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雲木第二天醒來，躺在床上半晌沒動，覺得過于放縱的同時，又覺得第一次不應該這麼倉促。
躺了一會兒，路雲木將懷里的人小心放下，先去洗了個澡。
踩著地毯，望著滿地的衣裳，路雲木頭疼地下單買新衣服。
她估計是不會穿這些了……
「哥哥……」
路雲木結賬，關掉屏幕，扭頭看向床上。
小姑娘陷在柔軟的被子里，露出雪白的肩，還沒睡醒，迷迷糊糊叫他，聲音軟得像幼貓。
「還早，繼續睡吧。」路雲木坐回去，輕聲哄她。
靈瓊在被窩里‘暈’了一會兒，慢騰騰爬起來，不客氣地把自己塞進路雲木懷里，唉聲嘆氣地︰「哥哥，我覺得我真的是天賦異稟。」
路雲木不知道她為什麼冒出這麼一句︰「嗯？」
靈瓊伸出手比劃下︰「哥哥這麼大……」
路雲木拉過被子蓋住她腦袋，扔回床上︰「我去給你買早餐，自己洗洗去。」
「啊……」小姑娘拉下被子，紅撲撲的臉蛋上閃過驚訝後，慢慢爬上控訴︰「你怎麼這樣，穿上褲子就不認人，居然叫我自己去洗，我一點力氣都沒有。」
路雲木盯著她拽著自己手腕的手，這力氣不挺大！
路雲木彎下腰，對上那霧蒙蒙的眸子，「你還要我幫你洗？」
「不可以嗎？」靈瓊反問，又叭叭地開始幫他回憶昨晚的刺激經過︰「昨晚是誰……」
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說起騷話來，絲毫沒有羞恥，反而理直氣壯得像是在念述職報告。
路雲木捂額︰「洗，現在就洗。」
……
……
靈瓊想要邀請路雲木洗個鴛鴦浴，被無情拒絕後，不太高興地坐在浴缸里享受男朋友的搓澡服務。
「昨天你去哪兒了？」路雲木此時才有時間問。
「……辦點事。」靈瓊含糊過去︰「私事！」
「你私事挺多。」
「那不然我怎麼養……我的小裙子！」靈瓊哼哼，「我得賺錢的呀！」
路雲木不知道她賺錢是怎麼個賺法，但總覺得不太合法。
靈瓊知道路雲木很反感灰色地帶的一切，怕他再問，先轉移話題︰「你怎麼遇上路雲恆，還被他騙喝酒？」
「……」
路雲恆知道他沾不得酒，隨便往氣味大一點的飲料里放一點，他不可能能嘗出來。
「你這弱點挺明顯的。」靈瓊道︰「以前沒人用這個方法對付你嗎？」
「沒人知道。」路雲木道。
他以前執行‘任務’基本不用和人打交道，這種事都是路雲恆在做，所以他不用擔心會有人喝酒的場合。
現在知道這件事的，除了虎爺和路雲恆，就只有靈瓊了。
靈瓊握拳，小聲嘀咕︰「看來得盡快讓我競爭對手下崗了。」
「你說什麼？」
「沒什麼。」
「？？？」
靈瓊乖巧地沖他笑，一臉無辜和單純。
……
……
路雲恆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命運。
每天高興地做著白日夢，殷勤地給虎爺問安，最後就連虎爺看他的眼神都變得有點不忍起來。
再怎麼說這也是自己兒子。
但想想這兒子的業務水平，他又氣不打一處來。
為什麼這個有上進心的兒子，就不能像路雲木那麼聰明有天賦。
路雲木說路雲恆腦子有病，所以靈瓊也沒直接讓他下崗，讓他繼續當一個表面風光的繼承人。
畢竟她要是太出風頭，崽可就發現了，繼承人可就當不成了。
靈瓊和路雲木感情很穩定，虎爺觀察許久，也沒發現這兩人要分手的意思，反而越來越膩歪，沒天氣得睡不著，本就不多的頭發更是大把大把掉。
……
……
「在這兒干什麼？」路雲木學著靈瓊的樣子，看櫥窗里擺放的東西。
小姑娘就差貼上玻璃，听見他的聲音，側了側目，又很快轉回去︰「想要那個包包。」
「買啊。」路雲木道︰「你站這看什麼？」
靈瓊放下爪子，委屈巴巴地︰「沒錢。」
沒錢……
路雲木最常听見的就是這兩個字。
她要每天少家里搬東西，也不會沒錢。
路雲木好笑，拉著她進店，「哪個？」
靈瓊指著被放在櫥窗正中間那個，是個很漂亮的紅色小包。
路雲木讓店員把那個包取給靈瓊，這家店看上去挺小眾，也不是什麼奢侈品店，價格不算高。
靈瓊買東西都是看好不好看，其他都不在她考慮範圍。
路雲木去結賬，靈瓊站在鏡子那兒臭美，等他過來，立即給他展示︰「好看嗎？」
「哪有你好看。」路雲木笑著說。
靈瓊眉眼彎成了小月牙，歡喜地挽住他胳膊︰「哥哥今天請我吃飯吧，我吃不起飯。」
路雲木帶著她出門。
等客人離開，店里的店員才湊到一起討論。
「剛才那妹妹在櫥窗外看半天，那可憐的樣，我都想給她買了。」
「還是男朋友好……眼都不眨一下，說買就買，我一個月工資呢。」
「你們不覺得兩人很般配嗎？」
「是很配，漂亮妹妹和漂亮哥哥果然都是別人家的。」
「哎……」
靈瓊每天兢兢業業地努力當上繼承人，不知是她手里的秘密越攢越多，還是虎爺終于被他們的絕美愛情打動，總算是有些松動。
當然自始至終，路雲木都不知道。
度過大學四年，靈瓊差不多也抽完主線，之後幾年時間，和路雲木鬧騰著走完。
靈瓊在快要離開前，听見楚箐的消息。
听說她離婚了。
小兒子沒有保住，楚箐因為沒有說動靈瓊，還讓他們家招惹上虎爺那樣的人，在兒子死後，她在夫家很不好過。
這段婚姻持續大半年後，終歸是走到頭。
靈瓊沒有再見過楚箐，也不知道她後來過得如何。
靈瓊離開的最後一天，習慣性選擇路雲木不在的時候，看不見崽，她就不會舍不得。
典型的鴕鳥心態。
【親親，是不是難過呢？】
靈瓊︰我為什麼要難過？外面那個不好好的嗎？
——雖然有點傻。
但爸爸這不是努力讓他不傻嘛！
【……那您加油。】閃閃無力極了。
———萬氪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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