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個人手中拿著一個陌生的藥包,就想要給段凌膳食當中下東西,立刻就喝止了。
對方的手一抖,隨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那藥包放入到自己的袖子當中︰「沒什麼,你看錯了。」
「才沒有!」夏菊立刻去揪著對方的袖子。
「你手里面藏的是什麼?是不是想要下毒?立刻跟我去見太子殿下!」
「你瘋了是不是?」那個人使勁的掙月兌開夏菊的一雙手,凶狠的看著她。
「若是不想死,今日的事情就給忘了。」可是,夏菊的倔脾氣來了,拽著那人的袖子就向著段凌的居所而去。
大皇子派來的那個人頓時起了殺意,從袖子當中抽出了一把匕首,就狠狠的對準了夏菊的脖子。
夏菊察覺到身後傳來的一股疾風,立刻身子向後仰倒,偏頭躲過了那致命的一擊。
「還想逃!」那人手中的匕首再一次刺了過來,夏菊看情況不對,立刻拎起裙擺飛奔而去。
夏菊雖說跑得快,不過身後那女子也是緊追不舍。
夏菊在和對方反抗的過程當中,身上也是中了好幾刀,依舊跌跌撞撞的向著前方跑去。
大皇子安排過來的是個女子,身手只是一般而已。
夏菊雖說武功不怎麼樣,不過對于太子府極為熟悉,躲到了一處可以通過的假山當中。
那人找了一圈都沒有找過夏菊,而僥幸逃月兌的夏菊把這消息告訴了林涼。
「太子妃,不好了!剛才奴婢看到有人想要給太子殿下的膳食當中下毒!」
這會兒,夏菊身上綠藍色的衣衫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
林涼看著,頓時極為緊張,趕緊手忙腳亂的想要給夏菊止血。
「先別忙著說,太子的事情我會處理。你堅持住啊,現如今怎麼樣了?」
夏菊失血有些嚴重,這會兒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
林涼見狀,立刻就請了熟悉的大夫過來。
可是大夫看著夏菊的狀況,也是搖了搖頭。
「如今這位姑娘情況有些凶險,太子妃還是要盡快派人去請太醫過來才是啊。」
林涼點了點頭︰「本宮這就讓人去,請大夫在這邊看著夏菊。」
林涼吩咐完,立刻跑去向大皇子求救。
畢竟大皇子母妃的家族中有一位長輩乃是太醫院的醫正,醫術極為高明。
大皇子本就厭惡林涼,在看到林涼跑來因為夏菊來求救的時候,幾乎是沒有任何余地的就拒絕了。
「太子和太子妃認識的人不少,是不需要本皇子的一位長輩來幫助的。而且也不過一個小小丫鬟而已,找個大夫來救治就是了。」
「大皇子難道真的要見死不救?大皇子應該知道,夏菊是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會受如此重的傷吧。」林涼冷眼看著大皇子。
「本皇子怎麼知道?」大皇子一臉不屑的看著林涼。
「飯可以亂吃,可是話不能亂講,這個道理,太子妃應該是明白的。」
林涼在這邊和大皇子磨了半天的嘴皮,大皇子依舊是不為所動。
林涼無奈,只有憤怒的回到了太子府當中。
可是夏菊原本就因為流血過多,再加上沒有一個醫術非常高明的大夫來替她止血。
林涼回到太子府的時候,夏菊身子已經涼透了。
「夏菊!」林涼對于這個丫鬟的印象還是很好,撲到了床邊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夏菊!你醒醒啊!」
此刻,段凌已經從病床上面下來了,看到林涼這會兒的模樣,趕緊把人給攬在自己懷中。
「涼兒,你別這樣,若是夏菊知道了,她心中也會不安的。」
「可是都是因為我……」林涼眼中血紅一片。
「若是從大皇子那邊搬來救兵,夏菊就不會……」林涼眼淚不斷的往下掉,神色已經接近瘋狂。
「這不怪你,一切都是大皇子的錯。如果不是他派人過來,又剛好被夏菊撞破,夏菊如今怎麼會遭受這些?」
段凌知道林涼是個很重感情的人,再加上一心為了他們跑過來通風報信的丫鬟,卻死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能夠接受得了才怪。
「別怕,還有我在身邊,你要振作,否則,夏菊就白死了。」段凌放柔了聲音。
饒是如此,有了段凌在林涼身邊陪著,林涼依然還是花了好多時間才走了出來。
將夏菊的身後事給安排好了之後,還特意讓人給她父母都送上了價值不菲的東西。
「不知不覺,都到了祭祀大典的時候了。」
林涼在段凌將這次祭祀大典需要穿的服飾拿給她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層層疊疊裝在盒子當中的禮服極為莊重,但是也重的不行。
「這樣看來,想必幾個皇子也是要出來的,父皇愛面子。」段凌接了一句。
「是啊,又要有幾個敵人出來了。」林涼不甘心的撇了撇嘴。
果真,在第二日,也就是在祭祀大典的前一天,大皇子真的被放了出來。
大皇子之前辦事不力,又因為夏菊的事情,雖說,段凌最後沒能徹底的搬倒大皇子,到底還是讓皇帝給他禁了一段時間的足。
一改往日的頹喪,大皇子從皇子府解了禁足出來之後,就立刻跟在皇帝身邊幫著處理大大小小的事情。
段凌和林涼也是身為皇室中人,自然是要去參加祭祀大典的,就連前幾次的排練也會參與。
大皇子仗著自己現如今已經出來了,恢復了往日的權勢,立刻開始明里暗里的找段凌的茬兒。
然而段凌和林涼都是次次退讓,完全不給大皇子留機會。
「段凌現如今倒是變得和以前有所不同了。」大皇子覺得有些疑惑。
「以前的他不會次次忍讓。」
「是啊,可是到底人都是會變的,這樣的太子,殿下要更加當心才是。」
跟在大皇子身邊的蕭清不知道為何,段凌還有林涼有如此大的轉變。
「總之,事出反常必有妖,還請殿下小心行事。」
「本皇子知道。」然而,大皇子這人早就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別人再怎麼勸也听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