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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七十年代小幸福(15)

轉眼便到了秋天, 這是收獲的季節, 也是農民們最忙的季節。地里的糧食關乎全村接下來一年的口糧,說是大家伙的命根子也不為過, 必須用最快的速度把已經成熟的莊稼都給收下來,要不然萬一遇上下雨,那這些莊稼可就得遭殃了。

為此小禾村的生產隊全體忙起了秋收,無論男女老幼都必須下地,就連公社小學也為此放了假。

蔣墨和牧鴻他們也同樣回村里勞動去了, 生產隊分糧是按照人四勞六的分配方式來的, 人口佔40%,勞動所得佔60%, 秋收的工分高, 任務也重,所以每家每戶不管怎麼樣都必須出人出力, 要不然就等著被人戳脊梁骨罵吧。

村里種的最多的作物是玉米和紅薯, 然後是稻谷和棉花等作物,大隊長給大家分組之後,按區域開始忙碌起來。

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機械可以用, 大家都是用最原始的手工方式進行收割。

蔣墨和郁女乃女乃被分配去挖紅薯,而知青的隊伍則被分配去采收玉米,畢竟這個活比較沒有技術含量,適合不太懂農活的知青們。

他們每個人的背上都背著一個背簍,他們只需要把玉米一個個的從植株上給掰下來,然後裝進背簍, 等背簍裝滿了之後,再運送到外面停著的板車上就行了。

這樣的活計看似簡單,實際上也很累人,沒過多久大家就開始汗流浹背。

可能是實在太熱了,牧鴻和呂峰把襯衫月兌了,只穿著一件背心。他們的身材或許比不上那些常年在地里勞作的農民健壯,但也十分結實,肌肉線條十分具有美感,加上兩個人都長得很好,就更加引人注目了。不光是附近忙碌著的小姑娘,就連已經結了婚的婦人,也忍不住朝他們多看兩眼。

「牧鴻和呂峰真是太帥了。」一個留著齊耳短發的女知青低聲對白薇說道。

白薇臉頰微紅地點了點頭,視線也忍不住朝牧鴻的方向飄去。

玉米皮還是挺硬的,一不小心可能就被弄傷手,這個時候手套可是稀罕的物件,一般人都沒有。農民們是常年在地里勞作,手上都已經有了一層厚厚的繭子,這些城里來的知青們可比不了。

很快,白薇的手上很快就磨出了水泡,其他知青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我們回去拿幾塊碎布過來吧?把手包一下應該能好些。」白薇是個聰明的姑娘,很快想到了辦法。

「好!」短發女知青答應一聲,兩個女孩就手拉手跑回了知青點。

這個時候做衣服基本上都是自己買布之後裁了自己做的,所以多出來的碎布還是有不少的,平時就拿來做抹布之類的,現在倒是剛好派上了用場。白薇她們回來的時候,帶了七八塊碎布,分給了隊伍里關系比較好的知青,當然也沒忘了牧鴻和呂峰。

「謝謝。」牧鴻用手隨便抹了一把汗後,笑著向白薇道謝。

「不客氣……」白薇這次連耳朵都紅了。

邵原面色陰沉地站在不遠處,用怨毒的視線緊盯著牧鴻和白薇。

他的勞動懲罰已經結束了,所以也來參加了秋收,但這次的懲罰卻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農村的廁所可沒有沖水裝置,就算他每天都洗澡換衣服,也難免會有些異味,他的同屋雖然面上沒有說什麼,可每每情不自禁露出的鄙夷和嫌棄都深深刺傷了他的自尊。

他整整一個月都不敢找白薇說話,就怕從她的眼中看到同樣的嫌棄之色。如今他剛回來,就親眼看著白薇和牧鴻在那有說有笑的,白薇分布的時候也完全沒有考慮到他!

真是一對不知羞恥的狗男女!

必須讓他們狠狠地吃一個苦頭!

邵原只覺得胸口有一把邪火在燒,一個惡毒的計劃在腦海中浮現。

*******

把玉米都收下來之後,他們還得再到田間,把玉米秸稈一棵棵砍倒,拉到空地上曬干再垛起來,把地清空之後,還得耕地種小麥呢。

力氣大的男同志負責砍,力氣小的女同志負責收,非常符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原則。

白薇就跟在牧鴻的身後,把他砍下來的秸稈全部收起來捆好再拉出去。這段時間忙活下來,兩人也算熟悉了許多,偶爾休息的時候也會聊個幾句。

「牧鴻同志,你手疼不疼?我那有紅花油,你可以拿回去抹一抹。」休息的時候,白薇看到牧鴻在揉著手臂,就主動提議道。

前幾天收玉米還好,最多是有點腰酸,回去躺一躺就好了。但如今砍玉米桔梗,每天彎著腰,渾身骨頭疼不說,就連手臂都酸脹的厲害。

牧鴻的身體雖然比一般的知青要強壯一些,可總歸是和常年勞作的農民無法相比的,要不是他意志力堅強,今天早上可能根本就爬不起來了,所以他也沒有矯情地推月兌,笑著道,「那就謝謝你了,白薇同志。」

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一個身影就躲在不遠處的玉米地里,將他們的對話都听了去。

晚上下了工,大家回去都先洗澡,畢竟忙活了一個白天,個個都是一身臭汗,實在是熱的很。牧鴻洗完澡之後,就去找白薇拿紅花油。

白薇趕緊把早就準備好的紅花油給了牧鴻,又教了他用法,這才依依不舍地目送著他離開。

等她準備關門的時候,卻在地上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約她今天凌晨四點去村東頭河邊的小樹林見面,有重要的話要對她說。

那上面的字雖然有點潦草,但白薇從字體上,還是能認出這是牧鴻的字。

難道是牧鴻想要約她出去?

白薇的臉頰頓時緋紅一片,內心掙扎不已,但終究還是把這張紙條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在白薇收到紙條的時候,蔣墨那邊也得到了系統的提示,他趕緊三口兩口扒完了飯,就跑了出去,「女乃女乃,我去找呂大哥和牧鴻大哥有點事!」

「好 !」現在家里基本上都是郁小南做主,所以郁女乃女乃也沒問他干什麼去。

蔣墨一溜小跑沖上了山,找了個不起眼的山坳,挖了一個陷阱,然後從空間里弄出了一頭半大的野豬崽兒,丟進了陷阱里。陷阱里擺著削尖了的木棍,一下子就把那只野豬崽兒給扎死了,蔣墨這才又飛奔著去知青點找牧鴻和呂峰了。

牧鴻和呂峰正趴在床上挺尸呢,就听見了敲門聲,牧鴻有些納悶的起身,不知道是誰會這個時候來找他們。

「小南?你怎麼來了?」

「快!快跟我來!」

兩人見蔣墨一副急得不得了的樣子,以為是他家出了什麼事,也就沒多問,直接披上了衣服,就跟著他走了。蔣墨通過系統監控著邵原的一舉一動,知道他去洗澡了,這才過來的,這會兒他帶著兩人離開,知青點壓根沒人發現。

蔣墨一路小跑著領著他們上了山,找到了那只他事先安排好的野豬,雖然只是半大的豬崽,但也有個五六十斤的樣子。

「我的天!這是……這是野豬啊!那麼大一頭!」呂峰一見到那只野豬崽兒,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怪不得蔣墨要跑去找他們,光憑他這個小身板,肯定是沒辦法把這頭野豬給弄回去的。但問題是這頭野豬的目標也太大了,他們要是這麼扛著進了村,萬一讓人看到了可就不太好了。

要是擱在以前,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是公家的,誰要是上山抓獵物,那就是挖社會主義的牆角,是要挨批評的。現在雖然政策放松一些了,平時抓個野雞野兔啥的都沒人說,但要是抓了野豬這樣的大個獵物,不叫人來分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要是這頭野豬大一點,倒是能全村一起分著吃豬肉,但這只是個豬崽兒,全村四百多人,這麼點肉也不知道夠不夠每人分一筷子的。而且這野豬還是郁小南辛辛苦苦設陷阱抓的,沒道理白白送人……

「反正這豬已經死了,也跑不了,我們等後半夜大家都睡了的時候再過來吧。」牧鴻想了想後說道。

「我看行。」呂峰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但是豬弄回去我們也不會殺啊……」蔣墨模著下巴想了想之後提議道,「要不然咱們去找一下魏大叔?」

魏大叔是小禾村的治保主任,以前干過殺豬匠,讓他來幫忙殺豬絕對沒問題。

「魏大叔可是治保主任,他能同意嗎?」牧鴻覺得魏大叔怎麼說大小也是個村官,應該不能夠偷偷幫著干殺豬的活計。

「我覺得能行,魏大叔的媳婦兒剛剛生了個大胖兒子,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呢。吃不好,哪里有女乃喂孩子?」呂峰倒是非常支持,他的消息靈通的很,村里的八卦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那行吧,我去找他說一說。」牧鴻說著就打算下山。

「別別別,我去就成,你們在這兒等著。你們可是知青,上門找治保主任免不了會引人注意,我家和魏大叔也算是親戚,串個門正常的很。」蔣墨趕緊攔著他。

「那好吧。」

蔣墨又下山了一趟,把魏大叔給請了過來。算起來他已經來來回回跑了好幾次了,要不是身體經過了系統調整,恐怕早就累趴下了。

果然,魏大叔一看到陷阱里的那頭野豬崽兒,就二話沒說地答應了下來,並且約定好凌晨三點半的時候,他們一起悄悄上山來把豬給運下去,再悄悄到郁家把豬殺了,然後大家一起分肉。

「牧鴻大哥,呂大哥,你們也別回去了,要是半夜出來被人發現就麻煩了,不如在我家睡一宿吧?」

「行。」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文學攜手作者祝親愛的讀者朋友們︰春節假期,平安康樂!同時溫馨提醒大家勤洗手 戴口罩 多通風 少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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