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說葉毅配合葉綰夕玩暗度陳倉的勾當,她又覺得太不可思議。既然不是,她倒是要看看他們父女到底是干什麼勾當。
殷氏裝著出門不經意的遇到周子怔在鬧事,就躲在後門的小樹後看,發現前面正在吵架,對面的人還真是周子怔。
小栓子拿著魚叉作勢在叉人,怒氣沖沖的對周子怔說道︰「你再不走別怪我們報官。」
周子怔巋然不懼,梗著脖子道︰「你們報官我也不怕,我與綰夕是真心相愛,王大人是父母官,相信他能理解我的。」
小栓子翻了個白眼,這牛皮糖似的狗東西軟硬不吃,就算報官,那侮的還不是自家小姐的名聲。
他知道他們不敢報官,才敢有恃無恐。
「你到底想干什麼?我們大小姐都成親了。」
周子怔說︰「她成親也是你們逼的,我要見她。」
「我呸,我們大小姐不會再見你,你快滾,不然我真告你。」
周子怔哪里肯走?他就是下定了決心要做癩皮狗。
這事兒要傳了出去,大家頂多說一句周公子風流倜儻又深情,那成了親的葉家大小姐可就完了,所以他根本不怕,索性都懶得再裝苦情,直接露出嘲諷的眼神。
「你去告啊,我與綰夕在朝堂上相見也不錯,說不定還能傳出一斷佳話。」
見此情形,脾氣較暴躁的家丁張德子忍不住了,一把搶過了他手里的魚叉,大吼著說︰「栓子哥,老子受夠了,老子要叉死這廝,大不了給他抵命。」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眼看著那家丁要拿著魚叉和自己同歸于盡,周子怔也慫了,慌忙的後退,拿了牆邊一個簸箕來擋。
張德子手里的魚叉將簸箕叉了個對穿,周子怔嚇得臉都白了。
「你……你不要命了?」
「德子,快住手,殺人要償命。」
張德子憤怒的說︰「狗R的忒不要臉,壞透了,償命就償命,反正老子賤命一條,換他不虧。栓子哥,我舅姥爺就交給你照顧了。」
張德子是個莽夫,大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為熟悉他的人知道,他可能真的會叉死周子恆。
「住手,你們這是做什麼?」
看了半天的戲,殷氏才黑著臉走出來。
「二夫人。」被奴役到骨子里的下人天生就怕主人家,張德子急忙低下了頭,不敢造次。
「張德子,你要是在葉家門前殺了周公子,以為賠上你一條賤命就能算了嗎?蠢貨。」
「我,我,可是這不要臉的還試圖侮辱大小姐,昨日還……」
正要說什麼,被小栓子一瞪,他又立刻閉了嘴。
殷氏听得正起勁,哪里肯放過他?立刻追著問︰「昨日怎麼了?」
張德子和小栓子都是做下人的,被二夫人盯著,頓時沒了主意。
幸好有人機靈,看到殷氏朝著這個門來了,便急忙去通知了大老爺。
原本葉毅正和女兒對賬本,听了下人來報,葉毅就急忙趕來,走之前告訴葉綰夕別來,阿爹會幫你擺平麻煩。
葉綰夕獨自想了一會兒,還是打算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