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如何壓制住體內的血脈覺醒的」
「與你無關。」
聶斯景淡漠地打斷他的話。
江廷樹冷笑一聲「那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瑟瑟。」
這一次,聶斯景眼里帶上被激怒的暴戾以及殺意「不可能。」
他陡然散發出來的強大殺意包裹著江廷樹。
江廷樹呼吸一滯,身體下意識的想要做出反擊。
就在江廷樹要動手的時候,聶斯景陡然又恢復了原樣。
江廷樹有些心有余悸的微微喘氣。
「你」
望著聶斯景眼里那晦暗極力抑制的眼神,江廷樹好像明白了什麼。
「你愛上了瑟瑟?」
他眼里有些難以置信的震撼。
怎麼可能呢。
當初窮奇立下詛咒,江家人便一代代的等待著那個孽債的到來。
直到如今,窮奇選中了他的新娘。
可是他們都清楚,這哪是新娘啊。
這明明是為了消弭江家人的孽債而進貢的祭品啊。
所謂的新娘,只是為這一切添上一個完美的借口。
可是,近百年來最強的血脈者,居然真的愛上了他的祭品,他的新娘。
江廷樹的感覺不會錯,剛剛聶斯景壓抑住自己的暴虐心理,無非是看在姜瑟的面子上。
再者,之前他就猜測聶斯景或許做了什麼,以至于兩人都結合了,他們卻沒有遭到反噬
不,姜瑟的確沒有遭受到反噬。
因為她體內的天師血脈早就被封印住了,再加上她從未踫過這些,所以幾乎沒影響。
但聶斯景不同恐怕他一直在獨自承受著那些反噬帶來的痛苦折磨。
江廷樹嘆了一口氣,原本想讓聶斯景放手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甚至無法想象,聶斯景到底做了什麼才走到這個地步。
「你有沒有想過以後。」
江廷樹微啞著聲音說道。
「即使你現在能抑制住,可是以後呢,如果瑟瑟懷孕了」
「兩種血脈在她體內互相排斥,新生兒會瘋狂汲取她體內的天師血脈」
這是窮奇原始的掠奪本能。
更何況姜瑟體內的天師血脈對于凶獸來說可是最為美味的食物。
「所以,我引你來了。」
聶斯景微微往後仰,後背靠在沙發上。
眼里,是運籌帷幄。
江廷樹一驚。
這一切是聶斯景設的局?!
「如果直接將你們綁來,她會不高興,所以,我只能引你自己來找我。」
這是聶斯景在看到姜瑟身上被下了天師印記後就開始想的,他得為了他們的未來做打算。
沒有人能夠從他身邊搶走她。
即使是他自己。
「你不愧是遠古的霸主。」
江廷樹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但事已至此,他沒有辦法,只能和聶斯景合作。
「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抑制血脈覺醒,但還請你繼續努力,我這段時間會回去找尋古籍的資料看看有沒有辦法」
「這段時間,別讓瑟瑟懷孕。」
「多謝。」
江廷樹面色淡然「我不是為了你,只是不想讓瑟瑟承擔江家人的孽債。」
江廷樹和聶斯景說完以後就離開了帝國大廈。
他回去了顧渺的診所。
今天的震撼已經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