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董一直在強調對方很強,連他都忌憚的人,秦海也起了疑,「那這個人是誰?」
「HD集團的董事長。」方董笑眯眯的回答。
秦海噤了聲。
集團,在H市是任何人都不敢惹的存在,是他,也要討好。
「你看這,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是不?我也想給你啊,我這不是怕被HD集團報復嗎?」
方氏集團董事長的話,秦海已經听不清了。
他哆嗦著手掛斷了電話。
其他的人,他會爭取得到那塊地,不過那是HD集團啊,在H市,得罪誰都不能得罪HD集團。
讓他放棄那塊地,他又不甘心,那是秦氏地產進一步發展的重要一步。
秦海這一晚上,翻來覆去,一晚都沒有睡,心情很差。
第二天早上,見到秦笙,將怒氣都發泄在了她的身上。
「秦笙,你必須要和那個男人分開,一個高三的學生,就學著談戀愛,像什麼樣?」
秦海找不到罵秦笙的原因,又扯到校長給他打的那一通電話上了。
秦笙被老男人包養的謠言,他沒想著去澄清,反而是覺得就算秦笙沒有被包養,無風不起浪,秦笙也不是清白的。
單單是秦初柔說的,她親眼看到一個男人為秦笙剝蝦,秦笙才回來多久,就和男人曖昧?!
秦笙長相貌美,被人盯上很正常,她也不是他們秦家教育出的,見到錢,她抗拒不了,很正常。
秦海已經是認定了秦笙做錯事。
聞言,秦笙吃下最後的一口面包,她站了起來,輕飄飄的瞥了眼秦海,「你就認定是我做了這件事?」
秦海不會承認自己說錯了,「你沒做過,那又怎麼會傳出這種謠言?」
秦笙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秦初柔的身上,又嘲諷的笑了一下,「也對,你從來都不會相信我。」
說完,她就拎起書包,背影沒有絲毫的留戀。
這個家,她不想待,也不是她的家,她從來都沒有過家。
秦海發泄了一通,心情好了一些。
見秦笙離開,也沒有再生氣。
他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塊面包,和對秦笙完全不一樣的態度,很和藹,「柔兒,你準備畫什麼?」
問的自然是參加H市選拔青繪賽的事。
「已經準備好題材了,老師會指導。」秦初柔回答。
「盡力就好。」
秦海已經認定了H市的兩個名額中,會有秦初柔一個,秦初柔是齊大師的學生,齊大師啊,可是繪畫屆地位極高的人物,連H市繪畫協會的人,都得對他恭恭敬敬。
「嗯。」秦初柔也認為那名額是她的囊中之物,卻表現得很謙虛,「我們市的繪畫高手很多,我不一定能參加。」
秦海不贊成,「柔兒,你有這個實力,你是齊大師不多的學生,你一定可以的。」
「那我盡力。」
秦海笑了一下。
林淑雅現在才起床,見到父女倆人有說有笑,她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從秦笙回來,家里很少這種氛圍了。
「柔兒,你們這是背著我在討論什麼?」
秦初柔趕忙抱住林淑雅的胳膊,討好的說,「媽媽,這不是在討論參加青繪賽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