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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3、我是正室 十六

三十多兩銀子里, 還有三十兩是黎母想方設法從阮小蓮那里摳出來的。

黎右志面色嚴肅,「娘, 您再找找, 看看是不是換了地方你忘記了。我也去讓鄰居他們幫著找人。」

黎母搖頭,「我沒換地方。每天晚上睡覺我都要看看的,一定是讓人拿走了。」說話間, 她看向楚雲梨的方向,「雙蘭, 你進我屋了嗎?」

楚雲梨嘆氣, 「我已經去了幾天醫館, 早去晚回, 我在家的時候你也在家, 我進沒進你也知道。再說,我怎麼會拿你的銀子?」

黎母又開始哭, 「右志,還是報官吧!」

黎右志看了看天色, 「先找一晚上,實在找不到的話, 明天一早就去。」

一整個晚上, 黎家都鬧哄哄的。黎母平時雖然不咋和鄰居來往,但黎右志是舉人,真是要幫忙的話,他們也不會推月兌。黎家院子里此時足有十幾號人,就連腿腳不便的梅父也在。

但是人再多, 找不到就是找不到。

天一亮,黎右志就去了府衙報案。

府衙那邊挺重視,立刻就讓人去找黎百,但是黎百的村中人沒有看見他,他根本就沒回去。

如此,再想找人,就跟大海撈針一般。找不到人,府衙那邊也沒辦法。要是黎百昨天就出了城去別的地方的話,這銀子……一時半會兒大概是追不回來了。

黎母病了。

自從阮小蓮離開後,她每天都精神奕奕地去買菜做飯,寫完了放妾書之後,更覺得全身都是勁,還打算把黎百送回去呢。本來嘛,半大小子吃死老子,黎家沒有白養著一個孩子的道理。

可沒想到這邊還沒送呢,人自己離開了。

黎母一病,家中就沒有人做飯了。

楚雲梨當然不干,要還是伺候這母子倆,別說梅雙蘭,就是她自己都堵心。于是,推說繡樓那邊有事,每日早出晚歸。

其實是去了醫館中配藥。她不出手診治,只配的榮陽丸就能掙下不少。這一次因為醫館太小,沒有如原來一般開門就揚名,就是這最近,榮陽丸才開始供不應求。她早晚飯都在醫館中吃,家里這邊完全不管。

不過一日,楚雲梨回來時,就看到黎右志坐在屋檐下等她。

春日里的傍晚,還是有些冷的,冷風刺骨。

「雙蘭,你回來了。」

楚雲梨有些意外,黎右志已經許久沒有和她好好說過話了。「嗯。」

黎右志嘆息一聲,「我和娘都還沒吃晚飯。」

「你們中午吃了什麼?」楚雲梨隨口一問。

黎右志看著她,「巷子口的大娘送來的飯菜。」

巷子口那邊好多做小食的鋪子,楚雲梨也去巷子口吃過兩回。

楚雲梨身上帶著隱隱的藥味,起身去廚房燒水,打算洗澡,「你要是不想做,再讓她送就是了。」

黎右志看到她往廚房去,本來以為是做飯,聞言皺眉,「大娘送一次得花幾十文,根本不劃算。」

听見黎舉人說這話,楚雲梨覺得挺接地氣的,只道,「繡樓那邊還等著我的繡活,最近半個月都得去,我沒空幫你們做飯。」說話間已經熟練的點火,又起身去往鍋中添水,「婆婆病得重嗎?大夫怎麼說?」

黎右志嘆氣,「大夫說,娘本來身子不好,這一次受了打擊,得好好養著。藥錢還沒付呢。」

楚雲梨假裝沒听見他最後一句,重新坐回灶前燒火。

廚房中一片沉默,火光掩映下,黎右志看著妻子的側臉,有些意動,「雙蘭,我的傷已經好了。小蓮也離開了,我想搬回正房去住。」

這話……是想要求歡吧?

狗男人肚子還沒填飽呢,想得倒是挺多。

楚雲梨點頭,「可以。剛好繡樓那邊掌櫃讓我趕工,我夜里還要繡花,明天就不回來了。」

黎右志驚訝,如果說一開始就商量好了,她應該進門就說才對。听了他的想搬回去才說,分明是想要避開他。下意識就道,「不行!你一個女人留宿在外頭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不出去住也行。我們還是分開睡吧。」楚雲梨又往里添了一把火,「坦白地說,我只要想到你和阮小蓮一起睡,就真不想再和你同床共枕。」

黎右志面色嚴肅,「你居然還惦記這個?阮小蓮都走了,難道你還要記一輩子?」

楚雲梨似笑非笑,「我也出去找個男人睡,你能不能接受?」

黎右志噎住,又道,「這不一樣!」

楚雲梨起身,從鍋中把水裝到桶里,「不是你聲音大就有理的。我在外頭找個男人睡和你找女人有什麼區別?」

「將心比心,我若真找了男人你是什麼想法,我就是什麼想法。」

說完,她拎著水出門去了水房,又回屋去收拾換洗的衣衫。黎右志一路跟著,不再提搬回來住的話,轉而道,「你這邊先給我一點銀子,我明天請個婆子買肉菜回來做。娘的藥錢還沒付,我的腿傷也還要喝藥……」

楚雲梨假裝沒听見,擠開他直接出門去了水房。

黎右志坐在屋檐下等著,看著天色漸漸地黑了她才出來。渾身都是水汽,臉頰上一片酡紅,肌膚白女敕。心下愈發意動。

楚雲梨拿著衣衫去井邊洗,察覺到身後焦灼的視線,微微皺眉,故作不知,繼續打水洗衣。

黎右志起身,一步步走近,從身後擁住她……床頭打架床尾和嘛,那富貴人家的男主人弄一大堆女人難道還不過日子了?再接受不了,睡一覺應該就好了。

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楚雲梨丟下衣衫去打水,井口只有腰那麼高,黎右志伸手一抱,楚雲梨側身避開,對著他腰眼踢了一腳,下一瞬間,只听見一聲慘叫,然後「噗通」一聲,黎右志已經消失在井口了。

井挺深的,夜色下,里面一片黑暗,只隱約看得到井里面有人撲騰。

楚雲梨把桶丟下去,「我拉你上來。」

丟桶的時候,是對著他的頭狠狠摜的,黎右志又是一聲慘叫,整個人沉到水里,要不是會一點水性,真就起不來了。

折騰好半晌,他才抓住了水桶,楚雲梨拉到一半,似乎乏力一般一松手,黎右志又掉了回去,如此折騰了三次,饒是黎右志會些水性,也喝了不少水,還累得筋疲力竭,手顫抖著幾乎抓不住水桶,要不是清楚抓不牢會死,他真就放棄了,還勉力把水桶中的水盡量倒完……又搖了幾次,楚雲梨才把人搖上來,就這麼讓他死了也行,但太便宜他了。

好容易扶他抱住了井口,她伸手一拉,黎右志結結實實摔到了地上,不停喘息。

楚雲梨也有點累,從井底拉一個大男人,一般人根本拉不起來。

眼看著他在地上挺尸,楚雲梨又開始打水洗衣衫。

黎右志趴在地上,眼前一片暈眩,半晌回神,看到她在不緊不慢洗衣,一股氣直沖腦門,「我要死了……」一開口就開始嗆咳,嗆出許多水來。

楚雲梨把衣衫晾完,才過去扶他起身。

外頭的動靜吵著了屋中床上的黎母,「怎麼了?」

楚雲梨懶得回答,黎右志倒是想應聲,但害怕過後,最大的感覺就是乏力和冷,根本說不出話來。

黎右志腿軟站不了,大半的身子靠在她身上才走進了屋中,冷得渾身顫抖不已,牙齒都在打架。進門的時候,還打了好幾個噴嚏。

楚雲梨把衣衫給他找出來,「自己換吧。」

說完就要出門。

黎右志冷得不行,「幫我……燒……火……」

楚雲梨搖頭,「我得回去換衣衫!」

濕了的衣衫貼在身上,冷風一吹,只覺得透骨的冷,把衣衫換完,她順便就睡下了。任由隔壁的黎右志再喊,她也不起身。

黎右志渾身都冷僵硬了,換了衣衫立刻就躺進了被窩,半夜了才回暖,晚飯自然是沒吃。

翌日一早,楚雲梨起身後,從窗戶看了一眼黎右志,見他**,已經發熱了。也打消了去醫館的想法,真去了一會兒該有人去繡樓找她了,那她沒去繡樓繡花的事就瞞不住了。

大概是听到了她開門的動靜,黎母在屋子里喊,「雙蘭,昨晚上怎麼回事?右志也不答我……」

她聲音有些虛弱,很明顯病還沒好。

楚雲梨靠在她門口,「沒什麼,就是他一不小心掉進了井里,然後我費了半天勁才把人拉上來……」

黎母眼楮瞪圓,「這種天氣掉井里還沒什麼?」她勉力坐起身,扶著床柱,氣喘吁吁的起身,一路扶著牆走到門口,「扶我去看看!」

楚雲梨扶著她去了書房,待黎母看清床上的人之後,只覺得眼前一黑,「請……請大夫……」

她扶著床柱坐下,催促道,「快!」

也難怪她如此,黎右志不止臉上潮紅,額頭上還有個包,左邊臉頰上還有擦傷,昨晚上夜色太黑,楚雲梨都沒發現。

楚雲梨去請大夫,請的是以前一直幫黎右志治腿傷的那個,听說是黎舉人又受傷了,大夫都想嘆氣,「黎家真是流年不利!」

看到昏迷不醒的黎右志,大夫面色肅然,仔細把脈,道,「得盡快退熱,黎舉人要趕快醒,要不然,恐會有性命之憂!」

黎母本來就乏力,聞言靠著床柱,真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當然了,也可能是餓的。

好半晌,黎母才找著聲音,「雙蘭……趕緊熬藥……」

楚雲梨去拿了藥回來熬,特意不多熬,隨便灌了黎右志喝下,天色已經大亮了。

而黎母捂著肚子,一臉痛苦,「雙蘭,我肚子好疼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應該十一點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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