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閻︰「!!!」
杜鴆怎麼能這麼可愛!
安閻表面還算淡定, 內心瘋狂尖叫。
安閻伸手想截屏, 只可惜他的手剛踫到截圖按鍵, 杜鴆的手就收回去了,
安閻淡定地收回手, 沖著杜鴆擺了擺,「我回去給家里說一聲我明天要走的事, 拜拜。」
杜鴆︰「嗯,晚上我會去看你直播。」
安閻莫名有點緊張, 「……好。」
杜鴆那邊沒有掛斷視頻的意思, 安閻笑了笑, 先按截圖截了張杜鴆的半身像,而後掛了視頻。
安閻沒有繼續在山上逗留,先去了爺爺家一趟, 跟爺爺說了他工作上有急事,明天就要離開鐘市的事。
爺爺開口趕安閻走,「你爸媽就快下班了,你趕快回家吧。他們也有段時間沒見你了, 你多陪陪他們。」
安閻說道︰「爺爺, 我買的車票是早上九點的, 要不您跟我一起回家,我明天出發前把您送回來?」
爺爺模了模懷里的大白貓, 大白貓眯著眼楮可勁用頭蹭爺爺的手,「算啦,我要是跟你走了, 就該這兩只貓寂寞了。」
安閻看了眼趴在石桌上,頭枕著爺爺胳膊睡覺的小黃,對爺爺說道︰「行,我下次回來多陪您住幾天。」
爺爺一臉慈祥,「好,下次來的時候給咱們小白和小黃帶點好吃的。」
安閻點點頭,轉身出了院門。
安閻坐出租車回到自己家時,他爸媽也快下班回來了。安閻用冰箱里的蔬菜和肉炒了三道菜,又蒸了三碗米飯,正好夠他們一家三口吃。
安閻明天就要走了,他不好意思一個人在房間里待太久,就陪爸媽在客廳多待了一會,才進了自己的房間準備直播。
今晚的直播杜鴆也會看,四舍五入就是安閻一會要單方面和杜鴆視頻兩個小時以上。
安閻站在衛生間,看著鏡中眼楮微紅,沒什麼精神的自己,迅速洗了個戰斗澡,換了衣服,吹頭發的時候還專門吹了個造型,顯得人特別精神。
晚上九點三十分,安閻坐在桌前,把前置攝像頭對準自己,開始直播。
進來的觀眾傻眼了。
「臥槽,今天的主播也太帥了吧!」
「還沒開始搞恐怖就給我們看臉?我懷疑今天的恐怖是核.彈級別的。」
「上一次主播給我們看了十幾分鐘的臉之後,給我看了我一生中見過的最恐怖的鬼。」
……
不知道杜鴆進來沒進來……
安閻努力阻止嘴角上揚,「別鬧,講鬼故事有什麼恐怖的。」
直播間的觀眾群起而攻之。
「呵呵,主播那個和女廁所有關的鬼故事,嚇得我有陣子大白天都不敢上廁所。」
「說出來丟人,膽大如我,還被主播的鬼故事嚇哭過。」
「我給閨蜜講故事從來不講主播的故事,怕太嚇人了,她會和我絕交。」
……
安閻︰「……」他突然很慶幸杜鴆已經見慣了他嚇人的騷操作。
一片彈幕中,安閻一眼看到了一個名叫「鴆閻」的人發的彈幕。
「主播加油,期待你講一個最恐怖的鬼故事。」
這位觀眾是今天第一次來安閻的直播間,難道他就是杜鴆?
就在安閻思考的空檔,鴆閻又發了一條彈幕。
「給主播比心。」
安閻基本確定,鴆閻就是杜鴆本人。
安閻的笑容中帶著幾分痞氣,「你們好像很期待我講恐怖的鬼故事啊,我今晚就給你們講一個最恐怖的。」
直播間的觀眾炸了。
「不,我們不想!」
「誰說要听很恐怖的鬼故事?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微笑】」
「有人錄屏嗎?有人錄屏我就先撤了,白天再看。」
「球球主播做個人。」
「我……我點靜音了。」
……
安閻的注意力都被鴆閻發的那句「好期待」吸引了,瞬間靈感爆棚,繪聲繪色地講了一個他直播間有史以來最恐怖的鬼故事,嚇得直播間的觀眾紛紛哀嚎。
「我頓悟了,主播哪里是不做人,主播根本就不是人。」
「我懷疑見鬼都沒有主播的鬼故事嚇人,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我覺得未來一周我都不敢再進這個直播間了。」
「靠,我一個大男人不敢去衛生間了。」
……
安閻開始自我懷疑,「真的那麼嚇人?我覺得我發揮得很一般啊。」
觀眾們氣得不輕。
「主播,你有機會給你男朋友講一下剛才的鬼故事,你就知道這個鬼故事嚇不嚇人了。」
……
安閻笑了,「不用講,他今天就在直播間。」
一片問號和感嘆號從手機屏幕上劃過。
安閻微微抬起下巴,拇指壓在嘴和下巴之間,垂眸看著手機屏幕,「男朋友,你覺得我剛才的鬼故事講得怎麼樣?」
觀眾們紛紛發彈幕湊熱鬧。
「我覺得太嚇人了,我要和你分手。」
「我不喜歡喜歡嚇人的男孩子。」
「我們分手吧。」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們分手吧。」
……
安閻開口制止他們,「夠了啊,再刷我看不到我男朋友的彈幕了。」
幾秒後,屏幕上的彈幕消失了。
鴆閻發的彈幕出現在屏幕上。
「我覺得你講得很好,我很喜歡。」
觀眾們又開始鬧了。
「我服了,主播你和你男朋友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主播男朋友的膽量我是服氣的。」
「他會不會是裝的啊?」
……
「謝謝夸獎,我們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眼光真好,只比我和我男朋友差點。」馬上就十一點五十了,安閻說道,「時間不早了,我明天早上有事,就先直播到這里,大家明晚再見。」
安閻關了直播,給杜鴆發了視頻邀請,提示音只響了一聲,杜鴆就點了接受。
聊了十幾分鐘後,安閻就睡了。
十月八日上午,安閻坐上從鐘市到雲市的高鐵,下午抵達雲市後,安閻直奔迷心民宿,在杜鴆說的地方拿了鴆鳥木雕便又提著行李要走。
保潔大媽帶著保潔大叔、前台小妹二人眼巴巴地看著安閻,「安閻,你怎麼剛回來就又要走啊?」
安閻提著行李箱,對著他們笑了笑,「我去接你們老板,說不定明天我們就一起回來了。」
保潔大叔指著安閻停在院子里的新車,「你的車牌前陣子回來了,我幫你掛好,順便把車也洗了,你看看怎麼樣?」
安閻看了眼車牌,感覺有點奇妙。
他和杜鴆一起離開迷心民宿去旺斯酒店的時候,他還擔心杜鴆看到車牌上的字母數字會尷尬,沒想到十幾天過去,他們的關系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安閻忽然有點期待,杜鴆看到車牌後會露出怎麼樣的表情。
安閻對保潔大叔道謝,「謝謝你幫忙,辛苦了。」
正值下午六點,安閻坐上從迷心民宿到公路口的最後一趟擺渡車,接著坐出租趕往雲市機場,坐飛機前往旺斯酒店所在的城市。
十月八日晚上十點半,安閻從出租車上下來,拉著行李箱直奔站在旺斯酒店門口的杜鴆而去。
二十米、十米、五米、二米……
安閻扔下行李,上前緊緊抱住了杜鴆,「杜鴆,我想你了。」
「我也很想你。」杜鴆摟住安閻的腰,偏頭親了下他的耳朵和臉頰,「你今天太累了,一會直接睡覺休息,別直播了。」
安閻從脖子上摘下鴆鳥木雕,放在掌心給杜鴆看,「我不睡,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杜鴆眉頭微皺,沒有說話。
安閻抬眼看著杜鴆,「不先用木雕解除旺斯酒店對你的束縛,我今晚肯定睡不著。」
杜鴆接過安閻手中的木雕,「先把你的行李送回去。」
乘電梯把行李送到708房間後,安閻又和杜鴆一起坐電梯坐到一樓,出了旺斯酒店的大門,肩並肩站在旺斯酒店的院子里。
杜鴆換了一身黑衣,把鴆鳥木雕和鑰匙扣一起握在掌心,往旺斯酒店的反方向走了幾步,而後閉上了眼楮。
「卡拉卡拉卡拉——」
杜鴆的手腕和腳腕上各出現了十四只鐵環,其中四只鐵環上的鐵鏈深深嵌入了旺斯酒店的地基,而後,密密的鐵鏈將旺斯酒店全部包裹住,一時間,旺斯酒店內百鬼慟哭,大地也似乎跟著顫動起來。
杜鴆嘴里喃喃說著安閻听不懂的話語,臉色越來越白。
「 ——」
連接著旺斯酒店和杜鴆左手腕的鐵鏈開始裂了,一股巨大的力道狠狠拉了杜鴆一把,等鐵鏈斷開,杜鴆的手腕上被扯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和邵瑩瑩手腕上的傷痕如出一轍。
只是邵瑩瑩手腕上的傷痕是杜鴆為了切斷她和旺斯酒店的關系弄出來的,而杜鴆手上的傷痕,是他為了解除旺斯酒店對他的束縛而弄出來的。
「杜鴆!」
安閻喊了一聲,急急往杜鴆身旁走。
「別過來。」杜鴆偏頭看了他一眼,「你過來會影響我,站在那里就好。」
安閻怕影響杜鴆解除關系,只好咬著牙站在原地。
「 —— —— ——」
三聲過後,連接杜鴆和旺斯酒店的其余三只鐵鏈也斷了,包裹著整座旺斯酒店的鐵鏈也跟著消失了。
杜鴆身上,多了三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看著杜鴆快要站不穩了,安閻再也忍不住,迎面奔過去,撐住杜鴆的身體。
「束縛解除了。」杜鴆垂眸看著安閻,「安閻,我沒事了。」
安閻低頭看著杜鴆手腕上的傷口,「傷口疼不疼?要怎麼治才能好?」
杜鴆開玩笑道︰「你親一下就好。」
安閻輕輕捧起杜鴆的胳膊,低頭向杜鴆的手腕湊去,卻被杜鴆阻止了。
杜鴆︰「逗你的,休息一晚就沒事了。」
安閻正欲吐槽,卻看到杜鴆身後又出現了一個杜鴆,穿的是迷心民宿的杜鴆穿的衣服,「杜鴆,你後面……」
杜鴆一回頭,就和他身後的杜鴆融合成了一體。
「!!!」安閻伸手抓杜鴆,卻抓到了一個有溫度的身體,「杜鴆,這是怎麼回事?」
杜鴆看了眼自己刻著安閻名字的手腕,對安閻說道︰「安閻,我有身體了,真正的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就是這個副本的最後一章啦。
慣例前排50個小紅包,謝謝大家支持,比心。
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