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月明輕笑了一聲,「我想時二夫人應該叫我一聲殿下吧?」
鳳月明這話一出,本來說說笑笑的一桌人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些什麼。
「寧憂,這都是自家人,就不必如此生疏了吧?」老夫人心里不快,卻是壓下了怒氣,開口說道。
桌上的晚輩自然是不能開口,但是幾房的夫人卻是紛紛開口勸說道,都是說什麼成了親就是一家人,她們心里可是都有著自己的小算盤,皇後是出身康王府,但是向來不讓府里眾人打著皇親國戚的名頭,現在嫁進來一個公主,又是晚輩,現在不拿捏住了,以後的話自家想要沾點好處怕是不容易。
「自家人?」鳳月明的語氣中帶了幾分玩味,「老夫人怕是弄錯了一件事情。」視線掃過這一桌的人,「這個事情可不是你們說的算的。」到了嘴邊的話還是換了更溫和的一句,她還是顧及了康王妃的想法。
「這麼說來,殿下是看不起我們了?」時二夫人沉著臉開了口,她平日里不是這樣的性子,只是看到鳳月明風風光光的嫁進來,全家都捧著她的樣子,心里就氣不順,就是因為她,自己的兒子前程盡毀,女兒也難以尋覓到好人家。
鳳月明听了這話揚了揚眉,「你們到底有何值得讓我看上眼的?」這話可是毫無疑問將在場的人都得罪了遍,視線看向旁邊男子那一桌,「文不成武不就,若不是康王不計較,你覺得你們還能在這里嗎?」
所有人都沒想到鳳月明會這麼說,晚輩更是臉色難看,偏偏還無從反駁。
「讀書不行,習武便是。」鳳月明的視線落在了老夫人的身上,「不知有幾位能拿得起父王的長槍?」
老夫人躲開了鳳月明的視線,她無從反駁,在她看來,習武自然比不上讀書,戰場危險,當年剛與先康王成親的時候,她被他身上的傷疤嚇得不輕,就算這麼多年過去了,想起那些傷疤她還是覺得惡心,這麼危險她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去。
時家幾位夫人的臉色更是難看,自己丈夫有幾斤幾兩她們還是清楚的,鳳月明的話她們也就無從反駁。
家中未出閣的女兒互相看了看,臉上都泛起了羞紅,家中父親也好,兄弟也罷,都是老夫人的心頭肉,打小錦衣玉食,稍微累一點哭天搶地的,平日里好在有時霖初,她們姐妹出門也不至于面上無光,但是在這家宴上,她們才切實的體會了,時霖初不過是她們的堂兄。
「說來我是剛嫁過來的第一頓家宴,本不該說這些。」鳳月明語氣溫和了起來,「只是母後的習慣我也是有的。」視線在在場的人身上掃過。
旁邊桌上本來杯觥交錯的男人們也注意到了這邊不同的氣氛,安靜下來,看了過來。
「母後是皇後,父王是國舅,但是康王府的榮光卻是父王在戰場上與突厥拼殺出來的。」鳳月明的語氣很溫和,對正看著這邊的康王笑了笑,又看到一旁時霖初略帶擔憂的眼神,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回過頭來,「說來燁朝從立國至今,駙馬也是不少了,但是真正留下姓名的可沒有靠著枕邊人的。」
鳳月明的這話無疑說明了她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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