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後面沒人追上來，姜茶撐著旁邊的牆喘氣，心跳比遇見鬼怪跳得還要快。
很想和她分開走是怎麼回事！
姜茶不理解靈瓊的行為，「打劫這些普通NPC有什麼用？出去後，不還是什麼都沒擁有。」白忙活一場，圖啥？圖它們會追她們嗎？
靈瓊咬著不知從誰手里搶來的糖葫蘆，笑嘻嘻地說︰「但是你記憶里擁有永久的快樂啊。」
東西是一時的，快樂是刻在記憶里的。
好像是那麼個理……
姜茶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話反駁她。
「耽擱太多時間，我們先找人會合。」姜茶不想再浪費時間。
靈瓊這次倒是配合了。
這麼大的副本，玩家被完全分散開，沒有任何提示，所以也無法辨別其他玩家在哪里。
姜茶看下四周的建築，決定往最顯眼的建築走。
…
姜茶的決定顯然是大部分玩家的統一想法。
此時不少玩家聚集在一座廣場，廣場中間有城市地標建築。
此時有燈光秀，半面天空都映亮了，隔老遠都能看見。
玩家和普通NPC還是很好分辨，廣場上三三兩兩地站著人，警惕地觀察四周。
從最初的幾個人到後面十幾個。
人數還在不斷增加……
「怎麼這麼多人？」
「大型本，人多正常。」
「這個副本也太大了吧？剛才過來全是人，我都差點以為回到現實去了。」
「我還沒打過這麼大的副本，難嗎？」
「大型本肯定難啊，你們不知道大型本，一般都只能活幾個人嗎？有的甚至團滅。人越多，死的人就越多。」
這話刺激到一些玩家，生出後悔來，「早知道我就不進來了，誰知道這個副本場景這麼大。」
靈瓊和姜茶到廣場，廣場上的人數還不算多。
姜茶想過去，卻被靈瓊拽著書包，將她往旁邊拉。
「你又想干什麼？」
「我覺得那個小丑有點可愛，我們去看看。」靈瓊一把勾住她脖子，眉眼都是笑。
姜茶和她身高差不多，兩人勾肩搭背還挺和諧。
但……
這個時候看小丑做什麼，她們是來玩兒的？
……等等，姜茶腦海里靈光一閃，想到什麼，沒有做聲，跟著她過去。
小丑正滑稽地給幾個孩子表演，夸張的表演引得孩子們哈哈大笑。
孩子們看完表演散開，小丑見有人過來，歪著頭看她們，滑稽的妝容讓他看上去有些好笑。
小丑待她們走近，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燦爛，但語氣卻陰森森的，「兩位客人要看表演嗎？」
靈瓊上下打量他幾眼，「免費嗎？」
小丑笑得更燦爛，大紅的嘴巴像是要咧到耳後︰「客人願意也可以給一點小費哦。」
靈瓊在身上模了模，還真模出幾張紙幣。
紙幣在小丑面前晃了晃，只听那小姑娘好奇地問︰「表演什麼都可以？」
小丑明顯噎了下，沒想到靈瓊真的有錢。
下一秒，小丑又揚起滑稽的笑容︰「當然。」
「嗯……」靈瓊模著下巴，「月兌衣舞吧。」
小丑︰「……」
姜茶︰「……」
讓一個小丑表演月兌衣舞？認真的嗎？
「不行？」小姑娘瞪了瞪眼，「你不是說什麼都可以的嗎？」
清甜軟糯的聲音里都是不滿，仿佛是在控訴他騙人的惡行。
小丑︰「……」
小丑滑稽的表情僵硬，宕機有半分鐘，隨後擠出笑容，決定了表演節目，「我給客人表演一個魔術吧。」
然後不顧靈•客人•瓊的意見，直接表演了一個拙劣的魔術。
「感謝客人觀看。」小丑表演完，覺得自己表演得很不錯似的。
「你這表演得也太差勁了吧？」靈瓊當場點評，「你是怎麼保住這工作沒丟的？走後門嗎？」
小丑︰「……」
她是來找茬的嗎？！
這個時候找上自己，難道不是為了拿線索！
怎麼還人……鬼身攻擊呢！
小丑不理靈瓊的言語攻擊，繼續往下讀台本，「你們是今天第一個觀看我表演魔術的客人，也是第一個給我小費的客人，我給你們準備了一個小小的禮物。」
「禮物？」靈瓊來了一點興趣，「我能自己選禮物嗎？」
小丑︰「……」
你怎麼不去死！
小丑磨了磨牙，恨不得擰斷靈瓊的脖子，可是他現在不能，只能憋屈道︰「不能哦客人。」
靈瓊又模出幾張紙幣，壕氣道︰「我有錢。」
小丑︰「……」
有錢了不起哦！
媽噠她哪里來的錢！！
「你讓他說完。」姜茶看不下去，拉住靈瓊，「這里人多，你別耽擱太多時間。」
這邊普通NPC很多，加上有許多孩子，廣場那些玩家並沒注意到她們。
但她們耽擱太久，應該就會引起人注意了。
會花積分買副本關鍵詞的玩家，肯定不止她一個。
小丑這個關鍵詞是‘娛樂他人’，並不是很難猜。
現在廣場上人不多，等人一多，買過關鍵詞的玩家，看見小丑應該就能聯想到了。
姜茶感覺小丑像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說話，「歡迎你們來到樂園，我這里有入場券，因為你們是第一個找到我的客人，所以你們可以優先挑選。」
小丑從他旁邊的大口袋里模出一沓入場券，攤開在她們面前。
入場券是背面朝上，印著一個滑稽的小丑，看不見那邊是什麼。
而入場券的顏色不一樣，一共有黑白紅綠四種顏色。
綠色只有四張，紅色少許，黑白最多。
小丑微笑，「兩位客人，挑選你們的入場券吧。」
姜茶不敢隨便選，「四種顏色，有什麼區別？」
小丑︰「這個……你干什麼！」
靈瓊一把將入場券薅了過去，她動作太快，加上小丑沒有想到會有玩家，膽子如此大，直接上手搶入場券，一個不慎，讓她得了手。
小丑臉色扭曲，跳起來就要搶回去。
靈瓊立即吩咐姜茶︰「按住他。」
姜茶︰「？？？」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莫須有的隊魂使得姜茶腦子一熱，還是照辦。
小丑戰斗力不怎麼樣，姜茶輕易就把他給按住了。
靈瓊拿著東西，指揮姜茶把小丑拖到角落里去。
姜茶︰「……」
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