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停下來，心里對林知暖，總有一種莫名的……愧疚感。
好像自己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一樣。
可慕少言明明說過，他們沒有在一起，不是男女朋友。
慕少言攬著她腰肢的手，微微用力，把她往自己懷里帶。
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語，「走吧。」
「總裁。」
擦肩而過的瞬間，林知暖開了口。
他們兩人，就打算這麼無視她麼？
林知暖偏不想讓他們如願，她開口，叫住了慕少言，神色淡淡，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笑意，「能借用幾分鐘時間，談點私事麼？」
私事……
稚寧拿開環在腰上的那條手臂，低聲說，「你們談，我到車上等你。」
「不用。」慕少言順勢牽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稚寧掙扎兩下，沒掙月兌開，便作罷。
「有什麼話，就在這說。」慕少言並不打算避開稚寧。
沒有什麼話，是她不能听的。
「我想跟你單獨說。」林知暖意有所指，看了稚寧一眼。
「不想說，就算了。」
慕少言沒給她討價還價的權利，帶著稚寧就走。
「等等！」
不甘心就這麼讓他走了。
林知暖繞到他面前，她早就知道，這個男人薄涼，不是自己心上人，他根本不會管你死活。
正如此刻，他在乎誰，一眼便知。
被他護在懷里的女人，顯得那麼的柔弱，輕輕一捏就會碎。
這就是他喜歡的人？
除了好看的皮囊之外，林知暖看不到她任何優點。
被她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稚寧感覺不舒服，她輕扯慕少言的袖子，「你們聊一聊，我到車上等你。沒關系，我相信你。」
既然他說沒跟林知暖在一起，她就相信他。
林知暖有話要跟他說，且強調要單獨說，同為女孩子，她能明白愛而不得的辛酸，所以，她決定給她一點時間。
也給她保留一點尊嚴。
讓她好好梳理自己的感情，是繼續，還是放棄，她自己決定。
稚寧堅持，慕少言也拿她沒辦法，目送她進電梯後，他才神色不耐地抬手，「給你五分鐘時間，說吧。」
「你們和好了？」
「是。」
「為什麼？」林知暖不明白，顏稚寧究竟哪里好。
究竟哪里比她好？
「因為我愛她。」
簡短的一句話，卻猶如淬了毒的利刃，將她的心髒刺穿。
狠毒，又無情。
「我想知道，我和她比，究竟輸在哪里？」
林知暖強忍著淚意，維持著自己驕傲的模樣，仰著臉，與他深邃的目光不卑不亢的對視。
「你很好，只是我不愛你。」
換而言之，就算顏稚寧一無是處，他也愛她。
而她……哪怕比顏稚寧優秀一百倍，他也不會因為她的優秀而愛上她。
稚寧驚訝于他這麼快就下來了，眼眸微微瞪大，「你們……談完了？」
「嗯。」
慕少言在她身邊坐下。
「這麼快？」
他轉過頭來，菲薄的唇勾起一絲弧度，「難道你以為我和她，還有什麼話說？」
「我看林小姐對你……的感情，不像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