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透過她的臉，看清她靈魂，「囚-禁？如果沒有我，你早就被姜成騙得渣都不剩！」
「你胡說八道！」
「他手上拿著你的照片，在威脅我，你要看他給我發的短信麼？」
商羽眼泛淚光，咬牙切齒，「我不信。」
宋倦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驀然冷笑幾聲，拿出手機，再也無法克制的點開短信，遞到她面前，「看清楚，你心心念念的未婚夫，究竟是怎樣的垃圾！說他人渣，都抬舉他了！」
陸眠還是第一次看人吵架，真是刺激。
她靠在凌遇深懷里，悄悄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你不勸架麼？」
「不用勸。」
不用勸？
陸眠好奇地眨眨眼，「萬一打起來怎麼辦？」
「放心，宋倦皮糙肉厚，抗打。」
不是，她是擔心萬一打起來，商羽一個女孩子受傷怎麼辦。
他怎麼就篤定挨打的一定是宋倦呢？
看清短信上的照片，商羽渾身一晃，搖搖欲墜，雙手緊緊捂住腦袋，「這不是真的，這不是……」
扣住她的肩，宋倦神色陰翳，俊美得近乎妖冶的臉，透著一股陰沉沉的死亡氣息，「證據就擺在眼前，你不肯信。是不是真要等到他把你的照片傳播出去，你才肯信我？」
「你別靠近我，我頭疼……」
商羽尖叫，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
「宋倦。」凌遇深出聲提醒他。
像是被電擊一樣，宋倦觸電般的收回手，無措地後退幾步，看著眼前痛苦萬分的商羽，他何嘗好受。
俊臉蒼白得毫無血色，虛弱得隨時都能倒下去一般，怔怔的，看著商羽，他什麼也做不了。
「她為什麼會頭痛？」陸眠揪著凌遇深的袖子，凌遇深薄唇微抿，「她失憶了，看到宋倦會頭痛。眠眠，你陪她一會兒，我跟宋倦出去說幾句。」
「哦。」
凌遇深又不放心，「算了，你就坐著別動，她情緒不穩定，別讓她傷到你。」
「噢。」
「算了，你跟我一起出去。」他再次反悔。
陸眠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對上他不解的目光，她才不緊不慢的說，「我又不是一塊豆腐，哪能那麼容易受傷？你出去吧，她情緒不穩定，也不至于傷害無辜。冤有頭債有主，她要傷害也是傷害宋倦才對。」
定定的看她一眼，凌遇深突然俯首在她臉蛋上咬了一口，「可不就是一塊豆腐麼。」
「嘶，痛啊。」
凌遇深指月復輕撫她臉蛋，笑了聲，便起身拽著宋倦出去。
包間門關上，商羽跌坐在椅子上，用力喘息，目光空洞得讓人莫名感到一陣孤寂悲涼。
「你們夫妻，關系好麼？」
突然，商羽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陸眠愣了一下，腦袋左右張望，才不確定的問，「你在問我？」
「這里除了你和我之外，沒有別人。」
「一般般，不算好，也不算壞。」
商羽緩緩閉上眼，呼吸平復了些許，嗓音低得發啞，「對不起了。」
「什麼？」
陸眠沒怎麼听清，她剛才是在道歉麼，為什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