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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學長,你別動哦。”

「學長,你別動哦。」是夏蕎軟糯糯的聲音。

季淮乖乖地「嗯」。

浴室的鏡子里是一對甜蜜蜜的人兒。

耳邊是潺潺的流水聲。

「你伸手把水關了。」夏蕎小聲地發號施令。

「好。」季淮關掉了水龍頭。

夏蕎踮著腳,手上全是泡沫,拿著剃須刀,小心翼翼地給季淮刮著下巴,「不要張嘴說,要吃到泡沫了。」

季淮垂著頭,眼底映著夏蕎乖巧又認真的模樣,眉眼里的柔笑如水般傾瀉而出,藏不住。

他伸手扶著她的腰,怕她會跌倒。

過了五分鐘

夏蕎拿著熱毛巾體貼地給季淮擦干淨了下巴,笑得眉眼彎彎,「可以了。」

季淮沒有放手,伸手擁著夏蕎,低著問,「怎麼忽而想要給我刮胡子?」

夏蕎伸出小手,滿意地捏了下季淮光潔的下巴,笑眯眯地反問,「學長知道今天什麼日子不?」

他這麼忙比賽,肯定給忘了。

本來就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日子,就她各種鬧騰,喜歡一天一天算著時間。

今天是他們戀愛的第九十九天,嗯,寓意長長久久。

季淮皺眉,裝出一副渾然不知的模樣,「什麼日子?」

夏蕎小臉鼓了下,像只可愛的土撥鼠,有點委屈巴巴的,「是……emmm……」

季淮已經輕輕地捏住了夏蕎小巧的下巴,削薄的唇封住了她的。

「小學妹……」

「……嗯?」

「九十九天。」季淮的嗓音有點糊。

「嗯……」

夏蕎的背後是冰冷的牆面,可是她一點都不覺得冷,反而是很燥,一股燥氣從頭到腳,整個人都有點迷迷糊糊的。

她的鼻息間全是他的氣息。

有一點淡淡的薄荷香味兒,夾著點點的剃須皂的清香。

她的唇間是一片柔軟的溫熱,他一步一步的攻佔,讓她慢慢地沉淪。

過了許久

季淮的頭靠在了夏蕎的肩頭,溫熱的氣息全部落到了她光潔的頸項處,摟在腰間的手有點不可控地緩緩收緊,再收緊。

他的鼻息間是她身上獨特的芳香。

喉結微動。

一股無名的躁在沸騰。

徹底地燃了。

他的呼吸很重很沉,全是沸騰的氣息。

「學、學長?」夏蕎的小臉掛著兩塊紅坨坨,小嘴有點腫了,氣息不太穩,微微喘著。

她已經感受到他的不一樣。

戀愛關系中,青春的荷爾蒙一點點的累積,正是需要爆發的年紀。

季淮的身子很僵,將臉埋到了夏蕎的肩頭,嗓音里像是進了沙子,有點暗啞,「我……我緩緩。」

夏蕎像是只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一動不動。

感受到夏蕎的急促不安,季淮攬著她的力度微微收了下,輕聲地問,「小學妹,嚇著你了?」

他臂膀的力量很大,寬寬的袖口被疊起,露出了線條流暢結實好看的手臂。

手臂上隱約可見的是青筋微微凸起。

那是用力過猛的忍耐。

夏蕎的頸項處是一片微濕,沾上了季淮額頭上細密的汗。

他的呼吸節奏更快了。

見眼前的人兒懵了,季淮抬手輕輕地拍了下夏蕎的小臉,「你先出去,等我一會兒。」

夏蕎沒有動作。

季淮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低聲喃,「我沖個澡。」

夏蕎的小臉紅粉粉︰「……」

「去吧。」季淮揉了下夏蕎的發,緩緩地推開了。

下一秒。

季淮的背脊一僵,徹底繃住了。

一只小手扯著了他的衣角,將他又扯回了原來的地方。

「……小學妹?」

夏蕎將臉藏到了季淮的心口處,一雙小手緊緊地握住了他單薄的衛衣,抓出了很多道褶皺,嗓音又軟又輕,「沒有嚇著,就是就是……有點驚人……」

季淮想死了,崩得緊緊的,額頭上的汗更多了,伸手推了一下夏蕎的肩頭,「……乖點。」

夏蕎的手握得更緊,心如小鹿亂撞,撲通撲通直跳。

「學、學長。」

「……嗯。」

「你、你去鎖個門。」

「你……」

夏蕎往後一轉身,捂住了小臉,背對著季淮,使喚著,「快去。」

季淮頓了下,緩緩地回,「好。」

「 噠」一聲特別特別清脆的響聲。

像是從夏蕎的頭頂上砸下來的,砸得她有點手足無措。

季淮垂著眼,瞅著無措的夏蕎,無奈地笑了,「小學妹,你還是出去……」

「別說話。」

夏蕎像個機器人一樣有點機械地轉身,微微抬頭眼楮不敢往下看,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了季淮的跟前。

「……閉眼,不準看。」她的語氣里全是羞澀。

「好。」季淮伸手把水龍頭打開。

耳邊是嘩啦啦的水聲不斷。

過了許久。

水聲里是夏蕎捉急又緊張的嗓音,比棉花糖還軟還甜,卻帶著藏不住的羞澀。

「季淮。」

「嗯。」

「差、差不多了吧?」

「……嗯。」

又過了好一會兒。

夏蕎的聲音更急,帶著點點的哭腔,「季淮……」

季淮的嗓音很輕柔,全是哄,「馬上……」

夏蕎委屈巴巴地回,「嗚嗚,我不信你了。」

「真的馬上……」

「我以後不理你了……」

「別……」

又過了大約十分鐘,嘩啦啦的水聲停住了。

「 嚓」一聲,門開了。

一抹嬌小的身影從門縫中飛快地閃出。

「小學妹……」

來不及叫住人,夏蕎已經捂著紅透的小臉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消失了。

「……」目擊證人季淮表示,真的是跟閃電一樣。

他的手上還滿滿的泡泡,飄著沐浴露的檸檬香。

剛剛給她洗了手,沒想到,她一完事,拔腿就跑,比兔子跑得快多了。

季淮對著鏡子照了一下,滿臉的紅光,神采奕奕的,唇角微微揚起,呼吸特別順暢,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整個人都舒爽了。

收拾了一番,季淮哼著小調兒走了出來,要去好好哄那個嬌羞到恨不得挖地三尺藏起來的小學妹了。

一出門口,哼著歌曲,腳步輕浮,有點飄飄然的季淮迎頭就踫上了陸一。

陸一被英語輔導整得暈頭轉向的,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喝水的借口,趕緊逃出來喘口氣。

「老大,你……心情不錯呀?」一臉愁苦的小鹿看著心飛揚的季淮,有點羨慕了,「果然,美女老師能讓人心曠神怡。」

想想他那個乏味又嚴厲的tony老師,他一個頭兩個大。

「嗯。」季淮是真的心情好,見人都想綻放到處炫耀。

可是,那樣隱晦的快樂與幸福,實在是不能和旁人分享。

嗯,就算是鶴鶴,那也是不行的。

小鹿看著季淮壓不住上揚的嘴角,有點八卦地問,「老大,你有什麼開心的事兒,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唄?」

季淮輕飄飄地睨了一眼多事的陸一,傲嬌地哼了聲,「我就是不告訴你。」

陸一翻了個白眼,「呵,小氣。」

季淮低頭看了一下時間,催促著陸一,「時間不多,趕緊給我回去上你的英語課。」

陸一瞬間就喪了,絕望地揉著發疼的太陽穴,凶巴巴地說,「別給我提英語,我頭疼到要炸裂。」

「呵。」

季淮不搭理陸一,往前走,繼續找他家嬌羞羞躲起來的小學妹。

他要哄她。

「老大。」

陸一叫住了日常賣騷的季淮,好奇地上下打量著,「你衣服怎麼換了?」

季淮心虛地一個踉蹌,眼神多了幾分的閃躲,戲份特別多地捂嘴干咳了兩聲,「那個……就就髒了。」

陸一皺眉。

你咋就有點心虛了呢?

「陸一,關你什麼事,管那麼多做什麼,做什麼都不行,八卦第一名。」

季淮嗤了一聲,像只矜貴的孔雀,傲嬌地走了。

被拋棄的陸一愣在原地,有點疑惑地撓頭,「不對呀,老大心情怎麼那麼好,嘴角都翹上天了。」

實在是想不透。

夏蕎跑出來了。

手上還沾著水跡,她不顧形象地全部抹到了自己的毛衣上。

她臉上的紅暈根本就是消退不下來。

臉是熱騰騰的。

手也是,特別是手心。

說起手心,估計還紅著呢。

那觸覺又來了。

夏蕎有點懊惱地拍了一下腦袋,小臉上的桃花粉依舊,小聲地自我告誡,「夏蕎夏蕎,你冷靜點,別想別想……」

可是,心理作用太大。

根本就不能不想。

夏蕎覺得室內的暖氣太大,她急需找一個寬闊的地方去涼快涼快。

她跑到了陽台處,要吹吹冷風,好好冷靜一下了。

不巧,夏蕎半路就遇到了沈鶴。

她扭頭,見人就心虛地想要躲起來。

沈鶴看著快步往回走的夏蕎,「……」

跑什麼跑?

不是還順有事找他幫忙來著?

果不其然,夏蕎才走出了幾步,又回頭了。

「鶴爺,可以單獨聊聊嗎?」

夏蕎乖乖地站在了原地,努力壓下臉上的紅暈,讓自己看得更自然一些,一雙燦燦的水眸認真地凝著沈鶴。

沈鶴知道夏蕎的性格偏內向一些,根本就沒有往歪的方向去想太多,忙點頭,轉身往陽台的方向走了過去,「這邊聊。」

「好。」夏蕎邁著步子跟上。

「想要問什麼?」沈鶴掏出煙,看了眼站得遠有點拘謹的夏蕎,默默地將煙放了回去。

夏蕎想起了正事兒,將滿腦子的歪想法全部都忘了,躊躇了好一會兒,「他和父母的關系好像不太好……」

他,指的是季淮。

夏蕎之所以私下加沈鶴的微信,就是想要從他這里得知一些關于季淮的過去。

沈鶴抬頭看向了有點暗的天色,迎著寒風而站,「為什麼不問他?」

兄弟的感情,他不想摻和。

他的位置,他向來拿捏得很準。

夏蕎低頭,看著腳尖,聲音有點輕,帶著淺淺的悲,「每個人都有難以的治愈的傷口,我不想揭開他的傷口。」

如果回憶是苦不堪言的,那就任其永遠留在過去。

她不問,是因為不舍得親手撕開他的傷口。

有的傷疤經不起撕,一旦撕開,要用很久很久的時間才可以慢慢愈合。

這個節骨眼上,她不想打擾他的比賽。

沈鶴的臉色很沉,沒有接話。

夏蕎覺得自己有點冒昧了,趕緊開口解釋,「鶴爺,你不要誤會,我沒有不相信他,我也無意窺探他的過去,只是,他每每談起父母,臉上總有期許……」

寒風瑟瑟,吹起了夏蕎未束的長發,本來是丸子頭的,剛剛弄亂了,她干脆就不扎了。

夏蕎長卷的睫毛微微垂著,被寒風吹得顫顫,繼續解釋著,「比賽上的事情,我沒有能力幫上忙,我想著……如果了解一些情況,或許,我能幫他一些忙。」

沈鶴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我猜他的父母肯定是很善良的人。」夏蕎的眼底有了燦燦的光,「我想努力一把,努力消除他們之間的誤會,雖然我知道他們的誤會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要嚴重,但是我想要為他努力一把。」

拼進她的全力。

「蕎妹。」沈鶴低著頭,臉上的神情斂起,讓人有些看不清,沉默了好一會兒,「能讓親情斷裂的誤會……要是能化解,他就不會拖了這麼多年。」

夏蕎抿了抿唇,側頭堅定地看著沈鶴,臉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沒有試過,怎麼就知道不行呢?我什麼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我連一個機會都沒有。」

沈鶴笑了,目光看著太陽沖破了陰沉沉的雲層,緩緩地灑下了帶著溫暖的陽光,唇角微揚,「他很喜歡你。」

他忽而有點明白季淮為何這麼喜歡夏蕎了,真的是每分每秒都掛在嘴邊,生怕有人不知道小學妹是他家的。

夏蕎伸出手,想要抓住灑下來的陽光,笑得更加燦爛了,特別誠懇地回,「我超級喜歡他。」

「……」沈鶴好像莫名其妙地又被扎了一刀子。

哦不,是被塞了一嘴的狗糧。

還不能生氣罵人的那一種。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不是低調的主!

沈鶴低頭,輕輕地說,「他十三歲離家,從那一刻開始,漂泊在外九年,基本和父母沒有任何聯系。」

夏蕎的心頭微微顫著,有點抽著痛,「為什麼?」

他提起父親時,眉眼里全是柔色,一口一個老季。

他說起母親時,語氣里呆著柔笑,叫她張美女。

特別特別親呢。

他們應該是很幸福美滿的一家,為何……

沈鶴頓了頓,轉頭看向了夏蕎,輕輕地回,「他們之間,隔著一條人命和一個夢想。」

……

題外話︰

咳咳!

各位能看懂不?

不管,我已經盡力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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