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只有二十歲嗎。」
姜瑟淡笑，沒有回答她。
*
一行七人走出華沁園。
姜瑟剛走出去，便看到了不遠處倚靠在車門旁的段肆言。
他朝著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嘴唇微張，似乎是說了‘姐姐’二字。
姜瑟頓了頓，對其他人說「稍等我一下。」
隨後，便走了過去。
「有什麼事嗎。」
冷淡疏離的聲音響起。
段肆言眼里劃過一絲受傷。
他從口袋里拿出三顆軟糖。
包裝的紙殼和之前姜煦看到的那三張糖紙很相似，似乎是同一個類型的。
姜瑟覺得這糖看起來有點熟悉。
隨後她便听到段肆言說「我找了很久，終于找到了曾經制作這糖的人家，並讓他們教會了我，看著這糖，姐姐應該會想起什麼。」
他的眼中有著一絲渴望與期待。
姜瑟一怔，面色復雜的看著段肆言。
面對段肆言的固執，姜瑟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她對他說她不記得了，他固執的想去找尋關于之前她的記憶。
可是她想起來又有什麼用呢？她還是不會和他在一起。
「段肆言，我已經結婚了。」
姜瑟深呼吸一口氣，再次說道。
段肆言卻異常固執，他微微咬了咬下唇，下意識的反駁「結婚還可以離婚！」
姜瑟的臉卻冷了下來。
「段肆言！我們之間不可能的，盡早放手對誰都好！」
她的聲音嚴肅冷厲，讓段肆言都忍不住一顫。
「姐姐別生氣，我說錯話了。」
他的聲音軟了下來。
但是怎麼可能會放手呢。
這是他十年來的執念和溫暖啊。
段肆言微微斂下眼眸，遮掩住眼里的陰暗
姜瑟語氣軟了下來「之前我只是把你當做和煦煦一樣的弟弟，如果讓你誤會了什麼，我很抱歉。」
她是不可能回應段肆言的感情的。
如果段肆言能放棄，對誰都好。
段肆言在原地沉默了幾秒「那姐姐，我還能做你的弟弟嗎。」
姜瑟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望著少年那乖巧柔軟的模樣。
終究還是心軟了。
「可以。」
說完，她又警告似的說了一句「其余的心思，不要出現。」
「好。」
少年眼眶微紅，听到她這句話，緩緩揚起一抹笑意。
一如當初他們的相遇。
「我過段時間要離開帝國，回來給姐姐帶禮物。」
段肆言好像已經進入了‘弟弟’的角色，像以往一樣和她軟聲說話。
「嗯，注意安全。」
解決了段肆言的事情，姜瑟內心輕松了不少。
她走了回去。
從車上拿出了一個文件袋交給霍謹言。
「這是你需要的，飛躍科技的信息都在里面。」
她對霍謹言說道。
霍家兄妹一愣，霍謹言小心翼翼地接過那個文件袋。
打開來看了幾眼，這才抬起頭鄭重地說道「多謝。」
姜瑟輕笑。
她曾經答應過霍謹言的，這是他應得的。
之後，霍家兄妹離開了，段予卿也跟著段肆言回了段家，陸清臣自己送了宋微心回去，姜瑟則跟著姜煦先回了一趟姜家。
將姜煦送下車後，姜瑟認真的問他。
「你對段予卿，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