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幾十年過去了他們一直躲在暗地里苟且偷生，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成功了沒有。」
因為這些空頭支票，這些可笑的夢，不少人都葬身在了實驗當中。
而且，那些實驗者還從各地抓捕了那些並沒有得到大家族庇佑的妖獸後人。
使如今僅存的妖獸後人數量銳減。
而如今那些沒有大家族庇佑的妖獸後人更是直接隱居了起來。
不問世事。
「他們的領導人，是誰？」
聶斯景問道。
「枯骸這只是那個人的代號，事實上，他從未出面過，一直都是他的代理人出面。」
「而且，那人格外的謹慎，當我們全面抓捕的時候，他早已全身而退。」
這場事情發生的時候，聶殊也才二十多歲。
聶斯景眉目微蹙「那他到底是從哪里得知的這些事情？」
不可能是妖獸後人透露出去的。
畢竟，他們是同類，也更明白如今的社會對于他們這類人的恐懼和害怕。
如果他們大肆宣揚，得到的會是更加致命的打擊。
所以，除非是傳承下來的大家族敢光明正大地行走在人世間，其他僅存的妖獸後人都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血脈和能力。
避免被普通人發現。
聶殊搖搖頭。
他又提起另一個話題。
「之前和你說的，姜成寒的父母或許和那個組織有關系。」
「我之後便去查閱了帝國密檔，當年參與那個實驗的人員中，並沒有姜姓人員。」
聶斯景接了聶殊的話繼續說「所以，他們的根基並不在帝國，而是在域外？」
聶殊點點頭「有這個可能。」
「那些逃月兌的人逃到域外，不敢再來帝國，便只能在域外暗中發展自己。」
「姜成寒的父母或許就在那個時候被招攬，並掌握了其中的重要信息，但後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引來了追殺」
「在徹底查探清楚之前，最好別讓瑟瑟離開帝國太久。」
不然，那些人為了暗殺姜成寒，都不顧自身的安危潛入京都。
難保那些人不會繼續對姜家姐弟下手。
聶斯景眼中閃過一絲冷戾的凶光，周身強悍的煞氣往外擴散。
「他們沒有這個機會。」
之後，聶斯景便離開了書房。
*
而臥室里，早已洗好澡躺在床上無聊的翻看著手機的姜瑟一直望向門口。
她有些納悶，聶斯景這是和老爺子說什麼了？
說了這麼久
這都快一個多小時了。
姜瑟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無聊的翻看著手機。
因為是跨年夜，朋友圈和微博都格外的活躍。
不少粉絲紛紛跑到她最新一條微博消息底下祝她跨年快樂啥的。
姜瑟笑著回他們。
過了一會，她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
姜瑟微微挑眉，居然還有人給她發短信？
她一時間想起了段肆言。
姜瑟點開那條短信，果然，依舊是那個域外號碼。
上面的內容是︰跨年快樂，姐姐。
果真是段肆言。
姜瑟眉眼帶著笑意，段肆言如今能給她發消息，說明他還好好的。
這個消息，比一切祝福都好。
她同樣也回了一個︰跨年快樂，阿言。
回了消息以後，姜瑟便听見臥室的門被打開的聲音。
她連忙望向門口。
望著眉眼之中還帶著一絲狠戾的聶斯景，姜瑟一怔，下意識的月兌口而出「阿景，你」
在聶斯景望過來之後，姜瑟繼續說了下去「你該不會和爺爺吵起來了吧？」
她這句話，讓聶斯景哭笑不得。
內心的陰郁和煩悶被沖散了不少。
「沒有。」
听到聶斯景的回答，姜瑟嘴一癟。
「那你還去了那麼久」
「是不是覺得和我沒有新鮮感了，是不是不愛我了」
姜瑟自己也知道這句話說出來有多矯情和無理取鬧。
但她就是忍不住撒嬌和作。
或許，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聶斯景听見她的話，一時間有些頭疼。
因為在他看的那些書中，當媳婦說出‘你是不是不愛我了’這句話時，絕對是一個十級危險警報。
因為你無論如何說，都是錯的。
所以，聶斯景沉默地走了過來。
他將靠坐在床邊的姜瑟抱了起來。
姜瑟感覺自己遠離了地面，連忙環住了聶斯景的脖頸。
「你干嘛。」
她瞪了一眼聶斯景。
「去洗澡。」
姜瑟扭了扭身子「我洗過了，你自己去。」
「再洗一次，一起。」
聶斯景面不改色，一本正經的說道。
姜瑟卻瞪大了眼眸，臉色緋紅。
聶斯景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種色//情的話？！
之後，不論姜瑟願不願意，她都被聶斯景帶著又洗了一次
等後面姜瑟直接軟乎乎地癱在聶斯景懷里。
困意和疲倦感席卷了她，睡之前，她迷迷糊糊的囑咐聶斯景「零點的時候記得叫我。」
之後便睡了過去。
聶斯景無奈，俯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便將姜瑟抱出了浴室。
每到跨年這天，零點一過，盤龍山都會點燃煙火。
慶祝新的一年的到來。
姜瑟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感受到自己臉上烙下熱意。
溫熱的氣息傾灑在臉上讓她感到有些酥麻。
那種感覺撩撥她心癢癢的，無奈之下，姜瑟睜開了雙眼。
睜開眼便發現是聶斯景將她吻醒的。
他似乎很喜歡這樣叫醒她。
每次姜瑟讓他叫她，他都喜歡用這樣的方式。
姜瑟剛剛睡醒，眼里還有些惺忪，她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零點了嗎？」
「快了。」
聶斯景低沉微啞的聲音響起。
姜瑟微微從他懷中爬起來望向陽台外。
聶斯景也起身將一旁的小毛毯拿了過來。
「披上。」
姜瑟聞言乖乖的將毛毯披在了自己身上。
然後伸出手。
她的這個動作熟練無比，聶斯景微微彎子，將她抱了起來。
「嘻嘻。」
姜瑟滿意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之後，聶斯景便抱著她往陽台外走去。
兩人剛踏進陽台，山下便響起了燃放煙火的聲音。
五光十色的煙花綻放在半空之中，絢爛無比。
煙火的光芒照亮了他們的臉龐。
姜瑟在聶斯景的懷中仰起頭，去觸踫聶斯景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