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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老太太的怒火

前世就是這樣,婉娘將長安侯約到清風軒,她計算好時間,讓長安侯撞上她沐浴。

再一喊,把花家所有人都驚動了。

被人看光身子,就等于失去貞潔。她又是一番要死要活,逼長安侯認下這件事。

長安侯知道自己是糟了算計,原也是不應的,婉娘卻不惜毀了自己的名聲,將這件事散布出去。

迫于那些閑言碎語,長安侯不得不娶了她。

可惜她雖然得到了侯爺夫人的名頭,卻得不到夫君的喜愛。長安侯是一房一房的納妾,又寵妾滅妻,不到一年的光景就被欺負的不Ch ngR n形,沒多久就死了。

說起來婉娘也是個可憐人,爭強好勝了一輩子,到頭來爭不過命。

水香是一直提心吊膽,等柔娘看二姨娘回來去打探消息,急急道︰「姑娘,這事不會牽連到咱們吧?」

畢竟信是她們偷換的,要是追查起來,姑娘……

嬌娘打了個哈欠兒,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牽連?咱們怕牽連,難道其他人不怕嗎?」

水香不解,緊蹙著眉,嬌娘往床上走,「你放心,我既敢做這事,心里就有底。私相授受的事,婉娘敢承認嗎?就算她承認,長安侯也不敢承認他收到過信,有損清譽的事他可是不會做的。」

水香心里落下一塊石頭,又道︰「可四姑娘也知道這件事啊。」

清歡拍了她一下腦袋,「你這個傻瓜,你也不想想,長安侯都不承認,四姑娘會為了二姑娘得罪他嗎?」

水香恍然大悟,傻傻一樂,卻還是擔憂,「不過,長安侯信件丟了,不會懷疑到姑娘身上吧。」

「他自己的東西丟了,怪得了誰?」嬌娘無奈她杞人憂天的性子,「你就別擔心了,這件事總歸不會讓人想到和我們有關。」

水香終于放下心,感激的看著嬌娘往地上一跪,「奴婢知道,姑娘這次冒險都是為了我。奴婢今生今世為奴為婢伺候您一輩子都無法報答您的恩德,只好代表全家給您磕頭了。」

說著就「砰砰砰」的往地上磕。

嬌娘忙拉起她,揉揉她的額頭,「快起來,你要是磕昏了頭,誰來伺候我?」

清歡撅噘嘴,「姑娘這話怎麼講的,難道只水香一個伺候得你,奴婢就伺候不了嗎?」

她最愛挑理,嬌娘嗔她,「你還說嘴,見著水香這沒命的磕,你也不知攔著點。」

清歡笑的俏皮,「水香是替她一家子給姑娘磕頭,我攔得了她,攔得了別人嗎?」

清歡這張嘴啊,有時還真拿她沒有辦法。嬌娘「咯咯」一笑,拉著她兩個坐在身邊。

她將她們三個人的手疊在一起,真心道︰「你們都是跟隨我多年的人,自姨娘去了,與我貼心的也唯有你們。你們也知道我在花家的處境,以前姨娘在的時候尚且如此,遑論現在以後。但不管未來的路是難是易,是凶是吉,我只希望你們永遠在我身邊。只要有我一天在,我會好好護著你們,決不讓你們受到傷害。」

「姑娘——」水香和清歡內心動容,緊緊握住嬌娘的手,三雙手的形狀如山一樣,牢不可堅。

當天夜里陶喜就被送去了莊子,這一去,便再也不能回來。

嬌娘听柔娘從二姨娘那里打探的,說是陶喜拿出了那封信,指證是二姑娘邀他去的,但婉娘矢口否認,只說是自己在那里洗澡,陶喜闖了進去。

這種事無論是誰撒謊,都沒有意義,做奴才的,就得給主子擔著。

可能紀氏也有所懷疑,所以才留著陶喜一命。只是她不敢查,怕事情鬧大,吃虧的還是她女兒。

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夜里那樣亂,雖然紀氏下了死命令,可畢竟有漏風的嘴,就像是那蒲公英,經風一吹,就吹到了老太太的耳朵里。

因為在外面,顧及著花家的名聲,老太太一直忍著不發,等做完法事回家,便是大發雷霆。

她遣了所有下人出去,留下花錦堂、紀氏,二姨娘和一眾孫子孫女。

原二姨娘是要將幾個姑娘帶下去的,老太太不讓,說是留下听著,以示警醒。

「你給我跪下!不要臉的小娼婦,竟做出這麼有辱家門的事來,簡直——簡直丟盡了花家的臉面!」

正堂上,老太太面色鐵青,一口銀牙幾乎咬碎,指著婉娘怒罵道。

花錦堂昨日安頓好老太太就歸了家,尚不知發生了什麼。糊里糊涂的看了眼婉娘,朝著老太太拱手道︰「母親息怒,不知婉娘做了什麼事招惹母親生氣?」

「什麼事?」老太太的表情像是吃了蒼蠅一般,「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你問問她,問問你的好女兒,昨晚做了什麼!」

花錦堂狐疑的看向婉娘,婉娘眼楮腫的像核桃,一看就是哭了一整夜。她躲避開父親的眼神,往紀氏懷里一撲,抱頭痛哭。

「到底怎麼回事?」花錦堂沉聲問道。

紀氏難以宣之于口,囁嚅著嘴唇,片刻說不出來話。

花君逸見狀,站出來道︰「這和二妹無關,都是陶喜那混賬東西,瞎了眼走錯了房間,正撞上二妹沐浴。」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不可聞。

老太太重哼,怒瞪著他,「不知跟誰學的,一肚子鬼話,當我這個老婆子好騙!她和她娘住在松鶴居,半夜跑到清風軒沐什麼浴?」

花君逸一時語凝,支吾了下,「或許是清風軒的風水好。」

「鬼話!」老太太听他這不著邊際的話,更怒,「別以為我不知道,她讓人給陶喜送信,兩人在那里私會。」

花錦堂大驚,看向紀氏母女,瞠目道︰「真有這樣的事?」

婉娘滿臉噙著淚水,猛的搖頭,「沒有,我沒有給陶喜送什麼信,都是他怕受罰污蔑我。」

昨夜她和紀氏說了實話,紀氏心里是存疑,卻沒辦法細細盤查,她知道花錦堂最忌諱這個,到底婉娘是做了私相授受的事。母女倆對好口徑,一口咬定沒有信,就當做是陶喜誤闖了房間。

老太太譏誚笑道︰「俗話說,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你們娘倆瞞得了鬼,瞞得了神,卻瞞不了人!」

紀氏面龐上隱隱有寒氣,語氣生冷,「這樣無稽之談的話,不知母親是听了誰人說的?但我可以在這里保證,絕對沒有什麼私會之事。婉娘已經夠委屈的了,母親說這種無中生有的事,豈不是往她的傷口撒鹽,又讓她如何自處?難道,母親是想活活逼死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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