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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說殿下你上了戰場?」阿越受不了沉悶的氣氛,開了口。

「阿越,不得無禮。」吳逸初輕輕的拍了下阿越的手臂。

阿越就坐在吳逸初的身邊,听了吳逸初的阻止,撇了撇嘴,「不願意說就算了。」

「也沒什麼不願說的。」鳳月明的手指輕輕的在桌子上敲著,「不過就是一次意外罷了,若不是舅舅到的及時,這件事情現在恐怕就是截然不同的說法了。」

鳳月明說到舅舅,在場的人還愣了下。

「殿下說的可是康王爺?」吳逸初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們吳家雖然不入官場,卻對于朝中重臣都算是有些了解。

「自然。」鳳月明微微點了下頭,「當日我已經孤注一擲了,城牆一燒,若是大軍不來,那城牆可能一推就倒。」說著長嘆了一口氣,「我封地去年的收入可是全都填進去了。」

其他的人尚好,吳逸初和風屹听了,心中都是暗暗驚訝,鳳月明封地慶陽,那里的稅收在燁朝也是數得上的,一年的稅收,足夠邊城修建的固若金湯。

吳逸初心中是驚喜,風屹的心里就是驚怒交加了,這件事情若不是鳳月明說了出來,他現在都還不知道,突厥那邊竟是什麼都沒有發現,現在距離那場戰役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現在知道了也無法阻止。

鳳月明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在看向風屹的時候,嘴角輕輕的勾了起來,「怎麼?」

「殿下大義。」吳逸初起身拱手行了個禮,當初慶陽被分封給鳳月明的時候,讀書人中是有反對的,只是皇權正盛,讀書人之中也是兩種觀點,但也只是私下里辯論一番,畢竟這個結果是更改不了的。

鳳月明將慶陽的稅收拿來給了邊城,是吳逸初沒想到的,這件事情傳出去後,想必就沒什麼好爭論的了。

鳳月明苦笑著搖了搖頭,「若那時候不是我的話,邊城也不會差點連城牆都保不住。算了,不說這些了,都過去了。」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時間不早了,就不打擾無望大師了。」

……

回去的路上和來時沒什麼不同,鳳月明依舊騎著馬,身旁是騎著馬的風屹和阿越,何文曉倒是想要在鳳月明的身邊,但是阿越是吳逸初留在鳳月明的身邊的,他的身手要比知府派來的那些侍衛好的多。

桂星遙將馬車簾掀開一道縫,偷偷的觀察著鳳月明,這位公主和當年在宮中見到的時候變了許多,她還記得那時候這位小公主摟著皇後的胳膊,聲音軟軟的撒著嬌,帶了幾分的嬌蠻。

現在的鳳月明看著沉穩了許多,前後不過兩年的時間,她似乎經歷了許多,不過想想她在邊城的經歷,這倒是也沒什麼奇怪的。

金烏落下,伴隨著寒意,夜晚即將降臨,他們距離姚城還有一段距離,路上的百姓已經少了許多。

鳳月明騎著馬走的卻是越來越慢,本來叼著草的阿越神情也嚴肅了起來,驅馬靠近了鳳月明。

鳳月明側頭看了一眼阿越,心知他發現了什麼異常,再看看另一側的風屹。

風屹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並沒有催促鳳月明,這里已經是他們埋伏的地方了,他的心里卻猶豫了起來。

眼看著他們一行人就要走出了埋伏的地點,風屹對上了自己一名屬下的眼神,他在等著自己的命令。

風屹閉上眼楮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那名屬下點了下頭。

周圍的百姓動作一頓,刀從扁擔竹筐驢車中取了出來,奔著他們就過來了。

鳳月明的神情一變,扯住了馬韁,阿越反應極快的朝著那些刺客迎了過去,已經打在了一起。

風屹上前抓住了鳳月明的胳膊,「寧憂,我先帶著你離……」呆滯的帶下頭看向自己冒血的胳膊,再看看鳳月明另外一只手緊握的匕首,那支匕首正朝著自己IDE脖子揮舞過來。

風屹松開了鳳月明的胳膊,運起輕功,遠離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鳳月明。

鳳月明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風屹,「騙我好玩嗎?風屹元帥?」

風屹的心中盡管早就有了猜測,但是在鳳月明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心還是沉了下去。

鳳月明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阿越的方向,那里的情況還好。

後面的馬車中,幾個女子都是安安靜靜的,似乎馬車里並沒有人一般。

鳳月明對于桂星遙她們這樣很是滿意,這些姑娘若是慌亂了,可能讓那些侍衛也出現問題。

風屹冷靜了下來,冷眼看著鳳月明,「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就兩天而已。」鳳月明輕笑著搖了搖頭,「說起來,風屹元帥果然是聰明,竟是連阿初也騙過去了。」

風屹听鳳月明提起時霖初,眯起了眼楮,露出了一個滿是惡意的笑容,「說到康王世子,現在他不在你的身邊,你又打算怎麼辦呢?」

「看看你的手腕如何?」鳳月明不緊不慢的說道。

風屹听了鳳月明的話,愣了一下之後臉色大變,將衣袖上的扣子解開,衣袖挽了上去,只見手腕上處的血管已經透露出了黑色,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怎麼樣?風屹元帥打算怎麼辦呢?」鳳月明的心里也是極為緊張,但是面上卻絲毫沒有顯露。

「果然無論何時都不能對你放松警惕。」風屹將自己衣袖上的紐扣不緊不慢的系了起來,拔出了自己的刀,「但是抓住你的話,想必這毒就能解了。」

鳳月明臉色未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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