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月明和羅青青晚上是跟秀秀一起睡的,時霖初和謝正一睡在了村長那屋,雲真派其他的弟子則是去鵬子家住。
鳳月明等秀秀和羅青青都睡著了之後,在門和窗戶上都撒了一點藥,然後才躺回炕上,閉上了眼楮。
半夜,一個人悄悄的模到了村長家,這個人似乎對于村長家很是熟悉,直接奔著秀秀的屋子就去了,慢慢的推開屋門,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桃花香,之後身子一軟,就失去了意識。
「啊!」秀秀的尖叫聲吵醒了還在睡覺的眾人。
鳳月明和羅青青坐起身,茫然的看秀秀坐在地上,手還指著門外。
對面的屋門打開,最先出來的是時霖初與謝正一,兩人前一晚睡覺的時候怕出事,只月兌了外衣。
兩人一出來就看見一個身穿絳紫色衣服的女人倒在地上,秀秀正一臉驚恐的指著她,謝正一上前探了下她的鼻息。
「還活著。」謝正一松了口氣,若是一早起來看見門口一具尸體,也的確是太嚇人了。
鳳月明已經穿好了外衣,走到秀秀的旁邊將她扶了起來,「還真來了啊。」
「你知道她會來?」時霖初一听鳳月明的話皺起了眉,她是知道這血鳳凰會來。
「也不確定。」鳳月明走上前,低頭打量著,「這是血鳳凰嗎?」
「她怎麼會倒在這里的?」時霖初覺得這人暈倒在這里必然與鳳月明有關。
「我昨天在山上感覺有人在窺視我。」鳳月明看向時霖初,「晚上怕出事就在門和窗戶上撒了一點點藥。」
「**?」謝正一檢查了一番,呼吸平穩,似乎就是睡過去了。
「差不多吧。」鳳月明走到時霖初的身邊,「我還特意挑了一個好位置,門若是打開藥會往外飄,就算秀秀起來開門也幾乎被會中招。」
「她什麼時候會醒?」
幾個人吃完了早飯,羅青青看著被拖到院子里扔在牆邊的女子,開口問鳳月明。
「估計快了吧。」鳳月明心中大概計算了下自己下藥的量,「不過她的功夫是不是誤傳啊?若是像謝少俠說的那麼厲害的話,應該已經醒了。」
「但是江湖傳言血鳳凰不是武功高強嗎?」羅青青看起來有些茫然,前一天他們剛听謝正一說了血鳳凰的事情。
「那是她之前沒有遇到過高手?」鳳月明對于江湖上的事情並不了解,前世雖然出了宮,卻也沒有接觸太多的江湖人士。
「或者說她以前不是一個人。」時霖初站在鳳月明的身後,提出了另外一種可能。
「她醒了不就知道了。」鳳月明輕笑了一聲,「差不多就行了,我下的藥我心里有數,就算是普通人也快醒了,我們說這麼長時間了。」
伴隨著鳳月明這句話,血鳳凰慢慢的睜開了眼楮,眼神清明,顯然醒來已經有一會兒了,陰惻惻的看著鳳月明。
血鳳凰一身絳紫色的短打,頭發用發帶束了起來,皮膚雖比不上鳳月明的膚若凝脂,卻也是杏臉桃腮,若不是眼角的細紋,看起來不過是個桃李年華的女子。
血鳳凰因為中毒的關系現在全身發麻,只能靠在牆邊,不斷的運轉內力想要盡快恢復,本想一直裝作中毒未醒到藥性過去,卻不成想竟是被點了出來。
鳳月明朝著血鳳凰走了一步,手在血鳳凰的面前拂過,「昨日在山上,就是你在窺探我吧?」
血鳳凰聞到了熟悉的桃花香,神色一變,本已回復了幾分的身子再次沉重了起來,她的心也因此沉了下去,「我說怎麼門上會下了藥,原來是被你這小姑娘發現了。」看起來年輕,但是一開口,竟是像五六十歲的老嫗一般沙啞難听。
鳳月明沒有否認血鳳凰的話,她只是對于惡意比較敏感罷了,這讓她前世幾次死里逃生,「打我的血的主意?」
血鳳凰舌忝了舌忝嘴角,頭往前伸了伸,深吸了一口氣,「你很美味。」
鳳月明蹲子靠近了血鳳凰,嘴角還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你身上……血腥味並不大。」
血鳳凰的笑容一僵,看著鳳月明的眼神閃爍,卻不再開口。
「說到人血,不少的藥師倒是很喜歡人血為引。」鳳月明似乎沒有發先血鳳凰神色的不自然,「當然,毒師更喜歡。」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血鳳凰,「不過這些都是些不入流的藥師和毒師,在一些頂尖的藥師和毒師的眼里,人血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功效。」頓了頓,「當然人肉也沒有。」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血鳳凰嗤笑了一聲,「我就在這里,人血有用還是沒用,需要什麼證明嗎?」
鳳月明笑著搖了搖頭,「阿初,上山看看吧,她來不及抹去來時的痕跡,應該是還能找到什麼的。」
血鳳凰笑了,笑容嫵媚動人,「這位妹妹真是有趣極了,我血鳳凰一向是獨來獨往的,什麼時候還需要有人協助了。」
「嗯。」鳳月明應了一聲,催促時霖初,「快去吧。」
「你留在這里沒問題吧?」時霖初直接問鳳月明。
「能有什麼問題。」鳳月明毫不在意的說,「這個留給我就是了,不會出事的。」
謝正一一直沉默的看著鳳月明幾個的對話,眉頭緊皺,看著鳳月明的神情中帶著疑惑。
隨著日頭漸漸升高,烈日似火,前一晚下過一場小雨的地面像是蒸籠一般,熱的讓人喘不過氣來,血鳳凰整個人都被陽光所籠罩,無人管她,不過被曬了一會兒,便覺得口干舌燥,頭暈目眩,看看鳳月明他們,三個人十分的愜意。
鳳月明坐在葡萄架下面,拿著蒲扇給自己扇風,羅青青在一旁吃著甜瓜,留下來陪伴保護著她們的是何葉,也拿著半個西瓜在吃。
天氣炎熱,知了的叫聲都是有氣無力的,但是听說抓住了人拐子,村民還是都聚集在了村長家的外面,拉著秀秀問東問西,尤其是幾戶丟了女兒的人家,幾乎就要沖進來了。
村長從村里叫了兩個人一起上了山,他們比起鵬子對于這座山更為了解,找起人來也更容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