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靖南。」
又氣又無奈的聲音響起。
「嗯?」慕靖南後知後覺的抬眸。
司徒雲舒無奈的抬手擦了擦嘴,「我不吃了。」
慕靖南忍著笑,抽出紙巾給她擦嘴,「抱歉啊,剛才在想事情,分神了。」
「想什麼?」
「在想,你的眼楮是不是該去檢查一下了?」
提起眼楮,司徒雲舒的情緒明顯低落了下去。
翌日,慕靖南帶著司徒雲舒來到皇家醫院,先讓醫生檢查了她的眼楮,和腦袋里的淤血。
而後,讓阿道夫混在其中,趁機替她檢查了一番。
看他神色凝重,慕靖南的心,也沉入了谷底。
回到官邸,待司徒雲舒睡下之後,慕靖南才輕手輕腳的離開臥室。
阿道夫已經在書房里等候著,他推門而入,阿道夫拘謹的站起身,「二少,您來了。」
「坐。」
慕靖南徑自到沙發上坐下,掏出一支煙叼在唇角,金屬打火機火舌在跳躍,他眯起眼眸,點燃。
煙霧繚繞中,俊美的臉上,神色略顯陰郁。
「怎麼樣?」
阿道夫搓著手,緩緩坐下,「這個……二少夫人的情況比較棘手。治療起來,也比較困難。」
「我只要結果,能治好,還是不能?」
「抱歉,二少。恕我無法向您保證。」
無法保證。
情況棘手。
慕靖南夾著煙的手,按著額角,他閉上眼,緊蹙的眉宇泄露出了幾分愁緒,「有幾分把握?」
「不到七分。」
阿道夫有所保留。
「不到七分,也就是至少有六分?」
「這麼理解,也沒錯。」
慕靖南緩緩睜開眼,清冷的眼眸,迸出了堅定的眸光,「治。只要有一絲希望,就不能放棄。」
她是那麼的喜歡孩子,若是這輩子沒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她該會有多遺憾。
為了她,哪怕只有一絲希望,他也要試一試。
……
滴答。
屋檐的水,滴落下來,落入了林沁兒的掌心里。
她凝視著掌心里的水珠,看得入了神。
來到民宿,已經三天了。
民宿坐落在半山腰,木質結構的古建築,頗有幾分隱世的韻味。
初到民宿當晚,就下起了雨。
這場雨,淅淅瀝瀝的下了三天。
房間有一整面的落地窗,透過玻璃,可以看到空蒙的山色和周圍美不勝收的自然景觀。
林沁兒看了三天,終于走出了房間。
站在屋檐下,看著雨滴順著屋檐滴落,她覺得好奇,便伸出手去接了。
沈易就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盯著掌心里的水滴發呆,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沁兒。」
聲音在身後響起,林沁兒轉過頭,「沈易,你也出來了?」
「我一直在那。」沈易指了指一旁的休閑桌,「只是你沒看到而已。」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過頭,繼續看掌心。
來到她身邊,學著她一樣,伸出手去接雨滴,「我以為,你今天也不會出來。」
「在房間呆膩了,出來透透氣。」
「你肯走出這一步,就是一個好的開始。」沈易放下手,余光看到一道身影,單手執著傘,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