小優被褥下面翻到的」。

莫小優想那是什麼東西呀,我都不曾見過,為何是我的呀,怎麼會在我的被褥下?

王後厲聲道,「快拿去鐘太醫瞧瞧,是不是這物?」

「諾」秋香姑姑拿著那個錦囊快跑向太後寢房。鐘太醫正在為太後施針控毒。

她將錦囊遞給鐘太醫,氣喘吁吁道,「鐘太醫,王後,請你瞧瞧,這錦囊里裝的是何物?」

鐘太醫接過那個錦囊,小心翼翼地打開,純白色的粉末,還有散發著陣陣幽香,又將它小心包好放回錦囊,「對、對,太後應該是中的毒,不過,還是要等穆神醫過來,確認一下」。

她將錦囊還與秋香姑姑,「小心保管,這毒藥毒性太烈」。

秋香姑姑接過錦囊,「謝過,鐘太醫」,轉身沖出正殿跑去。

她氣喘吁吁道,「稟,王後,鐘太醫確認太後中的應該是此毒。」

「大膽,小優,素日太後待你不薄,你怎如此喪心病狂?」王後拿過錦囊朝莫小優狠狠扔去。

莫小優還在尋思那錦囊為何就在自己被褥下了,太後中毒一事,她卻成了最大嫌疑人,那個王八糕子又陷害本小姐。

王後見莫小優傻站著,沒有申辯,便怒喊,「拖下去杖責五十大板,送入大牢,待大王發落」。

莫小優很無辜,我怎麼又要杖責五十大板啦?想想上次挨打,不由得模了模**。

莫小優大喊,「慢,那不是我的東西,會不會是秋香姑姑自己掏出來的?」

「拖出去,拖出去」,王後豈容她申辯,這機會難得必將速速處置。

大王今夜不知咋的還是難以入眠,又轉悠到了「如意宮」,正听見小優殺豬般地吶喊聲,「救命呀,救命呀,冤枉呀,冤枉呀……」。

莫小優嘴上狂喊,心里不停的乞求,四海八荒眾神保佑、保佑我吧,賜我個救星吧,我不想受那皮開肉綻之苦呀。

老天顯靈,一個渾厚威嚴的聲音吼道,「住手」。

押莫小優的兩位公公,嚇得打了個顫,速速松開雙手,跪下行禮道,「大王萬安」。

大王冷冷道,「發生了何事?」

一位公公顫顫巍巍地說道,「稟、稟、大王,小優、優……」

大王截斷那公公的話,朝另一位公公吼道,「你說」。

「稟,大王,小優毒害太後,王後讓小的將她杖責五十大板」,另一位公公一口氣說完。

莫小優見道大王來了,心里感謝眾神庇佑,委屈的說道,「大王明鑒,我冤枉的,冤枉的呀」。

大王冷冷道,「帶進來吧」。

大王走進正廳,隨手抓起桌上的一個酒壺,重重地扔在地上,怒斥道,「太後中毒,為何不報?」

正廳里的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王後心想怎麼驚動了大王,眼睫毛垂下沉思片刻,突然抬起,柔柔地說道,「大王,臣妾尋思著大王已經歇息下了,怕驚擾大王,便沒派人必報,臣妾之罪。」

哎,她說得她哪里有罪呀,處處都是在為大王思慮呀。

後宮的事,本就是歸王後管理,大王一般也不便多參言,他只好借太後一事,來威懾王後,冷冷道,「這是別的事?這是孤的母後,先押著,等我看了母後再做處置」。

話落,大王轉身袖子一揮,便匆匆前往太後寢房。

大王這一來,王後心里打起了鼓來,這可怎麼辦?這事也經不住查呀?

畫眉姑姑見大王進來,便準備行禮,大王擺了擺手,「免了,母後如何了?」

鐘太醫听到聲音,才知大王駕到,趕緊起身,惶恐行禮,「回,大王,老臣以為太後娘娘中毒與七王爺的相似,現在待穆神醫來確診、確診。」

大王見母後已經昏睡,眉頭緊鎖,很是難受,「那母後可有性命之憂?」

鐘太醫謹慎地回道,「微臣,已將太後的毒控制住了,待確診後,方可用藥」。

大王轉過身對魏公公厲聲道,「快,把那幾個院使、鑒院、院判統統都宣來」。

「諾」魏公公轉身就出寢宮,命人去宣眾太醫前來「如意宮」听命。

大王轉身離開太後寢宮,緩緩走回了正廳。

莫小優被公公押著,乖乖跪在地上,今兒個她為何這般老實,不反抗一番。

莫小優想這王宮高牆內高手如雲,不到最後關頭,我可不敢貿然動手,我才不會白費力氣,自找苦吃呢。

大王走向太後的鳳鸞座,坐下,「王後,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稟,大王,今日小優為太後舉辦生辰宴,宴會上,太後就中毒了」王後的艷指指向莫小優,現在只能死死咬定就是她。

「哼,王後也不想想,誰有那麼傻?自個兒掏錢辦宴會,在宴會上就直接動手的呢?我與太後無冤無仇,我豈會把自個兒的命也搭上這麼做呢?」,莫小優冷笑道。

王後再指向地上的錦囊,盯著莫小優,「你還狡辯,這從你被褥下收出的毒藥,作何解釋?」

「那沒準是秋香姑姑,自己掏出個香囊,便誣陷我的,我壓根兒沒見過那香囊,我尋常也不戴那玩意兒。」莫小優狠狠地盯著王後。

「你胡說,奴婢一干人等,都在小優娘子廂房,這錦囊是她找到的」,秋香姑姑趕緊出來,跪在大王跟前,指向一位小婢女。

那小婢女趕緊跪下,「是的,大王,是奴婢在小優老師床被褥下發現的,奴婢見這個錦囊藏得這般隱蔽,覺得蹊蹺,就拿出來了。」

莫小優冷笑道,「確實蹊蹺,我辦宴會,在宴會上毒害太後,也害死自己。」

王後厲聲斥道,「小優,認證物證俱全,你還想抵賴不成」。

莫小優嚷道,「大王,明察,我冤枉,實屬栽贓嫁禍。」

正在這時,穆炎彬趕到了,看來那個花白發的公公不笨,直接駕馬車去接穆神醫,便如此迅速趕回「如意宮」。

大王瞧見穆炎彬到了,冷冷道,「等等再審,孤王先與穆神醫去瞧瞧太後」。

大王也沒有想出好辦法,故意拖延時間,再思慮思慮,出廳前對魏公公道,「把那個錦囊帶上」。

秋香姑姑彎腰拾起錦囊交給魏公公。

王後心中不安,人證物證俱全,大王都不下令處置她,莫不是真要護住她?若再繼續查下去,只怕會殃及自己?她便沖秋香使了個眼神。

秋香悄悄地退出去,敲了一下角落站的神秘人,她倆便一道出去了。

出廳門後,秋香姑姑找了個隱蔽之處,給了一顆藥丸給神秘人,厲聲細語道,「如果事發,那你也只能咬破這顆藥丸,要不然你的父母親弟弟妹妹……」。

秋香姑姑盯著神秘人接過藥丸,含著淚,顫顫巍巍的將藥丸含入口中。

秋香姑姑這才揪著她悄悄走回正廳。

神秘人原本以為太後只是睡上兩三日,就沒事了,可沒想到,是直接要太後的命呀,真是後悔莫及呀。

穆炎彬來到太後寢房,鐘太醫起身讓開,他先是把了把脈,再瞧了瞧太後的瞳孔,最後接過魏公公手中的錦囊,小心地打開,嗅了嗅氣味,「太後中的毒是秋水鎢,看似跟秋水仙幾乎一樣,但是這秋水鎢實乃劇毒,這毒來的快,也去的快,大王切莫擔心」。

鐘太醫再仔細端詳了一下這些粉末,嗅了嗅氣味,「嗯,確實如此,兩者中毒人,脈搏還是有細微差別的」。

穆炎彬雙手抱拳,拱了拱手,對鐘太醫行禮道,「那就勞煩鐘太醫開方吧」。

鐘太醫立刻對癥下藥,為太後速速解毒。

穆炎彬見大王一籌莫展道,「大王,放寬心,太後服藥後,很快就沒事了」。

大王愁眉不展,「哎,王後證據確鑿說小優毒害太後,小優卻又說冤枉」。

穆炎彬神秘的對大王細語道,「大王,微臣有一計」。

大王點點頭露出一絲輕笑,與穆炎彬一起到正廳。

大王威嚴的厲聲道,「‘如意宮」所有侍女、公公都集合到外面小院,穆大夫有方法測驗出真凶」。

穆炎彬準備了一個大木桶放在院角落。

侍女一排,公公一排,站得整整齊齊地,畫眉姑姑點了點數,「稟大王,人已經到齊」。

大王朝穆炎彬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穆炎彬走到侍女、公公的跟前,舉著香囊高聲道,「我與鐘太醫已經查明太後所中何毒,一旦踫過這種毒藥的人,只要把手放進我準備的那個水桶里,和那水就會產生反應,呈現不一樣的顏色」。

穆炎彬話落,莫小優出列道,「我嫌疑最大,我先來」。

莫小優速速走向了水桶,將手伸入水桶,侍女、公公也跟著有序地依次將手放入水中。

待大家都試完,站回隊伍後。

穆炎彬提著一個燈籠,靠近她們,「好了將你們的雙手,都伸出來吧」。

穆炎彬依次看過去,每個侍女的手都是粉紅粉紅的,走到盡頭時,最後這侍女的手沒有染顏色。

穆炎彬手指著這侍女,「凶手就是她」。

牡丹慌里慌張狡辯道,「我,我沒有,不是我,不是我」

畫眉姑姑詫異道,「牡丹?不會是牡丹的,穆神醫你是不是搞錯了?」

穆炎彬娓娓道來,「我準備那桶水,是放了紅顏料的水,只要踫了水的手,都粉紅粉紅的,你們且瞧瞧自己的手,再瞧瞧她的手,可見她做賊心虛,根本都不敢踫那水」。

莫小優得救了,今日咋覺得穆炎彬如此帥氣呢,簡直就是柯南附身嘛。

畫眉姑姑跑過去抓住牡丹的衣襟,激動地搖晃著她,目光犀利厲聲道,「牡丹,太後對你不薄呀,你為何要毒害太後呀」。

牡丹的眼楮去望著王後,希望她能信守承諾放過家人。

王後娘娘眉頭緊鎖,目光如炬,狠狠地盯著她,還不快快自縊。

她望著王後,含著淚咬破了口中的毒囊,鮮血瞬間從她嘴角流出,倒在畫眉的懷中。

畫眉見牡丹滿口鮮血,哭泣道,「穆神醫,穆神醫,救救她吧,求你救救她吧」。

穆炎彬蹲下,把了把脈,搖搖頭,「她服食的乃是‘鳩毒’,無藥可治」。

牡丹望著畫眉微弱地說道,「畫眉,別哭了,是我不該眼紅小優,這都是我咎由自取,替我給太後陪個不是吧,希望下輩子還做她奴婢,我定當盡心盡力,不枉她白疼我一回……」。

凶手水落石出,莫小優終于沉冤昭雪了,可就因為妒忌,而嫁禍于人,這女人的妒忌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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