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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了, 告辭.jpg】

這張表情包能將顧青舟隨機傳送到二十至五十里範圍, 感受到身體被整個拉扯之後, 眼前景象再次一變,他已經身在陌生的野外, 附近是官道和樹木。

這里已經不屬于宮家地界了!

連續幾次傳送,雖然修為沒耗費多少,不過身體涌起一種類似暈車的眩暈感,讓顧青舟胃部翻騰。

他已經是畫君的強悍體質, 在不適感剛出現,修為就自行周天循環一遍, 五髒六腑的不適感頓時全然無蹤。

這讓顧青舟更加對自身境界有了新的明悟。若畫師在普通人眼中已經是仙人,那麼畫君在斗圖師們眼中,就是非人存在。完成了由人成神的初步轉變。

而畫尊更了不得,擁有漫長的壽命。

這麼一想,自己竟主動去攻擊一位畫尊, 盡管對方畫尊之位來歷不正,存在不少水分。不過畫尊, 終究是畫尊。畫尊不可敵!

自己膨脹了!不可不可——

顧青舟瞬間就調整好心態。屠神的念頭雖然一旦涌起就止不住, 不過以後若有機會, 他會更加理智判斷雙方的實力差距,不會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有第一本命靈圖預警, 又有bgm可作為衡量雙方實力的依據。其實這一次,顧青舟也不覺得,自己會在明知道打不過的情況下, 還去拼命。

怕就怕有所依仗,讓他太托大。真遇上畫尊使出不可敵的殺招,轉瞬定輸贏。就算自己提前收到預警也無法及時逃過,那他就真涼了。

幸好,有鴻運加持,自己這趟一切順利,定下的兩個目標也都達到了。

不但叔叔顧有枝的畫像到手,他也拿到了鳳棲梧桐筆架的歸屬權。宮家老祖百年來,何曾被這麼挑釁過?肯定氣炸了!

顧青舟正想著,就听到一聲巨響,周圍的地面都在晃動。耀眼刺目的火光沖天而起,那方向是……宮家!

就算顧青舟已經離了宮家幾十里,都能感到由火光組成的巨大鳳凰,威力之大不可敵,能將他轟到渣都不剩下。

他感受到周圍的溫度都瞬間攀升了幾度。空氣中有了焦灼感,連附近的樹葉邊緣,都被烤得卷起。

「這就是宮畫尊的殺招?可怕!」顧青舟心頭一凜,而後松了口氣。

幸好自己溜得快,已經月兌離險境!

不過此處離宮家還是太近了。顧青舟連忙選擇戰略性撤退,絕不是慫了。遵從內心指引,激活了一張傳送表情包。

【我一定會回來的.jpg】

這次不是隨機傳送,而是定點傳送,能將他傳送到千里之外的城市。

顧青舟沒有選擇渭龍城,因為這座城市正被萬眾矚目,人多眼雜。當初他用來迷惑宮家,在無數座城里定位了坐標,顧青舟傳送去了其中一處地方。

被傳送在僻靜無人的廢棄荒院。顧青舟這次沒有瞬間移動身體後,被拉扯的不適感。自動運轉在身體中的蓬勃修為,已經抵消了所有的負面。

顧青舟在想,自己暈車的毛病,是否在成為畫君以後也會跟著消失?這樣他就再也沒有拖累自身的小問題,可以放心出門浪了。

體內的戰意,似乎還沒完全消退。顧青舟此刻仍然頂著自家叔叔顧有枝的面容。畫皮之術易容出的效果,在戰斗後完好無損。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保持干淨的飄逸青袍,想到了他曾打算在度過宮家的難關後,必須去一個地方,找一個人。

——風雲府晉江!

若不是對方鼓動陶楚,泄露五色點楮筆在他手里。他也不會遭這份罪,被陶楚禁錮修為後,讓宮家人撿到了便宜。

這次他以五色點楮筆,繪出蒼龍,大鬧宮家。若傳到消息靈通的風雲府去,難保晉江知道後,不產生聯想,繼續搞出什麼ど蛾子來害他。

既然如此,顧青舟戰意未消,趁熱打鐵,干脆去一趟風雲府,把問題都解決了!

他從戒指中拿出陶楚贈他的《神行千里圖》,又拿出一塊風雲府食客的名牌。

這是當初風雲府食客婁玉關,來宮家向他賠罪時,禮單里就有這麼一件東西,他當時故意將已經擁有的《神行千里圖》退給對方,留下了這塊身份證明。

顧青舟打算頂著叔叔的容貌,自己冒充自己。

反正以他現在畫君的實力,說自己是顧青舟都沒人相信,會被當做有人故布疑雲,攪亂斗圖界一池靜水。

顧青舟說干就干,激活了通往風雲府的傳送圖。

……

宮家,顧青舟溜得太快,讓宮家老祖憋了半天才成型的必殺技,空有毀天滅地的力量,卻失了目標無處釋放。

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宮家老祖勃然大怒,尤其了那張屬于顧有枝的臉,離開時對她優雅無比的微笑,在她看來卻滿滿都是說不出的嘲諷意味。

顧有枝已經被她炮制成畫中仙,也許在畫中界,對方能保留如此實力,但現實中,對方絕不可能發揮出當年畫君的威儀。

這讓宮煥顏清晰認識到,對方從頭到尾都在耍弄她!

「顧有枝!」喊出百年前愛恨糾葛之人的姓名,也不管對方到底是誰冒充。宮家老祖調集畢生之力而成的殺招,只能對天施放了。

爆裂的火鳳,呼嘯著直上青天,張開的無盡火翼遮天蔽日,將天空都燃燒成了一眼望不到邊際的火海。

之後——

轟隆!天地都在震動。

火鳳自爆後卷起的熱浪,讓人的頭發眉毛都有了明顯的焦感。

衣服瞬間糊在身上,熱汗淋淋。盛夏最炎熱的時候也不及此時一半,空氣刺喉,滾燙到呼吸都仿佛帶出了火燒火燎的煙火。

也幸虧宮家人都是赤靈繪心,本身對火和溫度都有免疫力。饒是這樣,也讓宮家的眾多斗圖師如同跌進岩漿里,整個人都要烤熟了。

如臨地獄!

他們沒在敵人手里受傷,反而大部分傷在了自家畫尊手里。

「老祖宗——」宮爍吐出一口血,鮮紅的血液潑灑在地上,便被瞬間灼干了。

「可惡!」宮家老祖被宮爍夾帶修為,直刺入耳膜的疾呼聲,震得回神。憤恨道,「這回真被他給跑了!」

宮家老祖的神識,隨著火鳳爆裂後的余威熱度蔓延,在周圍盤旋了三圈,也沒發現敵人,才不甘心接受了這個讓她不痛快的事實。

她收斂了怒火,周圍熱到不正常的溫度也開始消退,恢復了原本氣溫,讓大伙都能正常呼吸空氣了。

周圍一片狼藉,碎裂的磚瓦,枯萎的草木,還有那名畫君走後,枝木消失後留下的大坑。

斗圖師們東倒西歪,相互攙扶著。不敢對自家老祖有怨言。

宮家老祖望向佛堂剩下的殘垣斷壁,她百年來大部分時光在其中度過,竟覺得一時間心靈無處可依。

她長嘆一聲,囑咐旁人就醫,自己緩緩踱步,走向了宮家內院深處的居室。

她腰桿挺拔,但失去蘊養的至寶鳳棲梧桐筆架,沒有了其無時無刻的反哺,身形已經不經意佝僂了。

「好算計,今日奪走至寶,縱使不與我正面對上,也要本尊半條命。」宮家老祖凶悍的疤臉上,又添了幾道溝壑縱橫的皺紋,布上了永久無法消除的歲月痕跡。

原本她還有三年時間,如今……能挺過一年半,已是極限。

對方對她了解頗深,連她最致命的弱點也比旁人清楚,這次的襲擊,快準狠,真是一擊致命,讓她傷筋動骨沒了半條命。

可是越是如此,宮家老祖越不會在除她之外的人面前,顯露出自己這回損失慘重,大大傷了元氣,而是要更加強勢,讓人見識到她畫尊的威名。

她靜靜坐著,等待著宮爍在外面收拾殘局。足足等了半個時辰,宮爍才換了一身衣裳,前來向她匯報今日宮家的損失。

宮爍被前來襲擊的畫君打傷,還莫名被對方將素衣染成一身紅。那身衣服當然不能再穿了。

他在找大夫治療後,換了衣服和鞋襪,不過此後衣著也有了變化。素底未改,衣襟和袖口卻都瓖紅,外面披了一件紅色披風,讓他整個人多了幾分神采。

宮家人本就喜紅,他這樣穿,沒什麼可挑剔的,只是時機有些微妙。

不過聞到了對方身上隱約的血腥味,宮家老祖了然,對方在以艷色遮掩傷勢。她關切道︰「若傷得太重,不必勉強撐著,叫旁人來回稟也是一樣的。」

宮爍對自己的傷勢很納悶。明明所有人都覺得他傷得很重,他自己卻並無什麼明顯不適。連很深的傷口,也未感到多少疼痛,莫非那位畫君在他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那人已經離開,縱使有再多疑惑,也無人為他解答。

他將宮家的損失和人員傷亡,統計出來匯報給對方。亡者是被自家老祖宗的殺招震碎五髒而亡,不過這筆帳,當然要記在那名畫君身上。

「……除此之外,老祖宗的佛堂已經清理,這是從殘骸中清理出的物品清單。老祖宗看還有什麼損失?」

宮爍遞上冊子,其實他想問的是,那佛堂里還藏了什麼東西,值得那位畫君專門前往?

宮家老祖對著冊子掃了一眼,便知道結果如她所料,東西果然不在了。

「少了一只錦盒。」宮家老祖冷道,「里面有本尊百年前,以珍貴的龍蘊皇騰紙所繪的一幅畫,對本尊重要無比。」

她話語一頓,面容扭曲道︰「還有另一件對我宮家極其重要的物品,隨畫作一起丟失了。」

宮爍詫異道︰「老祖宗,那人還從佛堂的錦盒里,拿走了什麼?」

「無情畫道。」宮家老祖氣得聲音都變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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