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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次內戰轉外戰的事後, 有看的明白的網友調笑︰「你們是挑錯時間了啊, 換個時候我們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 也沒這麼多人來戰斗, 現在末世剛結束,大家閑得發慌,你們撞槍口上了。」

網友本來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撕一定要撕得響亮, 出現外國人來搞渾水,豈不是更激起了他們的腎上腺素?

就像國際吃雞局, 兔國人上來就抱團,先把其他國家的排出去,再內部解決。

區的工作人員在屏幕後臉色漲得通紅。

不應該啊,兔國不是有很多天天說兔國不好的公民嗎, 這種情況難道不是特別容易點火嗎?

在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 網上出現了這樣一段話——

「不好意思,我們確實會因為豆漿的甜咸撕起來, 確實會把不作為的政府噴出太陽系,確實有很多公知, 很多精外國, 但是, 我們十四億人口, 愛國的永遠比不愛國的多。是的,研究喪尸確實很危險,可是, 我們信任我們的祖國,而她,也從來沒讓我們失望。」

底下一片叫好。

「那些外國人永遠都不會知道,我躲在家里為喪尸瑟瑟發抖時,听到有軍人會按一時三餐來送食物,以及確定安全後,我心里是多麼安心。」

「如果是發現其他國家研究喪尸,我肯定抄起我的plum nizxrgb靜電容鍵盤噴他個狗血淋頭,如果是我們自己的國家,對不起,我剛才什麼也沒說。國家爸爸肯定比我們這些屁民會考慮,什麼防護,什麼消毒,那肯定是做到位的。」

「那個,里面的一位研究員小哥,看上去特別像我們全家的恩人。末世剛開始時是星期一的中午,正好是上學的第一天,我和丈夫特別心急留在幼兒園里的小女兒,是那位小哥幫我們把女兒送回來的。他還花費了時間,將一整座幼兒園還存活的小孩和老師都送回家。如果小哥是研究喪尸的人,他那麼古道熱腸,一定不是參加那些喪心病狂反人類的實驗。」

實驗室的人翻著那一條條幫他們說話的評論,臉上紅的得可以冒熱氣。

「我們繼續實驗吧。」有這樣的國民,他們一定要研究出點東西,才不辜負他們的信任。

原本有財神的加持,他們的斗志是150%,現在被網友們的支持一打雞血,瞬間沖上300%。

姜星秀彎下腰,水龍頭下,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被水流打濕了淡粉的指甲與雪色的手背。他細細搓著十指,「你們繼續,我在實驗室里走走。」沒有說原因,但是組員們一個詢問的都沒有。

其他研究員在用心實驗,姜星秀則穿著防護服在實驗室中行走,仿佛只是心血來潮地觀察。

實驗室一處牆角,爬著一叢枯萎的綠蘿。沒注意是什麼時候,誰帶進來的,也沒注意是什麼死亡的,它就爬在那兒,旁邊躺著一只褪色的死蝶。

實驗室里本來就會有人帶植物進來,也許是用來觀賞,也許是用來做實驗,誰都不會去關注一株食物的死亡。

姜星秀眯起眼楮,戴著手套的手突然伸過去,無情地捋著綠蘿的藤蔓,掐著根拔|出來。

注意到這邊的組員︰「教授?」

姜星秀微笑著,透過呼吸防護裝置的眼部玻璃看他︰「沒事,我要用這東西做個實驗。」

枯萎的植物似乎在他手心里輕輕扭動,又似乎是他的錯覺。根部的地方趁姜星秀不注意,悄悄鑽出兩根女敕芽,如同螞蟻伸出觸角。

那女敕芽往外蠕動,根睫一點點從藤蔓中月兌出。

只要讓它踫到地面……

只要讓它踫到地面……

女敕芽小心翼翼地動,就在月兌落之時,被一只大手冷漠地掐著芽睫團進手心里。

然後,那只手就伸進了白色的口袋中。

女敕芽左蹬蹬右蹬蹬,只能蹬到口袋布料,它還想再努力努力,就听到一個壓低的嗓音︰「別動哦,不然我就不研究我的白月光,改研究你嘍。」霎時靜若寒蟬。

不過,白月光是什麼?

女敕芽想到這兩天被綁上實驗台,各種被折騰的喪尸,小葉子顫了顫,有了猜想。

姜星秀一手插兜,另一只手將藤蔓拽起來,揉巴揉巴團進另一個口袋里,拉鏈一拉,離開了實驗室。

換下防護服,摘下呼吸防護裝置,經過走廊,出了電梯間,守著出入口的武裝部隊敬禮︰「上將!」

姜星秀點點頭,「麻煩幫我備一輛車,我要見首長。」

從網上出現那個視頻開始,國家就知道,要麼有內奸,要麼實驗室被偷偷放進攝像頭,本來想派專家來查找,就被姜星秀通知,攝像頭他已經找到了。

罪魁禍首,是一株變異植物,攝像頭裝在它的葉子上,懷疑是自己遁地進來的,所以才沒有人去檢查它——都以為是其他人帶進來的綠植。

國家養的黑客︰「我們追蹤了一些活躍的賬號,發現都是出自雕國,37°14′06〞n 115°48′40〞w。」

這要是其他研究人員對著這個坐標就一頭霧水了,姜星秀身為上將,卻是知道的,「51區?」得到回應後,「嘖」了一聲,挑起眉,「還真是他們的作風,攪屎棍一樣,自己國家還沒好呢,就迫不及待去拖別人下水了。」

不過,這樣子的小動作,哪怕抓到了,也沒法光明正大說事,黑客拍拍胸口︰「您放心,私底下反擊回去,就是我們的活了。我們肯定會鬧他們個七進七出,然後,從容退場!」

姜星秀莞爾︰「好。」

黑客們開始干活,他也要干活了。

他把女敕芽帶上,再喊了橘貓,一起去見喪尸王。

變異動物,變異植物,變異人。

姜星秀將他們扔進了一個房間里,盯梢他們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橘貓看看微閉著眼一聲不吭,活像自閉兒的喪尸,又看看蹦蹦跳跳想要鑽地,卻因為隔著一米五厚鋼板,沒法跑的女敕芽,實在不想搭理這兩個某種意義上來說才算是他同類的變異種,打了個哈欠趴下去,尾巴隨便擺動兩下,便緩緩軟了下去。

他倒頭就睡了。

不是暗算,看他呼吸平靜,應該是真的困了。

他能睡,姜星秀可不能。

用監控監視很容易被替換,誰知道喪尸王和變異植物有沒有其他功能呢。姜星秀是用監察用望遠鏡來遠程監視的。

開始,他們沒什麼交集,各做各的,就連個眼神也沒有,仿佛對對方並不感興趣。

一連三天都是這樣。但是,就是這樣,才不正常。

太刻意了。

——橘貓都從漠視到好奇,看了他們好幾十次呢。

姜星秀耐心等著,眼楮都不多眨一下,直到第四天凌晨五點,正是人最困倦的時間,姜星秀似乎終于是不大撐得住了,十分用力地眨了一下眼楮。

就在眼皮蓋上的那一剎那,喪尸王徒手掏鋼板,挖出大洞,露出底下的地磚後,女敕芽瘋狂生長,枝葉將他一攏,帶著喪尸王鑽入了地底。

姜星秀也就閉上眼楮兩秒,再睜開眼楮一看,房間里只剩下一只胖橘貓了。

之前鋼板一破,橘貓就飛跳上窗台,避開了碎片。另外兩個走時,也沒有帶上他。

橘貓破窗而出,蓄力後飛躍到姜星秀肩上,那麼大坨肉就讓清瘦的青年承擔了,「走,東方!」

每一個異種都有特異之處,喪尸王可以控制尸體,女敕芽可以遁地,橘貓的特異之處,類似于寶蓮燈里哮天犬的絕技「天地無極,萬里追蹤」,只要他記住了味道,不管多遠,都能追蹤。

一人一貓追到了山林里,恰好是雲散開太陽露出來的時候,清爽的霧散去,露出來空曠的山窩子里,唯一的物件——一口井。

探頭一看,還是口沒有水的枯井。

「他們在下面,我聞到了。」橘貓信誓旦旦的說。

姜星秀和橘貓是一起來的,但是後面還跟著一大隊特種兵——畢竟姜星秀又不傻,孤身一人,哪怕他不怕自己出事,也要考慮踫到什麼事情,需要人手啊。

「你們在井口守著,我自己下去。井道寬不到哪兒去,下來的人多,容易妨礙施展。」

「那您至少帶上骨頭同志,也有個照應。」特種兵們討價還價,生怕好好的一上將,折在下面。

「行。」

姜星秀跳了進去,落地時,比貓兒還輕盈,一點腳步聲都沒有踏出。

橘貓走在他身邊,黑暗之中,貓眼楮冒著濃濃的金光。

橘貓時不時側頭看向姜星秀。

他是貓,能在黑暗中視物,所以不怕走不穩,但是,這個人類是怎麼做到把自己走得像在光底下一樣的?

因為喪尸王的腳步聲就在不遠處,橘貓不敢開口問,老老實實憋著,險些憋出內傷來。

回去一定要二十條小魚干做補償!他抖抖耳朵尖,如此想。

喪尸王沒有察覺到後面跟著人,遠遠傳來的,除了喪尸王的腳步聲,還有他不知道是不是和女敕芽交流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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