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姜瑟和聶斯景卻清楚。
這不僅僅是一個荒唐的夢一般。
雖然長生不老的確有著夸大的成分,但卻不是一件子虛烏有的事情。
「後面呢?實驗成功了嗎?」
姜瑟微微抿唇,繼續問道。
「後面沒說了,這日記本上後面只記錄著這個實驗的進程,實驗過後的數據」
段肆言繼續往後翻了一會。
他像是翻到了什麼,眼里閃過一絲嫌惡「這些人,居然是在人還活著的時候就將那些有著特殊血脈的血放干,從而進行實驗樣本采集」
姜瑟沉默了下來。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為何會引起葬神組織對這本日記本窮追不舍呢?
「你還記得葬神組織的首領,代號叫什麼嗎?」
姜瑟突然轉過頭來問聶斯景。
聶斯景微微頷首,淡聲說道「枯骸。」
枯骸,枯朽的骨骸。
如果按照正常的時間線,葬神組織的創始人早就變成了一具枯骸。
「那麼,這下子便可以確定,她們的實驗成功了,葬神組織的創始人一直活著」
「這個創始人或許從一開始就是沖著長生去的。」
姜瑟眼眸微微睜大,眼里還有些疑惑。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有這般大的執念
至于之前段肆言說的,葬神組織的創始人有一個長生夢,姜瑟卻並不這樣認為。
如果是這樣,葬神組織沒必要和聶家為敵。
他們大可一直隱藏著做著實驗,還不用擔心被察覺。
但他們沒有。
「我翻完了。」
段肆言說完,合上了日記本。
「里面有葬神組織新據點的線索嗎。」
聶斯景淡聲問道。
葬神組織既然遺棄了這座島上的據點,那麼必然會去尋找新的據點。
段肆言剛想搖頭說沒有,一旁的姜瑟突然出聲。
「不,一定會有的。」
段肆言一怔。
之後姜瑟便繼續說道「如果只是因為現在知道的這些內容,還不足以讓葬神組織一直這麼窮追不舍,所以,日記本里一定還藏著其他東西。」
段肆言仔細想了想後微微點頭。
「正好我過幾天要回來,到時候把日記本也一起帶回來給姐姐看看。」
姜瑟有些驚訝「你要回國了?」
段肆言嘴角噙著一抹笑「是啊,因為白家和段家的聯姻,老爺子一直催促著我回去。」
姜瑟眉目微挑。
難怪,原來是段老爺子的催促。
「也好,讓你看一出鬧劇。」
段肆言愣了一秒,之後眉眼微彎「我很期待。」
一旁的聶斯景輕咳一聲,之後便直接掛掉了和段肆言的視頻通話。
「」
姜瑟幽幽的看了過來。
聶斯景理直氣壯的回答她「他話太多了。」
「」
行吧。
*
兩天後,江廷樹和聶斯澤從齊雲山回來。
他們帶回來的是一堆從未見過的藥草。
這些藥草一看就是新鮮采摘下來的,色澤看起來十分明艷。
在這些藥草帶回來後,江女乃女乃便又回了主宅來住。
江廷樹和顧渺也會偶爾來一趟。
此後的幾天,姜瑟便在各種藥浴、藥湯的生活中度過。
那些藥草里中和了聶斯景體內窮奇血脈的霸道,變得溫和無比。
再加上江女乃女乃的天師之力的輔佐,姜瑟喝下去後便感覺之前被吞噬了一點的天師之力又逐漸活躍了起來。
在她身體的四肢百骸處運轉著。
養了兩三天,她的臉色便逐漸恢復到了之前那般紅潤的狀態。
如果不是因為挺著個肚子,還真難以分辨她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就這樣,時間逐漸到了段家和白家聯姻的時間。
因為兩大家族聯姻,邀請了許多上流社會的豪門貴族們。
姜瑟和聶斯景自然是在其中。
聯姻晚宴的當天。
明嫣然和宋若曦已經提前到了聶家主宅。
姜瑟瞥了一眼宋若曦。
或許是她等的時間太久了,以至于今天有些難以言喻的興奮。
她似乎是已經等不及看白采憐出丑了。
「明嫣然,待會你跟著我。」
姜瑟懶懶地出聲。
她說完這句話,便望向宋若曦「你暫時在外面呆著,等明嫣然發消息給你的時候你再出現。」
宋若曦微微點頭「我明白。」
等一切都吩咐完了以後,聶斯景從主宅里走了出來。
「好了嗎?」
他走到姜瑟身邊,低聲問了一句。
姜瑟笑著對他點頭「好了。」
之後,聶斯景帶著姜瑟上了車。
開車的是聶斯澤。
看著坐在後駕駛坐上的夫妻倆,明嫣然默默的走到了副駕駛座上。
而宋若曦則坐在他們後面的那輛車上。
等人都到齊了,聶斯澤啟動了車子離開主宅。
*
白家和段家的聯姻晚宴,舉辦得格外的盛大。
雖然沒有在雲淮之巔這樣的地方舉行,但他們所選的地方,規格也不小。
酒店的大廳前,紅毯鋪地。
各種名流豪門的車輛來來往往的。
而從豪車上走下來的都是京都上流社會上的一些豪門貴婦或者少爺公子們。
姜瑟和聶斯景到場的時候,那些原本走在紅毯上的人都下意識的轉過頭來。
聶家可是帝國第一世家。
此次聶家的家主和主母都出席了白家和段家的聯姻晚宴,可謂是給足了白家和段家的面子。
而那些人看著姜瑟微微隆起的小月復,自然不敢怠慢他們。
他們下意識的站到了一旁,給聶斯景和姜瑟讓出了位置。
聶斯景攬著姜瑟的腰身往酒店里走去。
明嫣然和聶斯澤跟在兩人的身後。
明嫣然這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晚宴,看著那個衣香鬢影的人,明嫣然內心充滿了好奇。
可她還沒來得及多看幾眼,便听見了頭頂上傳來聶斯澤警告威脅的話語「你再亂看,小心被趕出去。」
「」
明嫣然訕訕的收回了一直打量著周圍人的眼神。
她似乎是委屈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聶斯澤,嘟囔一聲「我現在可是跟著姜姐姐,他們才不敢把我趕出去。」
明嫣然雖然單純,但卻把這些情況模得很透徹。
只有她一直在姜瑟身邊,誰敢對她做什麼呢?
聶斯澤嘴角微微扯出一抹弧度,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你還懂得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