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師和向極都是一愣，「你回新泉州了？」
曲瀾深點頭，垂眸看著地面，情緒低落。
兩人大概是想到有個神明跟著他，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秦老師︰「那小深你是想……」
「我還沒想好。」曲瀾深道︰「想讓秦老師先保管一下。」
秦老師一口答應︰「這個沒問題，你也不用急著做決定，慢慢想。」
曲瀾深︰「我要是選擇放棄我的能力，秦老師和向極哥會覺得我……」
秦老師語重心長︰「這是你的權利，你想做什麼，我和你向極哥都支持你。」
曲瀾深低喃︰「也許制造更多的神明戰士，能讓我們贏得這場戰役……」
「孩子，這不是你該想的。」秦老師有些心疼，「如今各大勢力都擁有神明戰士，但真正投入戰場的卻不多。一旦讓其他人知曉你的能力，恐怕……」
到時候可就不只是聯邦到處抓他了。
他們研究室雖然研究神明力量，卻對這些力量並不看好……
當初神明都能悉數隕落，如今這些竊取來的力量……
「神明的力量也不是那麼好用的。」秦老師皺著眉︰「這些力量，也許……是要付出代價的。」
只是現在還沒知道，那個代價是什麼。
……
……
曲瀾深暫時沒想好，到底是放棄他的能力，還是讓自己的能力更強大，能制造出更多的神明戰士。
秦老師和向極很尊重他，讓他慢慢考慮。
曲家研究出‘零一’，目的是為了讓他能當一個普通人。
可誰也沒想到，它還有另外一個功能。
談話到最後, 向極提到那只混進來的金屬人。
「烽火集團那麼在意它，肯定是有什麼問題, 也許能從它身上找到突破口。」向極道︰「要是能研究一下就好了。」
金屬人還和那群神明戰士待在一起, 看上去很安靜。
「小深, 你能和它交流嗎？」
「勉強能吧……」
「那你給它說說，讓我們研究一下？」
「……」
曲瀾深不知道行不行, 答應去和金屬人溝通下。
他剛到安置神明戰士那邊，就發現靈瓊已經在里面坐著，喝著茶吃著點心, 那叫一個愜意。
「你回來了。」曲瀾深眸子里染上一縷喜意，聲音都輕快不少。
「嗯。」靈瓊瞄向他身後的向極。
向極打量她的目光有些直白，但並沒多少惡意。
曲瀾深走過去，低聲說了兩句。
少年看上去有些緊張，好像怕她生氣一般。
靈瓊模下他腦袋, 安撫道︰「沒事, 知道就知道吧, 不影響。」好歹是一個神明, 沒點信徒叫什麼神明啊！
曲瀾深松口氣, 「向極哥說想研究一下金屬人……」
靈瓊看一眼抱著那斷胳膊，蹲在角落的金屬人，扭頭問向極︰「你們給多少錢？」
向極還在思考這位神明, 突然就听見這麼一句俗不可耐的話。
他滿頭問號。
然而很快又想起在之前的禁區里, 這位神明也很俗來著。
這金屬人雖然是自己跟著他們, 但靈瓊覺得這一路上金屬人完全就是拿她的神明戰士當肉盾, 所以收點保護費不過分。
向極他們是獨立研究室, 資金其實不算多。
不過為了研究一下金屬人, 還是抽調出一部分來。
不給？
不給難道還能從那群神明戰士手里搶嗎？
「你確定它會跟我們走嗎？」向極交錢之前，不太放心，「它要是反抗傷人……」
這只金屬人聰明著呢。
它要是覺得這里危險, 早跑了。
靈瓊走到金屬人面前，指著它的斷胳膊︰「你跟他去，他能幫你修胳膊, 作為交換，你得配合他們。」
金屬人抬頭, 仿佛是在無聲地問︰真的嗎？
「真的。」靈瓊認真點頭︰「他們要是不給你修，你就錘他們。」
向極︰「……」
他們沒修過金屬人的胳膊！
她為什麼這麼理直氣壯幫他們開條件！
金屬人對于能修好胳膊很期待, 抱著胳膊起身走向向極。
向極︰「……」
他們接觸的金屬人都是被關著，或者很多直接已經死了。
這樣近距離接觸……有點怕。
向極咽了咽口水, 「他不會攻擊我們吧？」
「你們不做什麼危險的事, 應該不會。」靈瓊漫不經心道。
「……」
什麼叫應該！
向極讓人先帶金屬人去見秦老師。
「那個……」向極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面前的神明合適，他知道她叫端木白，看那是神明的名字，能隨便叫嗎？「您要這些神明戰士做什麼？」
「打架唄。」靈瓊擺著神明的架子，說得理所當然︰「總不能讓我一個神明親自動手去打架吧？」
這麼掉價的事，爸爸怎麼能做呢！
爸爸不要臉面的嗎？！
「……」
說得好像有道理。
……有個鬼的道理啊！
這些神明戰士都是別人家的！
向極想打听這位神明的目的，可神明一臉無辜，說自己沒什麼目的，她做的都是為自保。
向極也不知道該不該信，心情復雜。
囤積這麼多神明戰士在身邊，怎麼看都不像沒目的。
……
……
向極給曲瀾深和靈瓊安排了住處，那些神明戰士沒有和他們待在一起，不知道被靈瓊弄到哪兒去了。
曲瀾深這些天奔波，沒怎麼休息好，洗完澡就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驚醒後發現自己被人摟在懷里，他呆愣好一會兒。
少年沒有起身，也沒有掙扎，反而向那溫暖的懷抱靠近一些。
他屏著呼吸，確定抱著他的人在熟睡，心跳略微加快，慢慢伸手環住少女的腰身。
然而他忘了，神明是不需要太多睡眠的。
「曲瀾深。」
「……啊？」少年驚了下，腦袋稍微一動，黑暗里什麼都看不清，但他感覺到唇瓣上落下的溫熱。
「！！！」
曲瀾深腦子‘轟’地一下炸了，只剩下一片空白。
呼吸交纏的曖昧漸生，身體里像是有了一把火，燒得他血液沸騰，四肢滾燙。
窗外天穹之上的巡邏飛艇上的探照燈從房間閃過，少年微瞪的眸子里，映出神明聖潔虔誠的面容。
——萬氪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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