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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錢宇豪抵越州

夜郁相思愁華年,千里姻緣一線牽。

錢宇豪身體還沒恢復,還這樣馬不停蹄的趕路,臉色定是那般沒有光澤,病怏怏的。

愛情的力量這時超乎你我的想象,終于在第五日黃昏趕到了越州國。

越州國國都,沒有大順王朝京城那麼大,整座城市房屋外牆都粉刷上了灰白色顏料,像一座冰雪之城。

錢宇豪抵達分行,天色已不早了,今日是沒辦法上國師府提親一事。

安頓好之後,他速速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干淨的衣衫,乖乖陪父親吃了晚飯,「父親,這幾日趕路也著實辛苦了,還請父親早些歇息。」

錢萬貫嘴角上揚點點頭,緩緩走向上房歇息了,心想這孩子還真算有孝心,素日沒百疼。

原本身體欠佳的錢宇豪,經過這幾日的長途爬涉,本該好好休息的,可他卻悄悄溜出分行,在越州國都街市上逛悠,順便打听打听國師府的位置。

可當他走到國師府跟前,就邁不開腳步了。

達奚茜茜近在咫尺,怎麼都應該進去瞧瞧她吧。

去叫門?那我以何身份求見呢?

這麼晚了光明正大的去叫門,國師也不會讓我見茜茜的。

那就只得失禮了,只能做梁上君子了。

錢宇豪繞著國師府轉了轉,找了一處沒人的地,縱身飛起,進了國師府,正好是後院。

他偷偷模模的一間一間的趴窗偷听。

一個酥酥柔柔的聲音,「老爺,妾身為你寬衣……」。

哦,這應該是國師爺小妾的房間吧。

小廝的清爽的說道,「公子,別看書了,早些休息吧。」

這是國師爺兒子的房間。

一群侍衛巡夜走過,他趕緊藏在樹下黑暗處,屏住呼吸,待侍衛走了,再輕輕的移動到下一間。

一個熟悉的柔柔聲,「哎,夜郁相思愁華年,千里姻緣一線牽。」

一個清脆爽朗的聲音,「小姐莫不是想錢公子了?」

達奚茜茜愁容滿面嘆息道,「哎,他可能都把我給忘了吧,這麼些日都過去了,也沒見他人來越州」。

「咚、咚、咚」輕輕叩門聲。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小婢女有些奇怪,一邊說一邊去開門。

「錢……」小婢女沒有喊出來,錢宇豪就把嘴給她蒙上了「噓……」。

達奚茜茜看他那鬼鬼祟祟的樣子,就知道他是**而入,「小米,你去屋外幫守著」。

「是的,小姐」小婢女鬼笑著出去,輕輕將門掩上,站在屋外放哨。

「茜茜,我想你了,我今日才到越州,就來見你了。」錢宇豪激動得不顧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將達奚茜茜擁在懷里了。

他可是經歷生死搏斗,才能與這達奚茜茜見上面的,豈能不激動。

「錢公子」達奚茜茜雖然也想錢宇豪,可她母親平日教導的萬萬不能與男子有親密動作,便使勁掙扎,擁抱那不就是傷風敗俗之事,豈能如此。

「茜茜,原來你不想我」錢宇豪故作憂傷,轉身將欲離去。

他剛剛明明听見了達奚茜茜吟誦的詩,知道茜茜的心意,卻來這一招。

「錢公子」達奚茜茜見錢宇豪要離去,也顧不得哪些,快跑過去,從後背抱著了錢宇豪,想來了十幾日,盼了十幾日,好不容易給盼來了,哪些個男女授受不清,也不管了。

錢宇豪繼續裝,輕輕的掙扎兩下「你方才推我,現在這又是何意?」

茜茜酥酥地叫道「錢公子」,她那說得出口,急著眼淚蹦了出來,哭泣起來了。

錢宇豪听見嚶嚶哭泣聲,立刻穿過身來,「茜茜,我逗你的,別哭了。」

他見茜茜落了,心疼得,趕緊把茜茜緊緊的擁在懷里,豈有不明白茜茜的苦衷,這未出閣的小娘子與男子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茜茜,別哭了,好不容易見面了,不是該高興嗎?」錢宇豪用絲帕幫茜茜,將臉龐的淚珠輕輕拭去。

「錢公子,坐下說吧」茜茜牽著錢宇豪走到小桌旁,為他沏上茶,這是打算要與他聊很久的嗎?

「茜茜,快讓我看看,你瘦了沒?」錢宇豪雙手輕輕捧著達奚茜茜的小臉,深情的端詳了片刻,腦子里卻浮想聯翩。他搖了搖腦袋,提醒自己要清醒一點,這茜茜是白蓮花,可比不得旁人。

達奚茜茜柔柔道,「錢公子,你瘦了」

錢宇豪嬉皮笑臉道,「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怎能不憔悴?」

達奚茜茜淚珠又滾落了出來,楚楚惹人憐憫。

「茜茜,沒事,就這幾日趕路辛苦一點,過幾日就好了。」錢宇豪幫茜茜把淚珠拭去。

握著茜茜的玉手放它放在自己胸前,一本正經道,「你模模看,還是很結實的」。

他可不想達奚茜茜為自己擔心,顧不再提與父親以命相逼,才得以來越州與茜茜相見之事。

達奚茜茜迅速抽出手,臉上泛起了紅暈,緩緩放下羽睫,絲帕掩嘴,嬌羞的說道,「錢公子,你壞」。

「茜茜,你還叫我錢公子?叫我宇豪吧。」錢宇豪微微一笑,這樣親熱。

茜茜嘴角抹上一縷微笑,很不好意,試著柔柔地叫了一聲,「嗯,宇豪,請喝茶」」

「嗯,啥?都沒听見。」錢宇豪那一絲放蕩不羈的笑又浮現了。

「你壞」茜茜用秀拳輕輕的捶打錢宇豪。

錢宇豪一把將茜茜摟入懷中,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想記住她的味道,「茜茜,真是想死我了」,緩緩睜開眼,「嗯,你答應與我寫書信的呢?可有寫呢?」

「嗯」茜茜起身,走到梳妝台,打開一個錦盒,拿出寫好的書信,遞給錢宇豪。

錢宇豪接過書信滿心歡喜,迫不及待準備打開。

茜茜縴縴玉手拉住他的手,小臉泛紅,柔柔道,「錢公子回去再看吧。」

若他當面看,也太難為情了。

錢宇豪「嗯,時間也不早了,你早些歇著,明日一早,我就與家父登府提親。」

錢宇豪在茜茜閨房里孤男寡女待了好一會兒了,若被人發現就毀了茜茜的清譽,便把茜茜摟在懷里,在她額頭輕輕啄了一下,便走向房門。

茜茜將他送出房門叮囑道,「宇豪,小心些」。

盼望許久的人兒,終于得見,今晚茜茜終于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覺了。

錢宇豪回到錢家分行,趕緊打開書信,看看都寫了什麼?

「錢公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今日已經是分別的第三日,……襄北客棧書」錢宇豪沒想到這茜茜寫起信來如此多情,抱著那堆信甜甜地進入了夢鄉。

錢萬貫知道自己兒子是個急性子,一早就命下人把哪些個彩禮裝上車,那可整整裝了六車,浩浩蕩蕩的向國師府走去。

國師府的下人,也是熱情相迎,錢宇豪想怎麼這麼順利?他哪知道,父親早命人先過國師府通過氣,探听了國師的意思,這才敢上門提親,要不,哪敢冒失,如此夸張的上門提親。

兩家長輩相談甚歡,把婚禮都定下來了,就定在來年的三月初六。

這下把兩個孩子也是樂壞了,破例讓他們見上了一面,意味著這一別就要來年才能相見了。

他們彼此約定好,每日為對方寫書信,不管收沒收到也是要寫的,以免信使漏掉了,而引起誤會。

才相見又別離,雖依然難分難舍,不過這次別離是為了更長久的在一起,也就沒有了上次的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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