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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智腦的世界。

千字三分, 一章不夠一毛, 真的很便宜的呀!  綠豆痛痛快快問完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秀兒, 到你啦。」

「好。」姜星秀彎彎眼楮。

筆仙倏然生起不好的預感。

又覺得好笑地搖搖頭。

他和那人簽訂天道契約,只要他弄死這寢室的人,對方便把「生死簿」的下落告訴他。

早听說種花家的神明死絕,他拿到生死簿就是拿到種花家地府的傳承, 他往後不再是可有可無,被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鬼, 而是和冥王平起平坐的鬼王!

姜星秀︰「你好筆仙,听說靈魂的重量是二十一克,請問是真的嗎?」

夏安︰「咦,不是不可以問關于筆仙的問題嗎?」

「所以我問的是靈魂的重量。他自己的體重是秘密, 別的鬼的又不是。」

听出姜星秀戲謔的口吻, 筆仙神色猙獰,卻並未做出異常舉動。

紙上重重出現「x」。

姜星秀若有所思, 看來雖然不允許問筆仙的情況,但是打擦邊球沒問題。規則所限, 不犯忌諱, 筆仙沒法動他們。

他是不需要懂這些, 但是他兩個室友得有所了解, 萬一以後再想玩筆仙,不至于把自己玩死。

繼續。

「我清楚不應該問你怎麼死的,那我可以問你鬼死掉真的會變成嗎?」

姜星秀似笑非笑逗他, 規則迫使下,筆仙先打完勾,然後用黑紫的指甲戳向他的眼球。姜星秀巍然不動,指甲止在眼楮前方。

筆仙利嘯,銳利的甲尖不停撓抓,刮出刺耳的爪子割玻璃聲。

就是沒法抓姜星秀的臉。

——因為根據筆仙的規定,他只能接觸召喚他的人,也就是用召喚過程中,用右手握住筆的人。

也就是游戲的發起者,倒霉的夏安小哥。

最後惱怒地趴夏安身上,以作發泄。

夏安似乎有所感覺。

「嘶,綠豆,咱們空調開多少度?」

「十八度。」

「打高點,二十度吧,感覺有點冷。」

當然冷,筆仙正往你九竅八孔鑽陰氣呢。

姜星秀再記︰陰氣對人體的傷害,不是致命傷害,應該是筆仙目前能用的出氣方式。

「最後的問題。」

姜星秀膝蓋嚴合,挺直腰板。穿一身白校服,任誰看都是遙遙望黑板的三好學生。

「它困擾我很多年了。你幫我問問魯迅先生,‘我的院子里有兩棵樹,一顆是棗樹,另一顆還是棗樹’,是表達他孤寂的內心,還是表達他信仰團結不屈的精神,亦或是孤立無援的棗樹象征著冷霜打擊下,挺拔的堅強?」

筆仙蹭地漂浮到姜星秀面前,與他四目相對,一片壓抑與森冷。

姜星秀操起書往他臉上砸。

啪——

時間仿佛靜止。筆仙懵然不動,臉部傳來劇痛,受到沖擊的臉皮裂成蛛網,唰唰剝落。

「不好意思,我比較注重視覺享受。」

姜星秀抽出筒紙。慢條斯理擦拭書本和鬼親密接觸的部分。

「以及,你多久沒洗臉了?」

叫聲尖利,窗簾滾動,鉛筆刷刷寫出血字——

我……

要……

讓……

你……

賠……

葬!!!

姜星秀拿筆,把「賠」抹開,在旁邊工整地寫出「陪」字。

語氣誠懇︰「你是不是國家定九年義務教育政策前死的?」

「你跟誰說話?」綠豆臉皮十分僵硬。

姜星秀回眸一笑,「筆仙啊。」

「咚」,綠豆額頭撞上桌沿。

與之相反,夏安則是神情興奮。

筆仙是真的,那麼他就能問出他堂姐的下落!

姜星秀悠哉地戰術後仰︰「你看你,嚇壞我室友,你說怎麼賠?」

筆仙瞅著姜星秀,怪怪地笑起來。

「你……竟……敢……冒……犯……我……」

聲音是骨頭間酸掉牙的摩擦感。

這回,夏安同樣听得清清楚楚。

「我……可……以……踫……到……你……了……」

空氣中慢慢顯示出鬼影輪廓。

四面牆角往中間漫粘稠的黑色血液,湮沒白色的地磚,陰冷的風呼呼地刮,一切可以想象到的靈異大搖大擺出現,吞噬溫度。

糟糕!

夏安臉色不大好看。

筆仙在發怒,怎麼還會想要解答他的問題。

所以他失蹤十年的堂姐……

姜星秀側頭︰「你不用擔心,我下面有鬼,等我請到判官上來,你想問什麼問題,就問什麼問題。」

那輕快的尾音引來筆仙的大笑︰「小子,騙人也不先打草稿,你們種花家的神仙都死光了你不曉得嗎?判官?地府沒有判官啦!」

「有沒有判官,可不是你說了算。」

【使用角色——判官。】

轟隆——

黑色的火焰瞬間吞噬姜星秀。

剎那間,恐懼自筆仙和夏安的心髒炸裂到每根毛細血管。

之前筆仙造出的恐怖氛圍,相對于「恐懼」,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前者是大腦意識到的懼怕,後者卻是沒有給予人任何的害怕意識,然而全身肌肉不受控制得麻木,簡直像是瞬間被抽走神經。

清瘦文士裹青鳳毛裘,自煙焰中現身,手執書卷,天|衣帶風。

——這回不是之前為了不讓姑娘們害怕,特意轉換的女體了。

姓名︰姜星秀

年齡︰26000(偽)

性別︰男

種族︰鬼仙(偽)

職業︰判官(偽)

擁有角色︰判官(使用中)

剛才那小子說什麼來著?

請到……判官上來?

「不可能,判官早死了!」筆仙不假思索。

末法時代,東方的神仙佛妖盡數消失,僅剩些許小鬼苟延殘喘。此事三界皆知,要不是這樣,他如何敢打生死簿的主意。

難道是訛他?

筆仙精神一震︰「你是他派來的吧。」

判官︰「他?」

「呵,裝腔作勢。你主子不願意履行交易,想獨吞生死簿是吧。找你來冒充判官?以為我是外國鬼,好騙?也不想想,哪怕判官沒死,是區區凡人可以召請的嗎!」

筆仙越想越覺得自己沒猜錯。

里世界誰不知曉地府沒有判官,沒有閻王,而他要拿的生死簿又和判官有關。只有和他交易的人知道他覬覦生死簿。

判官恰恰在他即將弄死這寢室人時現身,還手持生死簿。假如不是那幾個小子比預計的遲上半小時請筆仙,他肯定早弄死他們了。

按照正常思路,他目睹復生的判官,肯定不會再打生死簿的主意,和那人的交易,算是做白工——一切一切,不顯得有些巧嗎?

畢竟,他要是自動放棄,就不算那邊違約。

獄主收鞭,呈還判官筆。

判官望向夏安︰「姜星秀與本官說了。你有何想問的?」

夏安拳頭冒汗,努力不去注意遍體鱗傷的筆仙。

「我……我想知道我堂姐的下落。」

「可有她畫像?」

「有!」

夏安同手同腳走到床邊,從枕頭底翻出自己的手機。

用來做屏保的照片,白雪點點,井邊的少女長發白襖,仿佛在雪中發亮。七八歲的小男孩兒蹲她腳邊,依稀能看出夏安的輪廓,腮幫子鼓鼓的,好像小金絲熊,攢著滿嘴的谷物。

「她是我堂姐,夏之衣。比我大八歲,我們關系特別特別好。照片是我們見的最後一面,她從小優秀,更是十五歲考上a大,從第二個學期開始,沒打過電話回來,放假也不見人。我大伯和大娘一直找,一直找,十年過去,找不到人。」

夏安溫柔地撫模屏保,想起什麼,眉頭緊皺。

「那些長舌的左鄰右舍,說她被大城市迷花眼,做人情婦,所以沒有臉給家里打電話,報平安。他們胡說!」夏安氣得渾身發顫,「我姐特別孝順,根本不是他們侮辱的那樣。她肯定是出事才不見的人影!」

姜星秀詫異發現,女的他認識,正是之前地窖里,好心叫判官離開,說她只有一個人扛不過大樹村人多的姑娘。

看她說話時條理清晰,精神正常,原以為是剛被賣沒幾年,沒想到已經十年……

如此堅韌的精神,倘若沒有被拐賣,也該是讓人津津樂道的成功人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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