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瓊把幾個熱評看了下，之前撞見她的玩家，都站出來說遇見的奇葩事。
她在外面瞎晃的時候，遇見的玩家可不算少。
好些都被她騙去做過亂七八糟的事。
信息不互通的時候，都覺得可能是BUG了。
現在曝出來，發現好像不是個例。
[月上雲收︰你到底是不是游戲公司內部的人啊？]
月上雲收比靈瓊這個正主還要急。
[柳明︰不是。]
[月上雲收︰……所以你真的和綠綠說的那樣，是有自主意識的NPC？]
[柳明︰你覺得是就是咯。]
[月上雲收︰……]
什麼叫他覺得是就是？
要是真的像綠萼說的那樣。
那她的存在，那就是跨世紀的發現！
之前他只是覺得她可能比別的NPC更智能一些，是游戲公司搞的。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
[月上雲收︰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柳明︰我又不是內部人員，他們的指控對我有什麼用呢。]
[月上雲收︰……那你不得被人發現你的身份？]
[柳明︰也是。]
[月上雲收︰？？？]
後面呢？
沒了？
…
蘇星渚正在開會，兜里的手機不斷震動。
「今天到這里，你們先出去吧。」蘇星渚提前結束會議，讓人先走。
他把手機拿出來。
上面並沒信息，也沒電話。
蘇星渚往攝像頭的方向看。
「你想干什麼？」
手機屏幕一黑，上面字跡顯示出來。
[上游戲]
「我在上班。」蘇星渚並不想理她，「我沒時間陪你玩兒。」
[你不上游戲，可能會失去我哦。]
「……」
蘇星渚回自己辦公室，打開電腦，登錄游戲。
游戲登進去就看見世界上討論得非常熱烈的事件。
玩家正嚷著讓官方給個合理解釋。
助理匆忙進來︰「蘇總，游戲里……」
蘇星渚抬手，「我已經知道了。」
助理︰「那這件事……」
蘇星渚︰「你先出去。」
蘇星渚把助理打發出去，立即打字詢問靈瓊。
[歸無︰你被人發現了？]
[柳明︰沒有，他們以為我是游戲公司的內部員工。]
[歸無︰……]
這和被發現有什麼區別？
[歸無︰我來解決，你回到你的地圖去，別出來。]
蘇星渚叫人過來，臨時做了一套方案。
很快就公告在游戲里。
游戲一直在準備升級整個交互系統，柳明這個角色由于某些原因，提前被升級了，但是又出了一點BUG，所以才會發生那些事。
【世界】安享少年︰BUG？我怎麼覺得不太信呢？
【世界】千里送頭︰看他們這意思，是要升級整個交互系統，那不是比現在更好玩兒？
【世界】王者的巔峰是寂寞︰我和柳明接觸過，我感覺她不像BUG，更像是人。
【世界】天堂十三妖︰所以是公司包庇了？
【世界】嘿︰是不是包庇，等看看他們這個所謂的交互系統成不成不就行了？
【世界】千里送頭︰只要說遇見困難，一直不升級，拖到大家都忘了，到時候誰還記得？
玩家里有的人相信，有的人不相信。
官方只發了那個公告，之後就再也沒了動靜。
…
游戲公司確實一直在研究升級的問題，讓NPC更智能。
不過他們一直沒什麼進展。
公告完全是按照蘇星渚說的寫的。
「蘇總，那個柳明並沒什麼問題，我已經檢查過好幾次了。」
之前就有人舉報柳明不對勁。
那個時候就做過排查，沒發現什麼問題。
可是游戲里那麼多玩家說有問題，總不能是所有玩家都在撒謊吧？
「這件事不要外傳，我來解決。」
在辦公室的都是整個公司的核心成員，跟著蘇星渚一路走過來的。
他們彼此看看對方。
「蘇總，是不是……」
「你們現在只需要做好手里的工作，不要亂說話，能做到嗎？」
眾人紛紛點頭︰「蘇總，您要是有什麼麻煩，我們可以幫您。」
「不算……麻煩。」蘇星渚揉下眉心，「有需要會叫你們。」
靈瓊的存在，那是個大麻煩。
可是他暫時誰都不能說。
所有人離開辦公室，整個空間安靜下來。
桌子上的台式電腦自動啟動，游戲里柳明直接出現在屏幕上。
蘇星渚把辦公室的監控關掉，「你不能隨便在網絡里亂竄！」
他現在有點相信，她可能真的是人工智能。
[為什麼？]
「要是讓人知道你的存在，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都來搶我？]
「你知道就好。」
[那有什麼關系，我只屬于你呀。]
「……」
謝謝你哦。
蘇星渚把電腦關掉，靈瓊又竄到筆記本電腦上。
蘇星渚‘啪’的一下合上筆記本，「讓我安靜一會兒，別來煩我，行嗎？」
房間安靜下來，仿佛只剩下他的心跳聲。
蘇星渚倒了兩顆糖塞進嘴里，這才感覺好受許多。
人工智能就是個麻煩。
…
靈瓊第二天才再次見到蘇星渚。
[歸無︰我得和你談談。]
[柳明︰談什麼？]
[歸無︰你不能引起別人注意。]
不管是為了誰的安全，她都不能再肆意妄為。
[柳明︰……那我不得無聊死？]
[歸無︰如果你不想惹麻煩，你最好听我的。]
[柳明︰要我答應也行，不過有條件。]
[歸無︰我沒錢。]
公司現在資金短缺，之前給她的那些，都是他僅剩不多的存款。
[柳明︰這次不要錢。]
[歸無︰……]
…
靈瓊不要錢，但是要蘇星渚每天陪她玩兒一個小時游戲。
蘇星渚可能覺得穩住她比較重要，答應了下來。
所以現在他每天都得上線一個小時，和靈瓊隨便做點簡單任務——關鍵是不能讓人看見。
靈瓊安分下來，游戲里關于她的流言漸漸就被別的事取代。
佛見幾乎每天都上線，可是靈瓊把他屏蔽了，所以佛見根本找不到她。
[柳明︰上次你讓我給你查的那個人，你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你打算怎麼對付他？我可以幫你呀。]
查到的資料，靈瓊早就傳給蘇星渚了。
不過蘇星渚一直沒什麼行動。
[歸無︰你覺得人最重要的是什麼？]
[柳明︰錢。]
[歸無︰……]
[歸無︰你怎麼就知道錢？]
靈瓊往前面的湖里扔石子，漣漪緩緩蕩漾向岸邊。
[柳明︰……不行嗎？]
沒有錢，地圖都走不出去。
你知道自己多敗家嗎？
還好意思說她就知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