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決定好了麼？
哪怕……她已經不干淨了，他還是決定跟她在一起麼？
在崩潰的前一秒，稚寧撲進他懷里。
她猛然間撲過來，慕少言夾著煙的手飛快往後撤，深怕燙到她一絲半點。
稚寧腦袋深深埋進他懷里，手臂也抱住他精瘦的腰，似乎怕他離她而去一般，漸漸收緊，直至把他抱得緊緊的，兩人之間嚴絲合縫，沒有一點距離。
慕少言垂眸，此刻只看到她烏黑的小腦袋，至于臉上的神色，是半點也看不到。
胸口處，傳來了溫熱的濕潤。
他試圖拉開她的腦袋，稚寧奮力反抗，腦袋死死扎在他懷里，不讓他踫。
愣了幾秒，慕少言嗤笑一聲，覺得好笑，「你哭什麼？」
在剛才，騙他自己交過男朋友之後，稚寧就做好了被他拋棄的準備。
沒想到……他還願意讓她做女朋友。
她是喜極而泣。
趴在他懷里，哭了一會兒，期間，慕少言干燥溫暖的手掌，一直覆在她背上，那溫度透過衣料，滲透進皮膚深處，溫暖了她的心。
「恩人……」
稚寧越哭越傷心，抬起腦袋，被淚水打濕的小臉，看了令慕少言揪心。
「我在。」手中的煙早已被他摁滅，此刻，他雙臂抱著她，像是找到了失而復得的珍寶。
「我不是在做夢吧？」這一切美好得讓他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她不敢相信，她現在又能跟他在一起了。
「如果我說是呢？」
話音剛落。
她好不容易止住眼淚的眼眸，再度閃爍淚花，豆大的淚珠，簌簌落下。
「好了，別哭了。」慕少言嘆息，捧著她的臉，手忙腳亂地給她擦眼淚。
「是真的，你沒在做夢。」
「嗚嗚……」
稚寧哭到抽噎，身子小幅度的抽搐，覆在他胸口上的手，緊緊抓住他的襯衫，平整的襯衫被她抓得褶皺成團，慕少言听到她鼻音濃濃的聲音，說︰「那你親親我。」
否則，她不相信。
總覺得這是在做夢。
深怕美夢一場，醒來之後，一切都沒有。
聞言，慕少言挑起她的下巴，薄唇覆上。
他的氣息。
他的體溫。
熨燙了她顫抖不安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窗外，天色已經墨黑。
整座城市，霓虹萬千，車水馬龍。
稚寧肚子咕咕直叫，卻還賴在慕少言懷里，沉浸在喜悅之中，無法平復自己。
「先吃晚餐。」慕少言側頭看了一眼茶幾上的保溫食盒，再不吃，晚餐該涼了。
稚寧搖搖頭，「不想吃。」
「不餓麼？」慕少言眸底閃過一絲促狹︰「剛才是誰的肚子叫？」
稚寧捧著他俊美的臉，左右端詳，從他下巴一點點往上親，最後落在他額頭上。
「恩人，我很高興。」
是真的很高興。
從分手之後，到現在為止，今天是她最高興的一天。
慕少言擁緊她的腰，把她按在懷里，淡淡的應了一聲。
他看出來了。
撲進他懷里的那一刻起，她情緒失控，喜極而泣，到現在，一直不肯離開他，賴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