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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司笙︰就,露一手吧【三更】

影視劇里的鐘裕,形象不一,性格各異,神秘莫測。

采訪里的鐘裕,沉默寡言,惜字如金,清冷高貴,最讓記者頭疼的對象。

影迷、粉絲心目中的鐘裕,高冷、神秘、強大,是被上天眷顧的神之子。他從不在影視劇、跑通告之外于大眾視野出現,自然而然的,又給他添上一層神秘色彩。

這也是為何,司風眠和蕭逆都並非他的狂熱粉,但在見到他時,仍會有這般驚訝、懵逼的反應。

而眼前——

冷淡卻禮貌,傲然又隨和,氣質平易近人,像極了鄰家哥哥。

形象之反差,讓人驚愕,一時接受無能。

「你好,我叫司風眠。」

「蕭逆。」

司風眠和蕭逆一前一後地自我介紹。

先前司笙口中的「兩個弟弟」,蕭逆並未放在心上。

微微頷首,鐘裕問︰「不進來?」

門開著,風往里灌,蕭逆和司風眠二人並肩站立,就這麼堵在門口。

「哦。」

司風眠推了蕭逆一下,迅速進門。

蕭逆慢吞吞跟在後面。

*

家里多了一個客人、一只貓,氣氛徹底變了。

貓咪纏著凌西澤,幾次凌西澤都把它拎開,但剛一轉身,貓咪就跑來扒拉他的褲腿,直至他將其抱在懷里才停歇。

鐘裕吃著醋,偶爾給凌西澤幾個冷眼,不過,還得一一跟司笙交待注意事項。

鐘裕和凌西澤二人視線一對視,客廳里的氣氛總有凝固跡象。

坐在沙發上,鐘裕拉開背包拉鏈,把貓咪的玩具、零食一樣樣往外拿。

逗貓棒、玩具球、貓抓板、貓零食……不多時,擺滿了整桌。

素來話少的鐘裕,難得如此耐心,一一介紹其用途。

司笙听得心不在焉,敷衍地听到一半,最後想起什麼,問︰「它叫什麼?」

「霜眉。」

站一側的凌西澤,聞聲,眉毛一揚,感覺肩膀一拉一重,側首一看,「霜眉」已經爬上他的肩。

司風眠好奇地探過來,「霜眉?嘉靖皇帝那只愛貓?」

鐘裕︰「嗯。」

蕭逆莫名地問︰「什麼?」

司風眠解釋︰「明朝的嘉靖皇帝,是個資深貓奴,養了很多貓。最喜愛的一只,就叫‘霜眉’,後來封其為‘虯龍’。據說‘霜眉’死後,嘉靖皇帝悲慟不已,下令將其葬于萬歲山北側,命名‘虯龍冢’,並立碑祭祀。」

蕭逆︰「……」閑得蛋疼。

凌西澤不置一詞,對鐘裕這般貓奴嗤之以鼻。

「喵嗚~」

霜眉親昵地蹭著凌西澤頸窩,凌西澤陰著臉,把它拎到懷里。

司笙看得想樂。

凌西澤︰「……」

被他眼風一掃,司笙收回視線,伸手從鐘裕的百寶背包里拿出一盒點心來,「貓還吃這個?」

鐘裕目光詭異地看她,說︰「這是送你的。」

司笙挑眉。

唔,是她喜歡的那款點心。

不過,將送她的點心,跟貓咪玩具放在一起?

鐘裕又拿出一卷物品來,遞給司笙,「還有這個。」

「哦?」

司笙饒有興致地拿過來。

那是一套炭筆,是限量款的,鐘裕早兩年前收藏的。司笙去他家時,一眼就相中了,但給多少錢都不賣,說什麼都不給,司笙只得放棄。

沒想,為了一只貓,鐘裕竟是將這套炭筆送來了。

司笙輕笑,「收買我呢?」

鐘裕叮囑︰「好好照顧它。」

蕭逆在一旁看了眼司笙,心想,這人能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甭想讓她照顧貓。

在場人中,最為細心的司風眠,看著鐘裕背包空了,發現端倪,「霜眉的貓糧和貓砂呢?」

鐘裕說︰「在車里。」

打量炭筆的司笙,倏地一挑眉,笑問︰「稀罕啊,你能開車了?」

「……」

鐘裕忍無可忍地白她一眼,看在霜眉的份上,沒說話,起身出門拿貓娘和貓砂。

旁邊,蕭逆和司風眠倏地一愣,默然地對視著。

司風眠好奇地問︰「‘能開車’,是什麼意思?」

司笙道︰「他怕開車。」

蕭逆蹙眉,「他在戲里不是還飆過車嗎?」

飆車的那一幕,令觀眾血脈噴張、無比刺激。據說,那是鐘裕親自上陣拍的,沒有一個鏡頭用的替身。

「嗯。」司笙將炭筆卷起來,輕描淡寫道,「他可能人格分裂,生活跟戲里兩個人格。」

司風眠+蕭逆︰「……」

調整了下情緒,司風眠又問,「他私下里是個怎樣的人啊?」

「就你們看到的那樣。」

司笙漫不經心地回答,看凌西澤被霜眉折磨得不耐煩,拾起一包貓咪零食就朝凌西澤扔過去,笑意浮現,「貓跟你,還挺配。」

將她笑顏看在眼底,凌西澤眉目的清冷淡去幾分,再一低頭,看著懷中毛絨絨的貓咪,頓時覺得順眼不少。

司風眠和蕭逆又互看了一眼。

司風眠︰「毫無代入感。」

「嗯。」

蕭逆不置可否。

他們在屏幕里見到的鐘裕,跟剛剛親眼見到的,完全就是兩個人。

有些違和感,卻又覺得……挺新奇。

不過——

一個是傳聞中的戲瘋子,對合作的團隊要求極其苛刻,一個是以演技爛出名的明星,細數起來都是爛劇……這二人,究竟是怎麼認識的?

這世界,真玄學。

*

鐘裕去拿貓糧、貓砂時,剛得到新炭筆的司笙,迫不及待想試試手,將貓扔給凌西澤、司風眠、蕭逆三人,然後就去臥室里試筆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

「叩叩叩。」

門被敲響。

司笙剛一回頭,就見門被推開,同時響起鐘裕的聲音,「有事。」

定在門口,鐘裕先掃視一圈,確定各個家具的方位,然後才走進門。

「什麼事?」

手指玩轉著鉛筆,司笙狐疑地詢問。

鐘裕道︰「要一個你的機關玩具。」

他路過靠牆的書架,停留,視線一一掃過那些漫畫書,滿目琳瑯。

司笙愣了一下,「你不是不感興趣嗎?」

閑的沒事的時候,司笙會設計機關玩具,有時是設計好圖紙給別人做,一時興起也會自己動手。鐘裕知道這事,不過對她做的機關玩具,總是興致缺缺。

「嗯,送禮。」鐘裕微微點頭,解釋道,「听說他挺喜歡機關。」

「要怎樣的?」

「隨便拿一個就行,」鐘裕答得非常敷衍,微頓,又補充說,「我不喜歡那老頭。」

機關,老頭。

靈光一現,司笙不由得問︰「你口中的老頭,莫非是司銘盛?」

鐘裕有點意外,「嗯。你認識?」

「听過,沒見過。」司笙說著,往書架最下面一層指了下,「收納箱里有很多,你自己挑吧。」

「哦。」

鐘裕便走過去,蹲,把收納箱拿出來。

打開。

雜七雜八的一堆。

他也不客氣,一樣一樣地挑著。——不是挑好的,而是挑差的。

如他所說,他不喜歡那老頭,若非鐘母安排他過去、讓他備禮,他才不會參加壽宴。

手肘往椅背上一搭,司笙微眯了下眼,問︰「你家跟司銘盛什麼關系?」

「沒什麼關系。」鐘裕淡聲道,「請帖遞家里來了,給他點面子。」

司家並非世家,從司銘盛那一代,才做生意起家,子孫輩也不爭氣,勉強維持住家族生意,唯一一個爭氣的司尚山,都基本月兌離了司家。

論底蘊,跟封城真正的世家比,相差甚遠。

不過耐不住司銘盛臉皮厚,借著一個七十大壽,廣發請帖。帖子都送上門了,自是難以推月兌,不想鬧得難看的,都會派晚輩走一趟。

不巧,鐘裕乃鐘家獨生子,想耍賴都無法,只得應下這任務。

哦了一聲,司笙點點頭,問︰「你家是做什麼的?」

司笙交友,從不問身家。

朋友是何來頭,說,她就听;不說,她也不問。

而她結交的朋友,基本與她一樣,都對這些漠不關心。

「從政。」

「哦。」

那他的發展方向還挺特殊。

鐘裕拿出個半橢圓狀木制品來,「就這個。」

「行。」

司笙點頭,毫不在意地應了。

鐘裕把收納箱放回原位,繼而起身,抬手拋了拋手,又抓在手里,問司笙,「怎麼用?」

這都是司笙早些年做的小玩具了。

想了下,司笙才記起機關設計,道︰「你摁一下最下面的按鈕。」

鐘裕便一按。

下一刻,嚴絲合縫組裝成的機關道具,倏然,掌心的道具,從上往下往四處彈開,一片一片的,呈現出盛開狀態,中心環繞著一塊雕刻成花蕊的玉,整體一看,狀似荷花。

再一按,所有花瓣自動合攏。

稀奇古怪,創意十足,滿是奇思妙想,卻,毫無用處。

鐘裕表情木然,見怪不怪。

叩叩。

門被敲響,凌西澤站在門口,神情冷漠,道︰「吃飯了。」

「哦。」司笙應了一聲,把炭筆一放,爾後問鐘裕,「要一起嗎?」

「嗯。」

想到霜眉,鐘裕不假思索地點頭。

凌西澤︰「……」動不動就留人吃飯,你也不怕家里米不夠。

凌西澤有怒難言,偏生霜眉還在他腳邊上躥下跳,頭疼不已。

司笙渾然未覺,同鐘裕一起走出門。

凌西澤臉色黑了幾個度。

*

鐘裕是吃完飯走的。

天色已黑,凌西澤和司風眠賴了會兒後,沒法久留,凌西澤送司風眠回去,一起離開。

至于霜眉,司笙喂了點貓糧就沒管事了,伺候貓主子的任務,自然而然落到蕭逆頭上。

送走客人,一如既往,司笙陪著易中正待會兒,等約模九點,才洗澡回屋。

手機來了新的消息,是上午加的陳校長的朋友。

【杭教授】︰老師,我跟負責人談了,經得他的同意,我現在把我們遇到的難題發給你。

【杭教授】︰[圖片]

【杭教授】︰[圖片]

……

【杭教授】︰你看這個問題怎麼解決?

司笙眉毛一揚。

司炳警惕性挺高,不參與項目,就不準看設計圖紙。今天跟杭教授聊過後,稍微露了一手,杭教授連忙表示想推薦她,然後就去找司炳談了。

司炳授意杭教授給她看這些圖、解決問題,大抵是抱著想試探的心思。

嘖。

這人真討厭。

【Z、】︰稍等。

回了兩個字過去,司笙關上臥室的門,走至書桌旁邊。

抽出一張圖紙,捋平,坐下。

與此同時——

還在工作室里頭疼的杭教授,听到回復的消息,差點兒沒被剛入口的茶水嗆到。

稍、等?

聯系對話,杭教授左看右看,仔細研究,也只能領悟出一種含義︰稍等,我把難題解開。

困了他們三天的難題,如今你就輕描淡寫地回了個「稍等」?

你的時間概念是不是有點模糊?

*

于是,一刻鐘後。

讓他「稍等」的人,為了證實自己的時間概念,又一次發了消息過來。

【Z、】︰[圖片]

【Z、】︰[圖片]

【Z、】︰臨時畫圖,有點麻煩,慢了點兒。

杭教授︰???

這位老師你是不是幽默大學畢業的?

內心無限吐槽,杭教授直接不屑地哼出聲,然後點開圖片——

三分鐘後。

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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