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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長陵听著秦衍的話, 整個人都愣了。他呆呆看著秦衍走在前方, 過了片刻後, 他忍不住撲過去,一把將人抱到了懷里。

秦衍被他嚇了一跳,皺起眉道︰「做什麼!」

傅長陵蹭著秦衍, 高興道︰「師兄,你真好, 我好喜歡你。」

秦衍愣了愣,他移過視線, 遮住眼中的笑意, 轉頭道︰「走吧。」

「師兄, 」傅長陵跟在他身邊,歡喜道,「我送你個禮物吧, 我是不是一直沒送過你什麼正兒八經的禮物?」

「不必了。」

秦衍平淡道︰「我也沒送過你什麼像樣的禮物。」

傅長陵仿佛沒听見秦衍的話, 繼續自言自語︰「我該送你個什麼好?你喜歡什麼?」

秦衍知道傅長陵已經做下決定,他也沒回應, 讓傅長陵自己想。

傅長陵想了一夜, 翻來覆去,側身的時候,他突然看見秦衍的耳垂。

他看著那光潔的耳垂, 不由自主就想起萬骨崖時候,他帶著那個紅色耳釘的模樣。

不得不說,秦衍帶著耳釘的樣子, 撩人又美艷,傅長陵光是想想,就覺得這滋味妙極。

他不喜歡秦衍帶別人送的耳釘,但若這耳釘是他送的,那自然就不一樣了。

傅長陵一想,便高興起來,等第二天起來,他趕緊在靈囊里開始翻找。

他從靈囊中翻找出一個傅玉殊給他的仙品靈器,上面瓖了一顆紅色空間石,這種石頭不僅生得漂亮,還像靈囊一樣能儲藏東西。傅長陵把那空間石拆了下來,又去融了一些金子,花了許多時間打磨雕刻。

打磨好耳釘,又開始雕刻裝耳釘的木盒,等一切準備好後,差不多就到了鴻蒙天宮。

傅長陵本想直接送給秦衍,但在送出去之前,他突然又想起當初江夜白送秦衍的耳釘里封了三道劍意,他一時有些氣悶,于是也封了三道劍意進去。三道劍意封完,他意識到江夜白是渡劫期,他是化神期,他這三道劍意再貴重,也貴重不過人家,于是他又封了三道真言,想著質量不夠,數量來湊。

等到了晚上,兩個人準備歇下,傅長陵把耳釘藏在枕下,時不時打量著秦衍,秦衍熄了燈到了床上,見傅長陵一直往他身上偷看,秦衍便直接抬眼︰「看什麼?」

傅長陵笑了笑,捧出了耳釘盒子。

秦衍有些奇怪,取了盒子︰「這是什麼?」

「你打開瞧瞧。」

傅長陵盤腿坐在床上,秦衍打開盒子,就看見這個紅色耳釘,秦衍愣了愣,抬眼看向傅長陵,傅長陵趕緊直起身來,認真道︰「你可別拒絕,我做了好多天呢。」

這話把秦衍打算說的話突然堵住了。傅長陵取了耳釘出來,有些興奮道︰「師兄,我給你帶上。」

「這……」

「你肯戴師父送的耳釘,不肯戴我的?」傅長陵皺起眉頭,秦衍遲疑了片刻,終于還是道︰「那……你戴吧。」

傅長陵听秦衍答應,高興起來,他拉著秦衍坐下,抬手給秦衍帶上耳釘。

秦衍坐在他身邊,一動不動讓他將耳釘插入軟肉,而後傅長陵替他撩起頭發,靜靜打量著他。

他旁邊的秦衍垂著眉眼,暖燭的燈光給他暈出一道光圈,讓他呈現出一種人前難有的溫柔,和隱約說不出的嫵媚。

傅長陵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幾分,覺得喉嚨間有幾分干澀,像是走在沙漠的旅人,一時有幾分干渴。

秦衍見他久久不言,抬眼看他,那茫然又清澈的眼神,更是看得傅長陵情動不已。

但是他知道他們才剛剛開始,他怕太快會驚到秦衍,讓秦衍不喜。畢竟這不是在太平鎮那種生死交加的情況下,秦衍的意識很清楚,對于親密的動作,秦衍怕是會抗拒。于是傅長陵不敢多言,笑起來道︰「師兄帶著好看。」

秦衍將目光挪到邊上,低低應了一聲。

傅長陵見秦衍帶上了耳釘,心滿意足,他跳下床去,同秦衍道︰「我洗個澡,你先睡。」

秦衍有些茫然,他抬起頭來︰「你方才不才洗過嗎?」

「沒洗干淨。」

傅長陵說著,就轉入了淨室。

第二日清晨,飛舟就到了鴻蒙天宮,秦衍領著傅長陵、上官明彥、雲羽一起走下來。

雲羽和傅長陵談了一次後,狀態好了許多,雖然不會再莫名其妙討好大家,但是和上官明彥一直保持著距離。臨近鴻蒙天宮,他便緊張起來,穿了一件黑色袍子罩著自己,又用白帶蒙住眼楮,防止別人看出他的豎瞳,頗有些緊張走下來。

到了門口,守門弟子見四人回來,開始查驗四個人的身份,到了雲羽時,雲羽整個人都在抖,傅長陵趕忙搭住雲羽的肩,笑著同守山弟子道︰「這是雲師兄,守了點傷,先進去吧。」

守山弟子听到這話,高興道︰「雲師兄,你回來啦?」

雲羽低頭應聲︰「嗯。」

听見是雲羽的聲音,弟子們更高興了,嘰嘰喳喳圍上來,傅長陵趕忙道︰「別打擾師兄休息,先讓我們進去吧。」

秦衍也開口道︰「退下吧。」

秦衍出聲,所有人就不敢上前了,大家趕忙讓了路,放四個人進去。

四個人御劍上去之後,秦衍同上官明彥道︰「你先去休息吧。」

隨後他看向雲羽︰「你是隨我去見師父,還是……」

「我想回去自己呆著。」

雲羽極快打斷他,隨後又道︰「我去見我師父就好。」

秦衍得了這話,點了點頭,便道︰「那你們走吧,我得去找宮主。」

雲羽應了一聲,同上官明彥一起行禮,便起身離開。

傅長陵跟在秦衍後面,見秦衍憂心忡忡,笑道︰「沒事兒,過一段時間,雲羽會好的。」

秦衍點了點頭,沒有多話。

兩人一路行到江夜白的問月宮,秦衍已經提前傳音通報,到了門口之後,秦衍還是恭敬行禮︰「師父,我回來了。」

「嗯。」

江夜白淡聲道︰「進來吧。」

說著,秦衍便領著傅長陵進去。

江夜白坐在案牘邊上,似乎在看什麼。他依舊是平日藍袍玉冠的模樣,只是臉色更蒼白了許多,整個膚色帶了種難言的透光感,顯得他整個人異常虛弱,似乎隨時要羽化而去。

秦衍一進門,見到江夜白的模樣,便不由得皺起眉頭,壓住心中的擔憂,克制道︰「師父近來可好?」

「嗯。」

江夜白應了一聲,看著案牘上的文書,執筆批改著道︰「听聞你去了太平鎮那邊。」

「是。」秦衍恭敬回復,「在那邊找到了雲羽,還發現了第三個氣脈封印。」

「那處理好了嗎?」

「好了。」

秦衍平靜道︰「還發現了一些其他事情。」

「嗯,」江夜白沒有抬頭,只道,「說吧。」

秦衍恭敬將所有事情說了一邊,從萬骨崖到太平鎮,把藺塵整個生平,鴻蒙天宮所作所為,全部都理清給了江夜白。

江夜白听得眉頭緊皺,似是極為不喜這些事情,等秦衍說完之後,江夜白抬起頭來,極快道︰「這些事除了你們還有誰知道?」

他說話的瞬間,目光就落到了秦衍的耳釘上,而後又極快閃過,移到其他地方。

傅長陵在旁邊閑著無事,一直打量著兩人,于是這一幕便落到傅長陵眼里,他不由得多看了江夜白一眼,卻見江夜白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听秦衍報告道︰「沒有其他人了,上官明彥和雲羽或許知道一些,但並不全面。」

江夜白點了點頭,思索著,緩聲道︰「如果當年他們有這個想法,如今怕是沒有放棄。」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雲澤靈氣衰竭一事並沒有停止。以人煉脈這種事,有了開端,就難以停止。

「終歸是要管的。」江夜白低聲開口,秦衍和傅長陵都沒有應聲。江夜白緩了緩,慢慢道,「若是我們直接拿著這件事來追責,牽扯太多,怕是會被眾人反撲。你們且將當年參與此事之人的名單給我,我們一個一個來。」

「師父是打算清查此事?」

秦衍看著江夜白,神色鄭重,江夜白凝視著他,只道︰「你不打算嗎?」

「此事牽扯重大,我怕師父……」

「可哪怕我不同意,你也是會查下去的,不是嗎?」江夜白開口之後,秦衍便沉默了,他的確是如此想的。

傅長陵不可能讓藺塵這麼白白冤死,而傅長陵若動手,他也很難袖手旁觀。

「既然如此,」江夜白轉過身,提起筆來,緩聲道,「我又怎麼能讓你一個人」

傅長陵听見秦衍開口解釋,他沒有說話,睜著眼看著面前的牆壁,听秦衍繼續道︰「我想試試喜歡你。」

傅長陵听著這話沒有出聲,秦衍見傅長陵沒有動靜,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選擇閉上眼楮。

他知道傅長陵失落,他也想多勸勸,多給傅長陵一點信心,可他自己都給不了自己信心,他不知道能不能給。

喜歡這件事,他並不抗拒,走到如今,他願意隨遇而安,不強求,喜歡誰,也無所謂。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喜歡一個人。

他能給傅長陵最多的,只是這一份「試一試」。

「師兄……」

「你別擔心,」秦衍聲音平穩,傅長陵抬眼看他,卻隱約從他身上察覺了幾分顫意,秦衍平靜道,「無論你怎麼樣,我們都是你的師兄弟。」

「是誰把你變成這樣子,」秦衍捏緊了雲羽的手,聲音低啞,「師兄幫你報仇。」

雲羽听著這話,他趴在地上,低聲痛哭,傅長陵試探著放開雲羽,就在他放手的瞬間,雲羽哭著大喊了一句︰「師兄!」

喊著便朝著秦衍整個人撲了過去,傅長陵見得這樣的場景,慌忙將雲羽攔腰往回一拖,一把抱住他道︰「別傷心別傷心,我們都來了,你抱著我哭,別嚇著師兄。」

雲羽被傅長陵強行抱回去,他也顧不得其他,抱著傅長陵哭得驚天動地,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傅長陵抬手拍著雲羽的背,誑哄著雲羽,同時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秦衍,給了一個安撫性的眼神,秦衍本想去接雲羽,見得傅長陵的眼神,愣了片刻後,緩緩放下手來。

雲羽抱著傅長陵一陣痛哭,許久後,才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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