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妹,你別誤會。」季淮抬手,心疼地用指尖抹去夏蕎眼角的濕潤,老實巴交地交代清楚,「我和鶴就是正經的兄弟,一清二白,絕對沒有超出友情之外。」
夏蕎眼眶還紅著,濕了水的眼眸里是灕灕的碎光,透著滿滿的委屈,說話還有點哽咽,「那、那你怎麼證明?」
季淮小心翼翼地將委屈巴巴的小學妹抱著,動作放輕,不舍得用力,「鶴是包辦婚姻,羨慕我們這種自由戀愛的,他矯情要退婚,那個林小姐又死纏爛打,他沒辦法,只能找我幫忙把林小姐打發了。」
夏蕎垮著小臉,嘴還是扁扁的。
「說出那樣的話,是我不知輕重。」季淮看不得小學妹傷心難過的樣子,體貼地輕輕拍著她的背,溫柔地哄,「鶴是兄弟,我是想著幫兄弟一個忙,真的沒別的意思。」
夏蕎小臉圓鼓鼓的,還是不接話,像是一只被惹毛的小貓兒,急需被順毛。
「你說我眼光這麼好,怎麼會瞎了眼看上那狗東西呢?」
季淮一臉誠懇,眸底是一片繾綣的誠意,「從開始到現在,我只喜歡你,你就是唯一。」
從情竇初開到如今,他只喜歡她。
夏蕎頂不住那樣溫柔的輕哄,還是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撇了撇嘴才不確定地開口問,「真沒什麼?」
「真沒什麼!」季淮急到都要豎起三根手指發誓了。
「兩年是假的?」夏蕎問。
「肯定假的!」季淮斬釘截鐵地答。
「你的衣服……」
「自己買的。」
「那頭發……」
「自己弄的。」
「胡子……」
「自己刮的。」
夏蕎不啃聲了好一會兒,實在是憋的慌,「你們、你們……比賽時真的住一個房間嗎?」
「沒有,沒有!」季淮都急得心就像是被火燒,灼灼地直跳,「那都是我瞎扯的,你別信。」
夏蕎低著頭,眼角還帶著濕,委屈巴巴的,陷入了沉默,在斟酌著季淮說的話的可信度。
「小學妹,你一哭,我就亂了,心像是被剜了一塊,痛到不行。」
季淮手輕輕地壓著夏蕎的後腦勺,使她的頭腦袋輕輕地貼著他的心口處,溫聲地開口,「你听听,我的心都是你的,裝不下其他人。」
「你要是不信,我馬上約沈鶴對質!」季淮信誓旦旦地說。
夏蕎貼著季淮心口處的臉微微發熱,耳邊是強有力有節奏的心跳聲,鼻息間是淡淡清冽的青檸味。
撲通撲通,是他的心跳聲。
「小學妹,我難受到要死了,我舍不得你哭。」季淮低聲喃喃,語氣里是藏不住的心疼。
夏蕎小嘴撇了下,乖乖地窩在季淮的懷中,一時間還沒有走出情緒。
「別不理我,好不好?」季淮已經沒有了往日清貴的姿態,話里全是寵溺的哄。
夏蕎的腦袋在季淮的懷里輕輕地蹭了一下,聲音小小的,「……沒有不理你。」
季淮伸手揉著夏蕎的發,壓在心口處的一塊大石頭終究落了下來,「小學妹,不生氣了,好不好?」
夏蕎將臉埋到了季淮的懷中,軟糯糯地說,「你再哄哄我……」
季淮垂眸,眼底是躲起來的小學妹,嬌小軟萌,抬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一聲比一聲柔地哄著。
「小學妹,我錯了。」
「小學妹,你罰我吧。」
「小學妹,學長真的很愛你……」
他溫潤的清嗓全數落了下來,夏蕎的小臉滿滿地爬上了桃花色的紅暈,依舊躲在季淮的懷里,小聲地說,「好了,可以了……」
她悄悄地伸出了手,環住了他的腰,將他抱住。
季淮感受到腰間被一雙小手禁錮的力量,臉上生出了滿足的笑,溫柔的吻落到了夏蕎的發間,「小學妹,永遠別推開我,嗯?」
夏蕎的臉還躲著,悶著聲兒答,「這麼大的誤會,不能怪我呀……」
「嗯,都怪我。」季淮寶貝地抱著,舍不得放手,「都是我的錯,你罰我。」
「罰什麼?」夏蕎心和人一樣軟,根本就舍不得。
「罰我一輩子離不開你。」季淮溫聲答。
夏蕎听得小巧的耳垂都紅了,小手輕輕地推了一下季淮,羞答答地說,「學長,你別鬧。」
動听的情話,總是讓人臉紅心跳。
「沒有鬧。」季淮的下巴擱在了夏蕎的肩頭,溫軟的嗓音像是被春風暖過,「我們就是一輩子。」
夏蕎身子微僵著,季淮說話時,氣息很溫熱,落到她的頸項處,酥癢得她心都有點莫名地躁動。
「小學妹,我們會從校園到禮堂,會從戀人到夫妻。」季淮的臉上是對未來的憧憬,想象中所有的美好都有她的影子,「你不知道,我都幻想過你穿上婚紗的模樣,肯定無人能及。」
他的人生規劃,早就把她圈了進來。
從第一眼開始,他就心死踏地,願意為她畫地為牢。
夏蕎總喜歡用現實主義打破浪漫主義的酣暢淋灕,壓不住臉紅,小手卻扯了下季淮的衣服,煞風景地說,「學長,我們才開始一個月呢,以後說不準誰變心了呢?」
感情總是存在未知,未來還很遠……
「什麼?變心?」季淮頓了頓,馬上嚴肅了起來,「你敢變心?不準!」
他抱著她的腰的雙手都收緊了,一股霸道強大的佔有欲油然而生,克制不住。
「季淮,你……」夏蕎被禁錮地有點喘不過氣了,「弄痛我了……」
季淮馬上放緩力度,有點著急地說,「對不起,我太緊張了。」
短暫地沉默,季淮有點沉重地喃,「我怕你不要我。」
「我哪有……」夏蕎的小手用力地抓著季淮的衣服,抓出了褶皺,嗓音還是軟軟的,「我舍不得。」
「呵……」得意的笑從季淮的唇間落了出來,溫聲里是滿滿的幸福,「小學妹,我是你的,永遠都是,永遠永遠。」
夏蕎有點恍惚,忽而無法理解季淮這樣的深情是來自于何方。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在黑暗的泥濘中,她曾是他的救贖,是最珍貴的,是唯一的。
他愛她,如鯨向海,似鳥投林,至死不渝。
「學長,差不多了……」夏蕎被抱了好久,小心翼翼地伸手推季淮,還是止不住地害羞,「大白天的,路人能看見的。」
雖然兩人躲在了人煙不多的小角落,可是總有幾個路人路過,八卦地瞧著。
夏蕎臉皮薄,經不住這樣看。
「我不放手。」季淮緊緊地抱著,有點傲嬌地哼了哼,「這麼久不見,我要抱久一點,再說了,我的心還疼著。」
夏蕎沒轍,放棄了掙扎,「什麼心疼?」
「小學妹哭了,我心如刀割。」
下一秒,季淮的頭已經埋到了夏蕎的肩頭,像是撒嬌地蹭了蹭,不安分的手已經握住了她的小手移到了心口處。
「小學妹,要不你揉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