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為聶斯景,姜瑟從未想到自己的生活中還存在這樣的一番世界。
這般驚心動魄,瑰麗詭異的世界。
和聶斯景在一起後所經歷的事情,足以顛覆姜瑟過去二十年的認知。
聶斯景嘴角帶著笑意,耐心的為姜瑟解釋了起來。
「殷家人,同樣也是遠古血脈後裔,只是他們卻是人類血脈,但他們身上所擁有的能力,卻不能讓我們以正常人類的眼光看待他們。」
「為什麼?」姜瑟忍不住出聲問道。
聶斯景笑著撫了撫姜瑟的頭發,眼里閃爍著細微的光「因為,殷家人會下咒印。」
「咒印?」听到這個陌生的名詞,姜瑟重復了一下。
聶斯景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殷家人天生便擁有下咒印的能力,這些咒印大多是存在詛咒、控制的意味,所以才會在遠古八荒時代就被普通人類驅逐,他們將殷家人視為不祥的存在,認為他們的出現是災厄降臨的開始」
姜瑟听到聶斯景的話,忍不住微微睜大了眼眸。
在遠古八荒時代那個充滿了神話色彩瑰麗的時代,神權幾乎統治著那個時代。
所以,可想而知當時的殷家人是如何被人類驅逐的。
「所以他們被迫進入了西北境內的大漠,至此世代在那扎根繁衍他們一進入大漠便收服了大漠里的土著居民,最後組成了格里圖部落。」
聶斯景繼續說道。
這便是格里圖部落的由來。
「格里圖是大漠深處一種狼群的名字,他們是引領殷家人走進大漠的引路者,在殷家人扎根大漠之後,格里圖狼群便成了殷家人的守衛者。」
而殷家人也為了感激這些狼群的陪伴,也將部落的名字用他們命名。
殷家人世代與狼相伴,在大漠里生存。
艱苦的生存環境,再加上原本強悍的血脈,讓殷家人一出生便表現出了常人不同的特性。
聶斯景將姜瑟抱到自己的大腿上,低下頭在她的臉上又偷親了一下。
惹得姜瑟又瞪了他一眼。
聶斯景眼里帶著笑意,毫不在意的用指月復摩挲著姜瑟嬌女敕細滑的肌膚。
直到姜瑟眼里發出抗議了,聶斯景這才懶懶的開口。
「你見過那小子脖頸上的紋飾了吧?」
姜瑟‘嗯’了一聲,「剛開始是因為之前在明家人身上見到過類似的所以才多看了一眼,可是後來那個總工程師就是靠他脖頸上的紋飾認出了他是殷家人」
「這紋飾,難不成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聶斯景微微頷首「嗯。」
「明家人身上的紋飾,于他們和西都的人而言,代表著福澤降臨。所以明家人在西都的地位才會那般的尊崇。而殷家人身上的紋飾」
「代表了不幸與災厄降臨。」姜瑟在聶斯景說出口之前搶先說道。
聶斯景眸光微頓,之後微微頷首。
「畢竟他們的先祖也只是普通人類,因為一些際遇擁有了這般血脈能力,不像我們,是受著天地法則孕育而生,有著規則的庇佑。」
「殷家人既然擁有了普通人幾輩子都祈求不到的際遇,那麼他們就得承受這份際遇帶來的後果,背負罵名,遠走大漠便是他們承受的後果。」
聶斯景慢條斯理的出聲。
听到聶斯景這麼說,姜瑟倒是能理解了。
天地法則有些時候還是具有一定的公正性的,得到什麼,便要失去什麼。
殷家人為了他們得到的血脈能力同樣也承擔了這份血脈帶來的後果。
「那小離玄為何會出現在這里?而且看樣子他們一家人似乎」剩下的話姜瑟沒有說下去,但聶斯景已經能夠懂了。
他略微思索了一會,「殷家人進入大漠之後,便處于與世隔絕的狀態,所以很難說他們有什麼仇敵如果那小子有本事,那麼等他強大起來,他自己會去解決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嗯」
姜瑟輕輕的應了一聲。
見著姜瑟的神情有些擔憂,聶斯景有些不滿的低下頭輕輕的咬了她的耳垂一下。
耳垂處傳來的濕熱氣息和那微微有些沉重的氣息讓姜瑟回過神來,她轉過頭瞪了聶斯景一眼「你干嘛!?」
「別再想那小子了」聶斯景又似懲罰似的咬了一下姜瑟的耳垂,聲音也漸漸變得微微沙啞了起來。
「行行行。」
見著聶斯景又因為殷離玄的事情醋了起來,姜瑟無奈的推了推她。
有這麼個大醋缸在,她怎麼還敢繼續問下去啊
*
姜瑟第二天還是想起來了問聶斯景這趟去R國的事情。
「栗山家族那邊的事情解決了嗎?」
吃早餐的時候,姜瑟便問著一旁的聶斯景。
因為昨天帶著小錦瑟去接聶斯景,一路上她都被小錦瑟給吸引了目光,後來又去了訓練營看殷離玄,想著殷離玄的事情,姜瑟也就忘記問聶斯景這趟去R國的事情。
聶斯景微微頷首。
他輕聲安撫道,「沒出什麼事,不用擔心。」
栗山家族的地位和影響力畢竟還在那擺著,聶斯景到了那里以後,直接協助栗山優織清理了那些突然冒出來的偽類者之後,栗山家族就再也沒有威脅了。
所以等解決了那邊偽類者的事情,聶斯景便迫不及待的回來了。
只不過讓聶斯景遺憾的是,當他們抓住一個偽類者,下一秒那些偽類者便會直接自殺。
這讓他們想盤查他們的機會都沒有。
但這也從側面證明,那背後的人還不想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存在。
听著聶斯景的話,姜瑟便安心了下來。
吃完早餐過後,聶斯景原本想帶著姜瑟去外面庭院里散會步。
畢竟自從姜瑟孩子生下來後,他們就很少有獨處的時間,因為姜瑟無論干什麼,都會想著孩子。導致即使只有兩個人的時候,聶斯景也根本不能完完全全的獨佔姜瑟的時間。
但聶斯景剛剛提出這個想法,並牽著姜瑟準備出去的時候,樓梯口突然傳來小錦瑟哭鬧的聲音。
姜瑟下意識的松開了聶斯景牽著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